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叫疼,眼里却充满笑意,“娘子,你在这里诅咒为夫的,为夫的心当然会痛,就可怜盘内的那块肉,成了代罪羔羊,哇!真惨,已经修不忍睹了。”
她看他一脸促狭,这才明白她被耍了,羞恼的推开他。
“你疼死好了,与我何干?”她嫣红不禁又升上她的脸颊,娇美可人。
西门展云看痴了,逗弄着她道:“咱们是夫妻,你不心疼谁心疼?啊!对了,还有别人会心疼,譬如我那们屏儿妹妹,还有那些数不清的红颜知已,好久没去享受那醉卧美人乡的滋味,可真怀念得紧。”他幽然神往的眼神让她醋意更浓。
“哼!那你去找她们好了。”她蛮腰一扭,转身往内走回房。
走过穿廊,不争气的泪水又在眼眶打转,再也不想搭理他。
“海棠,别生气,娘子——”他苦笑的将玉笛插入腰带,双手分别由后抓住她的手腕。
“不要碰我——”最后一个字已有了哭音。
他收起玩笑,扳过她的脸蛋,一滴泪正巧落下。“你哭了?不要掉眼泪,我回来了太晚,是我的错,我不是故意放你一个人的。”
“走开,我再也不信你了。”她挣开他的手,飞奔进房,用力的要关上房门。
西门展云快她一步的伸脚顶住门,“海棠,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事情不能怪你,我都懂,我已经跟起轩谈过了,也得到他的谅解了。”
海棠索性打开门,冲着他又是阵捶打。
“都是你,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香凝不原谅我,紫屏也讨厌我?我不是狐狸精,我没有要伤害她们,为什么她们都不相信我?他要喜欢我,我也没有办法嘛!我已经尽量避着他了,我——还能怎么办?”她气自己被冤枉,每个人都怪她。
她只是不断诉说着心中的委屈,没留意西门展云已经登堂入室,自己则被揽在他厚实的怀中。
“找了解,我的辣椒娘子受委屈了,不要哭了,为夫的心都被你哭疼了。”他用拇指试着她的泪,尽避她平时表现的泼辣又骄蛮,但终究从小生长在山上,单纯的生活十几年,而外而的世界复杂多变,一下想适应过来也不容易。
“都怪你不好,我需要你的时候你跑到哪里去了?你说呀!你去的你的红粉知已了对不对?你说话呀!”她捶得更用力,语气酸溜溜的。
“没有,我哪敢?有了你以后,我再也没有其他女人了,什么红粉知已,早间到一边凉快去了,我的眼中只容得下你,别的女人跟你一比,都成了乌鸦和风凰,而她们当然就是乌鸦罗!”
“哼!你口蜜月复剑,我爹爹说男人嘴巴太甜,老爱说好听话都不是什么好人,都是骗女人的心的坏蛋。”
西门展云没好气的说:“我就不信你爹从来不跟你娘娘说好听话,哄你娘开心。”
“我爹很爱我娘,可是他都用行动表示,把她从众多追求者手中抢走;小时候我好羡慕我娘,因为我爹爹对我娘实在太好了,所以我娘死了以后,他才会了无生气,看透了人世,不久就去找我娘了。”她哀戚的回忆着幼时的情景。
“用行动表示,是吗?”他笑得让人毛毛的,然后了乎意横抱起她,不由分说的往床榻走。
“啊!你干什么?”她惊呼一声,发觉他的意图,俏颜红似朝阳。
“为夫的也学你爹用行动示爱啊!难道不对吗,娘子?”他随着她躺下,半压住她圆润的娇躯,澎湃,烧灼的眼神在她姣美的五官上移动。
海棠羞嚷,“人家不是说这种嘛!云郎,让人家起来,云郎——”
他挑开她的发髻,任它散在榻上,那红艳的唇因心慌而颤抖,高耸的胸脯也随之起伏,瞧得他已血脉愤张,呼吸浓浊。
“再叫一遍。”他的嗓音低沉,眼神变深。
她身子火烫,柔媚欲醉的唤:“云郎,云——”
“郎”字还未出口,他的唇已盖上她的,舌尖长驱直人,缠住她的丁香舌。
他彻底投降了,拥着她软玉温香的身子,一切都不重要了。
那辗转轻吟,使他的手扯开她的前,深入衣内,握住一只玉乳,感受到掌心中的蓓蕾硬挺,满意她热情的反应。
“云——郎——”偷得一丝空隙,她娇喘咻咻的唤道。
西门展云啄下她的唇,露出要她安心的笑容,降子,用唇代替他的手,攫住那粉红的花苞,轻咬吮吸。
海棠在枕上婉转吟哦,激情的红晕充斥全身。
难怪有人形容女人是水做的,现在的她正化成一滩水,融化在他的怀里。
“云郎,我——受不了了,求——你——”她嘤咛的低吟。
“嘘!没事了,一会儿就好了。”他顺手拉拢她的衣衫,免得春光外泄,他再度受到诱惑。
“你好坏,你欺负人,你好坏了。”她又以小拳伺候。
“谁都娘子秀色可餐呢?气消了吧?不要再跟我呕气了,等我事情办完,就带你回淮南见我娘,早早把你娶进门,不然怕我哪天兽性大发,把你给吞吃入月复了。”他偷亲她红红的脸颊。
“我又没说要嫁给你。”她矫情的说。
“不嫁我嫁谁,你已经算是我的了,谁敢跟我抢?”他大言不惭地笑说。
“哟!你这“玉笛公子”那么可怕吗?江湖上人人都怕你不成?我才不信。”她嗤之以鼻道。
西门展云大笑将她拉起身来,偎靠着自己。
“我是不可怕,不过是人缘好罢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仇人。”
海棠斜睨他,“你没有仇人?那天晚上的蒙面人如果不是你的仇人,我就不晓得什么叫仇人了,不要当我是三岁小孩。”
他扯扯嘴角,“那些人不过是为了藏宝而来,和我其实也是无冤无仇的人,唉!这事说来话长——”于是他将和洞庭王严霸天最后一次见面的情形道出,包括短短的诗句,并从发束中取出一把钥匙。
她打量那把看似平常的钥匙,找不出特别的地方。
“那首诗的意思你了解吗?真的有什么“洞庭湖宝藏”吗?”真有点像爹爹小时候说的故事。
“不管有没有那都与我无关,只是被人盯的感觉很不喜欢罢了,看来,得想小办法甩开他们不可。”他又将钥匙藏回发束内,没有人猜到他会将钥匙藏在头发中。
此刻,他脑中已有一计,只等饵上钩。
◇◇◇
太湖畔,“玉笛公子”西门展云搂着佳人游湖,羡煞沿路的人们。
只见他英姿焕发,俊逸出群的面貌带着懒懒的笑意,频频指点着湖边宜人的景致给身旁的佳人欣赏;而她艳丽无双的容颜巧笑嫣然,令人屏住呼吸,直喘不过气来,给人直道是古画中的美人化成人形。
海棠猜不出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扬起一边柳眉纳闷的多看他几眼。
他不是说要摆月兑跟踪吗?还拉着她在这种公共场合露面,凭他在江湖上的高知名度,说不定早被盯上了。
她下意识的东瞧西看,万一真泄了行踪,岂不是没个安宁的日子?
“海棠,你瞧;那就是洞庭东山,岛上环境优美,山花野果飘香不断,有“江南花果山”之称,碧螺春茶就产生在那里。”他还悠闲的为她介绍风景。
“那严霸天占山为寇的地方又在哪里?”她想瞧瞧山寨长什么样子。
西门展云指着远处的岛山,说:“那说是洞庭西山,在太湖最大的岛山,因为上山洞极多,容易藏匿,形势特殊,我想若真有宝藏,或许就藏在某个洞中。”他声音不高不低,但却足够让那些想听的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