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倒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脸作贼心虚的样子。”包嬷嬷嘲讽的说。
郝青青的脸白得像纸,吶吶的说:“包嬷嬷我……真的没有做什么,您别误会……贝勒爷还在等我陪他一起用早膳,我只是回来拿个东西就要走了。”她不想让包嬷嬷察觉昨晚的事,否则她马上就会被送走。
她不得不隐瞒事实,因为她不想这么早离开贝勒爷。
再给她几天时间,只要几天就好。
“等一等——”包嬷嬷陡地叫住她。
郝青青猛地冻住娇躯,全身发冷,“还……有事吗?”
懊不会是事迹败露了吧?
“我再给你最后两天的时间,两天一到,你再不把该办的事办好,就将你和格格调换回来,听明白了吗?”包嬷嬷冷冷的说。
“听——听明白了。”只剩下两天吗?
包嬷嬷恶狠狠的戳戳她的头,“事情没办成,你可是连一两银子也拿不到,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懂、我懂。”她不敢再多逗留的夺门而出。
狐疑的看着她慌慌张张的模样,包嬷嬷越想越不对劲,她沉着脸思忖:这死丫头是不是隐瞒了她什么事,不然怎么会不敢正视她的眼睛?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两个时辰后——
“贱丫头!”啪!包嬷嬷怒气勃勃的朝她白净的脸蛋掴了一掌,郝青青的脸颊顿时火辣辣的,“还好我去查了,不然岂不被你这该死的贱丫头玩弄在股掌间了?你好大的胆子——”
泪水从郝青青的眼眶中泉涌而出,“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你还不肯承认?好!我问你,昨晚你和贝勒爷圆房了对不对?”
郝青青惊愕得张大双眸,唇瓣轻颤,“我……不是故意要骗您的。”
“不是故意,那么是有意啰?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早点说?要不是我见得不对劲,拉下脸去找那些打扫澄怀阁的下人,从她们身上套出话来,恐怕现在还被你蒙在鼓里,看你好象没什么心眼,没想到你的心机这么深。”
包嬷嬷讽刺的话句句说得她又羞又惭,“对不起,我真的不是存心的,只是……只是舍不得——”
“舍不得这儿的荣华富贵、舍不得二少福晋的头衔,还是舍不得贝勒爷?你算哪根葱,敢跟咱们家格格抢?”她凌厉的眼神将郝青青逼到墙角。
“我不是要跟她抢,我只是——”她抽抽嗒嗒的掩面痛哭。
“说不出来了吧?”包嬷嬷在心里冷笑,“你心裹在打什么主意我可是清楚得很,你是想永远当咱们家格格的替身,再也不跟她换回来了,对不对?哼!有我包嬷嬷在,你休想。”
郝青青哭肿双眼,“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你要想清楚点,冒充格格的罪可是不轻,要是哪一天让人家发现,不仅你会没命,还会危害到你的亲人,到时他们都要因为你而死,你承担得起这个罪名吗?”她故意用她亲人的安危来威胁她。
“不、不要。”包嬷嬷的威吓生了效。
“那你现在就去见贝勒爷,跟他说你明天想回娘家一趟,并且还要在娘家过夜,后天下午才回来。”包嬷嬷去拧了一条湿毛巾过来,“把脸给我擦一擦,不要再哭哭啼啼的,免得让贝勒爷起疑。”
郝青青接过湿毛巾,颊上的热气未消,小手却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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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选在两人独处时提出这件事,尽避心如刀割,却只能装作若无其事。
玄祺不假思索的同意了,“你想回娘家探视亲人我没有理由反对,明天我就同军机处请一天假陪你回去。”
“不……不用了,贝勒爷,我自己回去就好了。”郝青青脸色微微的发青,要是他也跟着去,到时她和格格怎么交换过来?
“为什么不让我陪你回去?有什么不方便吗?”他脸上依然带着和煦的笑,郝青青心底感到无限凄楚,几乎说不出预先演练好的谎言。
她深吸一口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只是想跟额娘说些女人家的贴心话,有你在场不方便,而且我也想在家里多住一晚,你在军机处当差,不好连请两天假吧!让我一个人回去就好,有包嬷嬷陪着不会有事的。”
玄祺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你确定是这个原因?”
她心虚不已,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的眼神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当然是这个原因,我……怎么会骗贝勒爷,你就答应我吧!”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若不答应只会显得不近人情,不过——”他纵容的一笑,刻意把尾音拖长,将她拉向自己,“你必须付出点代价来说服我。”
郝青青被玄祺困在手臂和胸膛之间,感觉到他逐渐炽热的身躯和呼吸,立刻猜到他的心思,“不行、不行,现在天色还这么早——”
“谁说这种事只有晚上才能做?这一次不会再像昨晚那么痛了。”他啄着她嫣红的双颊和小嘴,爱极了她羞涩无助的俏模样。
“贝勒爷,你先将……帐幔放下来。”眼看两人都上了床,她忙不迭的嚷道,要不然又像上次那样让人闯进来瞧见了,岂不羞死人了?
玄祺两眼晶亮的打开扣环,垂下两侧的绣锦凤穿花帐慢。
“还有其它的问题吗?”不等她回答,他低首将脸埋进郝青青已然的雪白胸口,咬住酥胸上一颗诱人的樱桃。
她惊喘的拱起上身,起初羞怯,既而勇敢的迎合,“贝勒爷、贝勒爷——”就让她再拥有他最后一次吧!
随着衣衫的褪尽,两贝赤果的身躯再次交叠、纠缠,仿佛忍受不了彼此间有距离,急迫的要将对方揉进自己体内。
郝青青眼中的泪水滔滔坠下,却又不敢真正的哭出声来,只能用欢愉的申吟和娇喘来掩盖喉中的呜咽。
“这样承受得了吗?”玄祺一个有力的戳刺,让的撑开她窄小柔软的幽穴,脸孔因憋气而涨红,“可以吗?会不会痛?”
她白女敕的双腿勾住他的腰,小脸也绷紧了,“不痛……”
“那么,这样子呢?”他开始缓缓的抽动,体贴的不让她感到任何不适,即使一吋吋的在凌迟着他,“喜欢这样吗?喜欢吗?”
“喜欢——啊!贝勒爷——”郝青青蓦然攀住他的背脊失声大叫,像是要喊出内心深处对他的眷恋。
他如月兑了缰的野马,激烈的往前奔驰,“兰儿!”
“呜——”郝青青赫然恸哭,她多想听他亲口叫出她的名字。
玄祺的嘴吞没了她的啜泣,一改平日淡然自得的态度,像是被封印在体内的另一个他瞬间破茧而出,大手发了狂似的搓揉着身下细致纤弱的娇小身段,他对自己发誓,终其一生,他都不会放开这小人儿了。
“你是我的,兰儿——”从小他就不想跟人争什么,尽避阿玛总爱拿他跟大哥比较,可在他心底,大哥是大哥,他再怎么做也无法赢过他,所以他老早就下了一个决定,只要将本分做好,就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可是唯独只有她,他的小妻子,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任何人都抢不走。
郝青青不再流泪,全心全意的响应他的热情。
明天之后他们将要各分东西,一辈子不再相见,在贝勒爷心中,永远也不会知道有个叫郝青青的傻姑娘在远方偷偷的想着他。
这样也好!让彼此保留最美的回忆。
愿贝勒爷和芄兰格格白首偕老、永远幸福……她唇边绽出凄美的笑意,由衷的祝福着。
第八章
芄兰在今天终于如愿的踏进气派非凡的端王府,雀跃的望着矗立在眼前的豪邸巨宅,心中有说不出的兴奋,往后这儿就是她的家了。“我总算可以光明正大的跨进这个门槛,从这一刻起,我就是端王府的二少福晋了。女乃娘,马上带我到暖香苑,我已等不及想看以后要住的地方了。”她斜睨身后的包嬷嬷,觉得自己的身分比过去更高了。“格格,咱们还是不能太掉以轻心。”包嬷嬷低声劝道:“虽然咱们知道你才是正主儿,不过,这将近一个月来住在这里的是郝青青那丫头,要是一下子改变太多,是会让人起疑的,所以咱们还是不要太招摇比较好。”芄兰挑眉娇嗔,“我又有什么地方招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