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姊姊……”珣梦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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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里?”夙敏卯足了劲想扳开圈在腰上的巨掌,他怎么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做?要是传到她阿玛和额娘耳里,她又该如何解释?
为什么就在她决定要忘掉他的同时,又来扰乱她的心呢?
晟恺驱策着胯下的马儿继续前进,男性的鼻息就喷在她颈间,“等找到可以谈话的地方,我自然就会放了你。”
夙敏全身的神经倏地绷得像琴弦一样紧,喊道:“我和你已经无话可说,也不想再听你说什么了,你为什么不放过我?”无论她如何使劲的挣扎,都撼动不了他半分。
他圈在她腰上的手臂收紧,“要是我不放呢?”
“够了!真的够了!你还要怎么折磨我才甘心?”她的嗓音由吶喊转为沉痛的低泣,见速度没有减慢的趋势,她把心一横,两手扑上去拉扯缰绳,马儿收到了讯号,抬高前蹄发出长长的嘶鸣。
“喝!”晟恺两手忙着控制缰绳,手一松,夙敏没有坐稳,眼见就要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要不是他控制得宜,只怕她就要惨死在马蹄下了。
她顾不得手腕上的擦伤,从地上爬起来就走,泪雾中她看不清前方的景物,没走两步就跌进路旁的雪堆里。
“该死!你有没有脑子,你知不知道别才那样做很危险?”晟恺大发雷霆的怒咆,他向来擅于掩饰怒气,不过经过刚才那一惊,就算是圣人都会忍不住发火,不过气归气,他还是朝她伸出手。“把你的手给我。”
夙敏往后缩,“不要碰我!”
“你全身上下我不知碰过几回了,现在才说这句话,不嫌太晚了吗?”他冷冷的讽笑。
她一听,眼泪马上夺眶而出,“你走!”
“真的要我走吗?”晟恺并不把她的话当真,硬把夙敏锁在胸前,扣住她的下巴,“问问你的心吧!你真的要我走?”他认定女人是口是心非的动物。
“我……”她为之语塞,心中痛恨自己的懦弱。
晟恺微瞇着令人眩惑的双眸,呵着气道:“你是我的女人,只要我承认的一天,你就永远是我的女人。”
她凄然一笑,慢吞吞的说:“你不必说这些言不由衷的话哄我,我已经全都知道了,你刻意接近我,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要我,只是因为跟别人打赌,对不对?”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准是让珣梦那丫头听见我和玄祺的谈话。”他相信玄祺不是长舌的人。
他这话无疑是承认了,她惨白着脸,听见胸腔内心碎的声音。
晟恺倒也大方的坦诚,“不错,我接近你有一半是为了赌注,不过,另一半我也确实对你有兴趣,说喜欢你、要你,并不算谎言。”
“你……”夙敏愣了一下,想相信他的念头又在蠢蠢欲动。
他又扬起那魅惑人心的招牌笑容,“若我真的半点都不喜欢你,早在酒楼那一次得手之后,大可从此和你划清界线,何必还要下人带信给你,私下约你见面呢?”
“真的吗?”她多么希望能相信他。
晟恺温柔的磨蹈着她的鬓角,“当然。所以,为我做个好女孩,不要跟那些愚蠢的女人学,男人最讨厌他的女人无理取闹,那会使他很快厌烦的。”
她贪恋着他身上的气味,明白自己已无可救药的爱上他了。“我以为你接近我完全是因为想赢得赌注,对我根本无意。”
“谁说的?”他大手不老实的隔着衣棠搓着她的酥胸,“难道我那几次的表现很差劲,让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吗?”
夙敏听到他暧昧的暗示,整张脸都涨红了。
“光天化日之下,不要这样。”这可是在外头,虽然离漪澜堂远了点,可也不敢保证不会有人经过。
“不要怎样?嗯!”他倒是想尝试在雪地中欢爱的滋味。
她溢出一声娇喘,“呃……那你……什么时候请媒人上……门提亲?”阿玛对于和端王府联姻的事可是相当着急。
解着衣衫的大手蓦然僵住,她耳边就听见晟恺嫌恶的冷嗤。
“想不到你也跟其它女人一样,刚才那冷淡的模样全是故件姿态,想引起我的注意,为的就是这个目的吧?”
夙敏失去了他的体热,感到阵阵寒意,吶吶的问:“难道你……从没想过要娶我?可是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你有孕了吗?”他打断她。
她心头一惊,“我……”她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
“那么娶了你,我又能得到什么?更高的权势还是地位?”没有利用价值的女人,娶来何用?看着她惊愕不解的小脸,他只是嗤哼一声,“既然什么都没有,凭什么要我娶你?我已经承认你是我的女人,这样还不够吗?”
夙敏唇瓣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整个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只要你听话,或许我会破例留你久一点。”他对一个女人的兴趣通常不会超过一个月。“你那表情是什么意思?不愿意吗?”
她喉头一梗,有些恍然。
“你……所谓的喜欢只是……喜欢我的身子而已吗?”
“不然还有什么?至少到目前为止,你的身子还挺令我着迷的。”晟恺无情的话语在夙敏的心口上狠狠的刺了一刀。
“原来……是我一直弄错意思……”她颤声的说。
是她的错,不单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他,他俩的关系竟变得这般可笑!
晟恺冷冷的俯视她,又在那血淋淋的伤口上洒了监。“不然你还以为是什么?
不要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
她合上眼皮,不哭也不闹,只感觉到心已死绝。
“我全都明白了,谢谢你的提醒。”要是他不说,只怕自己永远不曾有从梦中醒来的一天。
他满意的颔首,以为她想通了。“你能明白最好,表演应该快结束了,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夙敏避开他伸出来的手,连带的锁上自己的心。
“不了,我想一个人静静,珣梦恐怕正到处在找我,我该回去找她,免得惊动了我阿玛。”她真佩服自己还能镇定的把话说完。
“随你,你想留下就留下吧!”晟恺袍襬一甩,接着便翻身上马,以绝然之姿扬蹄而去。
一直到马蹄声消失在远方,她才慢慢的旋过身,颊上的泪水早已滂沱。
他真的就这样拋下她走了?夙敏一个人伫立在凛冽的风雪中,麻木的心丝毫感觉不到些许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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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敏,这么晚了还没睡?”福晋的深夜来访让夙敏只能打起精神应付,不让她看出异状。
“额娘也还没睡?”夙敏强颜欢笑的问。
“嗯,额娘睡不着,所以想来找你聊一聊。”烦恼了一个晚上,福晋在心里斟酌着该如何开口才妥当。“敏敏,呃……今天你和你阿玛去看冰嬉表演,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微微一惊,“额娘怎么会这么问?”
“敏敏,如果有什么麻烦或者解决不了的事,你都不要瞒着额娘,我和你阿玛都会站在你这边,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为了保护女儿,她甚至可以跟对方拚么事了?”
“还不是有人故意造谣生事,说什么你和醇郡王府的晟恺贝勒走得很近,还有人亲眼目睹今天下午晟恺贝勒和你两个人言谈举止十分亲密,你阿玛听了相当震怒,也怕你被人骗了,吃了大亏,又不敢告诉咱们,所以才让额娘来问问。”福晋说。夙敏冲着她一笑,安抚的说:“额娘,女儿真的没有受什么委屈,究竟发生什……”她清咳一下,“这太荒谬了,怎么会把我和他扯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