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排斥和怨恨刺伤了滕昊阳,他抬起手想安抚她,“羽彤——”
“不要过来!”她恐惧的娇嚷。
他垂下手臂,告瞽己不要太急躁。
“好,我不碰你,你先听我解释。”
司徒羽彤怒道:“我不要听,我要你马上放我走,趁我表哥还没去报官抓你之前放了我,不然铁定教你吃不了兜着走。”
又是表哥,他越听越不是滋味。
“你喜欢你表哥?”滕昊阳不善的问。
她羞窘的睨道:“他是我表哥也是我未婚夫,我当然喜欢他。”
“我不准,听到了没有?我不准你喜欢别的男人,你是我的,羽彤,你答应过生生世世都要做我的妻子,你怎么能食言呢?”他痛心疾首的吼道。
司徒羽彤忍无可忍的怒嗔,“你这人怎么可以胡言乱语,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你是个疯子,我不要跟你说话了。”
她趁他不留神时滚下床,也顾不得穿鞋就往门口冲去。
“羽彤!”他轻易的一个箭步就勾住她的柳腰拉向自己。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野蛮人……”司徒羽彤惊惶失色的扭动,双拳齐发的攻击,却无法避免与他男性的胸膛接触,即使是表哥也没这样抱过她,她没来由的一阵面红耳斥,这番异样的情绪惹得她又羞又恼,豆大的泪珠扑簌簌的往下掉。“走开!你这坏蛋……呜……”
滕昊阳听见她的哭声,手上的力道也放松了,声音放柔。
“羽彤,不要哭,我不是故意要惹你哭,是我太无礼了,我向你道歉好吗?”
“我不要你道歉,只要你放我走。”她气极的大吼。
他马上沉下俊脸,“办不到!”
“你……好可恶!”司徒羽彤含泪的控诉,一口气提上来,趁其不备的推了他一把后扑向门边,可是动作还是没有滕昊阳快。
滕昊阳这次学乖了,可不会再因一时心软让她有机会逃月兑。
“让我走……表哥,救我……我要回家,爹、娘,我要回家……”她受尽委屈的嘤嘤啜泣起来。
“羽彤,我不要你怕我,我不是坏人,你要相信我。”她的眼泪向来是挫折他的最佳利器。
司徒羽彤哭得更加浙沥哗啦,浑圆的肩头一耸一耸的,“我不听、我不要听,你放我走吧!哇——”
他掬起她动人的脸庞,柔声道:“不要哭,你知道我最怕你掉眼泪了,羽彤,求求你快点想起我来吧!我要怎么做才能勾起你的记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要回家,呜……”她的泪水像开了闸似的一涌而出,哭的可怜兮兮,好不令人心疼。
滕昊阳箍紧她纤盈的身子,须只好使出撒手锏。
“不要再哭了,羽彤,要是再哭下去我就要吻你了喔!”那阳刚的鼻息离她好近,深幽的眸子闪动着怜惜和醉人的柔情。
不料他这么一说,她鼻头一皱,小嘴一扁,哭得更大声了。
“你敢,呜……你这大坏蛋、王八蛋、臭鸡蛋,我讨厌你,哇!”从小她都是被人捧在手掌中小心呵护,有谁敢这样欺负她,而这野蛮人居然威胁起她,在手足无措之余,又觉得莫名的心跳加速,让她仓皇的大哭起来。
他真的慌了手脚,她的泪水是他的致命伤,每一滴都具有杀伤力。
“好、好、好,我不会乱来的,你别哭了,羽彤,你把我的心都揉碎了,我向你赔罪好不好?要不然你打我出气好了,我绝不会还手的,这样你还不相信我吗?羽彤,只要你乖乖待在这里,我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
司徒羽彤哭了好半天,最后累了声音才慢慢转小,扁着嘴斜瞟他一眼。
“真的?”她的表情很是狐疑。
他煞有其事的举起右手,“我可以对天发誓。”只要她不哭,其他的好商量。
滕昊阳这时才发现这个羽彤在个性上比较孩子气,不过他是不会介意的,他爱全部的她,不论优点或缺点。
她用袖口抹下脸,“好,可是我有个条件。”识时务者为俊杰,先假装妥协,再想办法逃走。
“什么条件?”
“你要派人找到我表哥,告诉他我在这里,让他能够安心。”
滕昊阳桃起眉梢,爽快的道:“好,我答应你。”
反正他可以过几天再去办,所以不算是欺骗。“这样你总可以放心了吧!在你表哥来之前,你就好好住在这里,我叫人派个丫鬟过来伺候你,有什么需要尽避说。”
“我……可不可以洗个热水澡?”她难为情的垂下螓首,呐呐的问。
他扬起厚薄适中的嘴唇,微微一笑,也笑红了她的脸。
“当然可以,我马上命人把热水送过来,还想要什么吗?”
司徒羽彤,你这笨蛋!吧嘛无缘无故的脸红?她暗啐一口,气自己被他唇上男性性感的笑容所吸引,也不搞清楚这男人可是绑架自己的绑匪,怎么可以反过来欣赏他呢?真是没大脑。
“不用了,这样就够了。”她赌气的嘟起唇。
滕昊阳模模自己的脸,想到他也该梳洗一番,不然真会被人当做是疯子了。
没有多久,仆人就送热水进来,司徒羽彤躺在热气氤氲的澡盆中,绷紧的神经才松弛下来,被派来服侍的小丫鬟梳理着她柔细的发丝,对她赞不绝口。
“奴婢从没见过比小姐更美的姑娘了,难怪大少爷他会……”她突然噤口不语,身为下人是不能太多嘴的,可是司徒羽彤却很想听。
“难怪他会怎么样?你家大少爷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抓来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她心中有好多疑问待解。
小丫鬟年纪虽小,但也知道要守本份,哪些话该不该说都得拿捏得当。
“这里是滕园,小姐不用害怕,大少爷是个好人,对我们这些下人一向都很和气,所以,奴婢相信他绝对不会做出不利小姐的事。”
“是吗?”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想,原以为被他掳了回来,恐怕连清白都保不住了,可是他除了限制她的活动之外什么也没做,这点才令她纳闷,“这里除了你家大少爷以外,还有别人吗?”
“除了一些仆人外,只有住着大少爷的两位随从,像二少爷和三少爷只有到江南来办事时才会住在这里,不过现在他们都成了亲,大部分的时间都住在北方的牧场里,已经很久没来了。”
司徒羽彤睁箸一双清澈的翦瞳,想多了解一些。
“原来他是北方人,那么他……成亲了没有?”这话一说,她差点要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有没有成亲关她什么事,干嘛要问呢?
望着她那双渴望得到答案的美眸,话就自然的从小丫鬟的嘴中流泄出来。
“大少夫人在四年多前病亡了,当时大少爷非常伤心,整天不吃也不睡,后来为了怕触景伤情,这才一个人四处流浪,夫人还在担心他这辈子不会再对任何姑娘动情了,直到大少爷遇到小姐你才又动了心。”
她粉颊一片嫣红,嗔道:“我……他……才不是这样呢!”她才不要那个疯子喜欢自己。
“奴婢从来没见大少爷对哪家姑娘像对小姐这样痴狂过,就连去世的大少夫人都没有,奴婢不敢骗小姐。”
司徒羽彤低头不语,心中自是千回百转,矛盾不已,分不出是什么滋味,就算真是如此,他也不该用这种强迫的手段把她掳来,还把她给吓昏了,她才不要喜欢这么粗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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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想了一整夜,她可以确定他们绝不会这么轻易帮她通知俊生表哥,现在表哥一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说不定也惊动了在京城的爹娘,她得赶紧想个法子联络到表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