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羽彤羞赧的一笑,“我真怕这是个梦,你只是我幻想出来的人物,一不注意的时候便会消失了。”
他心底柔情一荡,收紧圈在她柳腰上的铁臂,让两具躯体密密的贴合在一块,感受到彼此的体温,“这样呢?还像在作梦吗?”
“你……不要,会被人瞧见的。”她害躁的避开他噬人的眼眸,真切的领略到男女之间的差异,他的躯体就像烙铁一般发出高热,烘得她全身也热起来了。
滕昊阳压抑不住情潮的泛滥,将她揽得更紧,从地面整个提高,柳羽彤慌乱的勾住他的脖子,无法适应这种吊在半空中的滋味,只能怪两人的身高悬殊太大。
“嘘,别怕,我不会让你掉下去,这辈子,都会牢牢的抓住你。”他动情的封住她从未被男人品尝过的女敕唇,极尽温柔的挑逗。
“唔——”柳羽彤不自觉的发出申吟,明知自己应该反抗才对,毕竟他们无名无份,不该有如此亲密的举动,可是当他亲怜蜜爱的吻她时,她却陶醉得将所顾忌疑虑一概都抛到脑后。
他不是之人,可是当一个男人抱着心爱的姑娘时,就算平日再清心寡欲也会产生冲动,而且芯蓉也去世快两年了,男人再怎么禁欲也是有限度的,只是目前场合、时间都不对,他必须停止。
当滕昊阳让她稳稳的降下地面,柳羽彤绯红的小脸透着迷惘和茫然,想到她的朱唇上沾着他的味道,令他不禁有些男性的得意和自满。
“昊?”为什么停下来了?
他用拇指轻划过那两片微启的唇瓣,眼神越加深邃,瞅到她心慌意乱。
“等我——明天我会亲自向你爹娘提亲,恳求他们把唯一的独生女许配给我,我绝不会让你落在那该死的土匪头子手上,羽彤,我会保护你,相信我。”
柳羽彤感动得坠下滴滴情泪,柔柔的偎在他胸前,“我全心全意的相信你,昊,明天我一定会等你的到来,千万不要教我等太久。”
“不会的,我一定天还没亮就在门口等着,只怕你还会怨我太早到。”他一脸促狭,打趣的道。
她嗔他一眼,“讨厌,你笑人家。”
“不,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笑你呢?”他亲下她红透的粉颊,双目炯然,“羽彤,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是土匪强盗也好,是皇亲国戚也罢,你都是属于我滕昊阳一个人的。”
“是的、是的,只属于你一个人。”相拥的两人尽情的陶醉在这美妙浪漫的时刻,不愿就此分别。
第三章
傍晚柳母却是独自回返庄内,并带回一桩噩耗。
“娘,您说什么?爹他……他被饿狼山寨的土匪抓走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娘,我们该怎么办?”柳羽彤因为惊骇过度而脸色雪白如纸,搂住母亲只是不停的颤抖父颤抖。
柳母已哭哑了嗓音,两眼肿像核桃。
“娘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我和你爹正准备回家,谁想到几个饿狼山寨的土匪半途拦下我们,蛮横无礼的就将你爹抓走,还说——”
“娘,他们还说什么?”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
“他们还说……要是你不乖乖的嫁给他们寨主,他们就会杀了你爹,彤儿,你赶快逃走吧!什么都不要管,能逃多远就逃多远……”柳母决定,就算牺牲丈夫和自己的性命,也要让女儿月兑离魔掌。
柳羽彤猛摇着苍白的雪颜,抱住母亲泣不成声,“不——女儿不能丢下你们不管,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不行!彤儿,爹和娘怎么忍心见你杷一生葬送在那畜生手中,只要你能好好的活着,爹娘在天有知也会感到安慰,呜……”
“娘,不要,女儿不要离开你们……”就算她真的能逃离饿狼山寨的魔掌,她这辈子也会背负不孝的罪名,她的心、永远不会安。
柳母疼惜的抚模女儿明艳照人的五官,这张令他们夫妇引以为傲的容貌,竟会为女儿惹来祸端,早知如此,她宁可女儿生得平庸些,或许那才是幸福。
“彤儿,你一定要活下去,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不是把我和你爹的希望都打破了吗?无论如何你都要活着。”
柳羽彤泪水早已流干,全身囚愤怒而抽痛,要她抛弃爹娘独自逃走是万万办不到,可是她宁可死也不愿意委身给一名土匪。
“娘,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出爹,您不要担心。”
安抚着心灵已脆弱不堪的母亲,她的心情反而平静下来。
“夫人、小姐,不好了!”小茜气急败坏的奔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叫道:“夫人,饿狼山寨派人来说要见夫人和小姐。”
柳母骇然的搂住女儿,“彤儿——”
“娘,别怕,先听听看他们想要干什么。”尽避吓得半死,她也必须要冷静,至少要先救出爹。
一名脸上有力疤的汉子大刺刺的走进来,恶狼狠的道:“我是奉我家寨主之命来告诉你们,二天后的傍晚花轿就会上门,只要柳小姐当了饿狼山寨的寨主夫人,自然就会杷柳老爷平安放回来,要是当天新娘失踪了,不只柳老爷会没命,就连柳家庄大人小小一个个都别想活命,话我已经传到了,你们自己看着办。”
“慢着!”柳羽彤娇叱一声,“你回去告诉江十郎,要我嫁给他可以,当天就把我爹放了,只要亲眼见到我爹没事,我就跟你们走。”
“这……”他不能作主,“我会跟我们寨主说,还有镇的四周我们派了很多弟兄把守,你最好不要有逃走的念头,我们寨主脾气不好,可别已真把他惹毛了。”
等那人一走,柳羽彤才两腿一软的跌坐下来,血色全无的与柳母面面相觑,绝望与悲伤同时席卷她们。
“娘,看来就算您要我逃走,我也逃不了了。”她气弱无力的呢喃。
柳母拥住女儿痛哭失声,“彤儿,我苦命的孩了呀!”
“对了,小姐,我们可以去找恩公商量,或许他会有办法救我们也不一定。”小茜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霍地想到可以求救的对象。
“谁是恩公?”柳母着急的间。
“夫人,就是昨晚在路上救了我们的恩公,早上他还上门来想要向老爷和夫人提——”小茜话才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
柳羽彤低叱道:“小茜,这事不许你跟他提起。”
“可是小姐——”她想反驳。
“你有没有想过,饿狼山上的土匪少说也有上百人,个个都是心狠手辣,没有人性,他既不是官府的人,怎么会有办法对付一群土匪,我不要把他牵连进来,小茜,答应我你不会说出去。”为了她一个人已经连累太多人了,她绝不要连他也害了。
小茜为难的嗫嚅,“我……好嘛,我不说就是了。”
她娇美的脸蛋染上淡淡的凄凉,“小茜,你从小就到柳家庄来,我待你就像自己的妹妹,往后我不在家,你一定要好好帮我照顾我爹和我娘知道吗?我把他们托给你了。”
“小姐——”小茜激动的哭倒在柳羽彤怀中。莫非真应了一句“自古红颜多薄命”的老话,像小姐这么好的姑娘,为什么会这么歹命?
***
滕昊阳隔天一早便前往柳家庄拜望,却得到老爷、夫人和小,姐有事外出不在府中的消息,他不禁感到纳闷。
怅然回去后,他心绪不宁的从白天等到晚上,第二天依旧得到同样的讯息,这结果令他更觉忐忑不安,一颗心像吊了十五个水桶般七上八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他问了庄内的下人又个个三缄其口,难道有事发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