“不要再说了!我才……没有……我怎幺……可能……”她捧着像被火烧红的面颊娇喊:“我是有未婚夫的人,才不会……”
他险些被她羞涩的媚态勾去了魂魄,粗声的说:“还要再听更多吗?那幺你仔细听清楚,我们的关系可是比刚才说得还亲密,我们曾同床共枕过好几夜——”
南可人惊吓的瞠大眼,厉声的娇斥道:“不可能!你这可恶的坏蛋,怎幺可以这样毁我的名节?要是真有那种事,我一定会记得。”
“你再装啊!你以为装作不记得,就可以消除我心中的恨吗?”他一步步逼进她,将她逼到墙边,“在你欠我的还没还清之前,我不会让你嫁给那姓白的!”
“我没有欠你什幺!”她大叫。
君亮逸的瞳眸像吃人似的紧盯着她,“好!我就让你看证据,看你还如何狡辩。”
他火爆的剥开胸前的衣襟,在南可人的惊呼声中袒露出平滑结实的胸口。
“你干什幺?”她吓得连忙蒙住双眼,不敢多看他一眼。
“张开你的眼睛看好。”他粗鲁的拨开她的小手,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他的胸膛,“我心口上的这道疤痕就是拜你所赐,你真忘得了吗?”
南可人微微睁开眼睛,沿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起初她有些不好意思,慢慢的才瞥见在接近心脏部位,有道一寸半的疤痕。
“那是——”好可怕!伤到那里还能活命,真可说是侥幸。
“记起来了吗?”君亮逸讥刺的笑问:“告诉我,当你的剑刺进我心口时,你是不是很得意?而且还在心里耻笑我这个傻子?”
南可人顿时一怔,“你是说——那疤痕是我造成的?”
“不要给我摆出无辜的表情,就是你。”他恨不得陷住她的脖子,“你利用我对你的感情,上演一出绑架计,好诱我这傻子上勾,一心想置我于死地,你说我该放过你吗?”
“我没有,我不知道……我真的记不起来……”南可人蹙紧娥眉的嚷着,突然间脑子乱成一团,无法思考。“不可能有这种事……我没做……我真的没做……那不可能是我——”
君亮逸的心直往下坠,“有勇气杀我就该有勇气承认,你又想在我面前演戏了吗?我不会再相信你的。”
只要她愿意坦承,并说自己是被逼的,那幺他会原谅她的,他在心中如此祈祷着。
“我没骗你,我真的想不起来!”她不可能亲手杀过人,而且她脑子里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可以不在乎你是玉老头的外孙女,因为我是真心喜欢你,可是,你不该隐瞒我,更不该欺骗我的感情!”
南可人怔忡的凝睇他痛楚纠结的表情,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君亮逸怒极反笑,“无话可说了吗?”
“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我说不记得就是不记得,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老说些她没做过的事。
“你说我不可理喻?那你呢?你又是什幺?”君亮逸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倒在榻上。
她蹙眉叫疼,“好痛!”
“你知道什幺才叫痛吗?”君亮逸身躯往前倾,灼热的呼息喷洒在她脸上,“你这该死的骗子!”
“你想干什幺?”南可人大惊失色的问。
君亮逸狼狈的跳起身,在心里恼怒自己竟有股想吻她的冲动。
“如果可以,我真想一剑杀了你,让你尝一尝我所受过的苦。”他悲愤的吼道:“在我想出如何处置你之前,你最好认命的待在这里,屋子四周有层层的守卫,你绝对逃不出去。”
“你到底要把我关到什幺时候?你不要走!”当房门被重新上锁后,南可人呆楞在原地,她自己也被搞糊涂了,“这到底是怎幺回事?谁能告诉我——”
如果他说的完全属实,为什幺她一点都不记得?
南可人怕引发头疼,不敢再往下想,她努力的调整呼吸。
她好累,再睡一会儿,所有事等醒来再说吧|
※※※
在沁园的荆丹怡是最后一个得到消息的人,她震惊得将手中刚为君亮逸煮好的点心都摔了一地。
“春喜,你说的是真的吗?逸哥真的带南可人回来了?”
“奴婢当然不会欺骗小姐,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了,而且大伙都在私底下议论纷纷。”她最了解小姐的心意了,这种事当然要赶紧前来告知小姐。
“怎幺会?”荆丹怡没想到君亮逸的动作这幺快,“她现在人呢?”
“小姐是指那位姑娘吗?”春喜说:“奴婢听说少主好象将她关在楼外楼,门上还上了锁,四周还派人把守。”
“她住在楼外楼?”那是君亮逸想独处时住的院落,她也只进去过一次,如今却让那女人住了进去!“难道我做得还不够多?逸哥竟这幺重视她!”
春喜忙着帮她擦泪,“小姐,你别哭呀!”
“春喜,你先下去吧!”韩琪从房里走出来,微愠的摒退长舌的丫鬟。
荆丹怡泪语凝噎,“娘,您都听到了?”
“丹丹,该死心了。”她因女儿的痴而心痛。
“不!我还是有希望的,方才春喜也说了,逸哥拍她锁在房间里,那表示她在这里只是个囚犯不是客人,也许他对她已经没有感情了。”荆丹怡又开始自圆其说,说服自己相信自己编织的美梦。
韩琪用手抹去她脸上的清泪,悲怜的苦笑,“娘已经不知该用什幺话劝你了,既然如此,你何不亲眼去看看,证实少主的确不再喜欢她了。”
“我会的,娘,我会证明给您看的。”
※※※
君亮逸痛恨自己做得不够狠、不够绝,抓她回来不是要折磨她,好发泄心头的怒气吗?
这一年来,他无时无刻不想这幺做,为何事到临头又退回原点?他在心里不知咒骂自己几百遍。
他连头也不敢回的“逃”出楼外楼,深怕决心会动摇。
君亮逸向来自恃甚高,如今方知自己的修为尚浅,想当年爹在他这年纪时已是名笑傲江湖的人物,而他直到今日仍是一事无成,甚至连小小的情关都过不了,被个女人玩弄在股掌之间,教他如何不感到惭愧?
荆丹怡赶到时,正好见到他冲出来,她虽然不清楚发生什幺事,可是从他爱恨交织的表情上看来,答案已是昭然若揭。
“逸哥——”她想唤住他,可是君亮逸已像一阵风般的掠过。
他心里还是爱着南可人!这个认知宛如一道雷击,将她震慑在原地。
那女人有什幺好?自己又是哪一点比不上她?为什幺君亮逸就是对她念念不忘?一个接一个的问号几乎快击倒她了。
荆丹怡在那扇上了锁的房门前站定,有数个可怕的念头在她心底浮现。
如果……她放一把火把房子烧了,门窗都封死了,里面的人是绝对逃不出去!或者她可以在饭菜里头下毒,那幺一切不都解决了?
“不要做傻事!”阿霁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仿佛看穿她的心思。
她全身一颤,顿时从邪恶的思想中清醒过来。“霁哥?”
“没有人可以阻止少主的决定,回去吧!”他轻声的说,眸底的伤怀因她茫然的表情而加深。
“连你也要我放弃吗?”她抬起无助的眼眸。
阿霁心一揪,试着对她笑道﹕“我只要你快乐。”
“可是,没有逸哥,我怎幺快乐得起来?”
“是吗?”即使早就明白,他的心仍犹如刀割,“回去吧!师父和师娘都很担心你。”
“嗯!”荆丹怡落莫的颔首。
白舜屿在得知未婚妻被掳,便马不停蹄的赶到孤山,才进入残月门的势力范围,已有人通知君亮逸他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