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你是否哪里不适?或许是病了才变得这样。”
“没有啊!水嬿只是昨天被齐大哥吓倒罢了。”她这忆起不能露出马脚,随便编了借口。
他当场信了,连忙进了谗言:“是啊!莫怪乎表妹会身子微恙,那齐庄主在杭州的势力人见人怕,姑娘们见了连瞧都不敢多瞧一眼,更别说和他说话了,姨父也真是的,还让表妹与他单独见面。”
应水嬿斜睨着他,道人是非,可真是他的专长。
“是啊,表哥,今儿个我就觉得头昏眼花,她难受喔!”她作势揉着太阳穴,轻蹙柳眉,加上申吟几声。
文君雁赶紧献殷勤:“表哥去找大夫来帮表妹瞧瞧,表妹千金之躯,病了可不得了。”
她偷偷对小茉扮个鬼脸,小茉会意地窍笑。
“不用了,表哥,只要休息一天就好了,还望表哥谅解,小茉,送表少爷出去。”她婉转地下逐客令。
“是,小姐。表少爷请。”小茉含着笑意配合。
“水嬿妹妹,我是真心关心你的身子健康。”他好不容易登堂入室,就这么走了,岂不可惜。
应水嬿心中想的是一脚将他踢出门:“我明白表哥关心我,明天身子大好再陪表哥,我累了想休息。”她转身不想理他。
“那我扶表妹到床上……”他抬起手欲伸向她。
这人真是色胆包天,她才要有所反应,就听见她爹的怒声。
“君雁,你在这儿做什么?”应员外与齐隽天站在敝开的房外,八成是来找她的,偏就这么凑巧撞上这场面。
她眼珠子一溜,索性真的身子一软,跌落在地上。
“水嬿……”应员外喊。
“小姐。”小茉机灵地扶住她说道,“老爷,小姐不舒服,表少爷是想扶小姐到床上躺下。”
说得好,小茉。“小茉,扶我起来。”
“让我来。”齐隽天不费吹灰之力地横抱起她。
应水嬿窝在他硬实的胸膛上,不自在地扭动一下,低垂着眼睑,怕被他识破。
应员外接着说道:“君雁,你跟我到大厅,小茉,到厨房炖碗燕窝给小姐。”
“是,老爷。”所有人都退下,房里只剩下他们俩。
应水嬿推开他的手,坐在床沿:“你怎么又来了?我不会嫁给你的。”
齐隽天扣住她的下巴:“文君雁是你拒绝我的原因?”
“当然不是,他只是我表哥而已。”她才看不上他。
“那就没有理由拒绝我,你就等着当‘飓飞庄‘的女主人。”他语气坚定地道。
她噘唇:“我又不贪图那个位置,用它引诱我没用。”谁稀罕他的“飓飞庄”,送她她还不要呢!
齐隽天瞧了她半响,唇边扬起一抹难得一见的笑意,只有她对它不屑一顾,在杭州,哪家名门闺秀不是贪着“飓飞庄”庄主夫人的位置。
胸中涌起一阵激动,老天真的决定把她赐给他了吗?他轻触她滑细的脸蛋,墨黑的眼瞳愈加深邃,齐隽天不露痕迹地轻推她,让她平躺在床榻上。
应水嬿在他俯在她身上时,才有所警觉。
“你……你想做什么?”她将双手隔在两人之间,有点口吃地说。
“只想在你身上做个记号。”他很快解开她腰上的衣带,拨开上衣。
她联想到烙印,吓得挣扎:“我又不是牛羊猪狗,你休想给我烙印。”
他将脸埋入她的肩窝处,应水嬿只感到一阵酥麻,她僵住身子任他用力吮吸一处肌肤,约莫一分钟他才抬起头。
齐隽天满意地抚着那朵红色的印记,就像盛开的玫瑰,美丽却多刺。
“这代表你将是为我所有,一生一世。”他郑重地起誓。
“这不算数,我力气比你小,你嬴得也胜之不武,我不承认。”她不想承认这比赛,反正最后输的人都是她。
他无动于衷:“除非你想先入洞房,到时你不嫁也不行。”
应水嬿两手围住只剩肚兜的上身,气恼地叫道:“你是君子的话就不会趁人之危,哼,就只会欺负我这种弱女子。”
“你有勇气对付抢匪,怎么会是弱女子,这么纤细的腰……”他两手合掌刚好圈住她的腰,“太瘦了,以后生孩子会很辛苦的。”
生孩子?进展也太快了吧!她失声惊叫,一把推开他,迅速拉拢衣裳。
“!谁要跟你生孩子啊!”她娇斥着道。
齐隽天霎时变了脸色,宛如乌云罩顶。
“你说什么?你不愿意生我的孩子?你再说一遍!”他猛然捉住她的手。
应水嬿想抽回手:“你吃错药啦!放手,你抓痛我了。”
“你是我的妻子,就得为我齐家传宗接代,我要你生孩子你就得生。”他的手指深陷进她的肌肤,咬牙切齿地说。
“你这是在做什么?快放开我,你抓痛我了!齐隽天。“她死命想抢回快被废掉的手腕,“你疯啦!我哪里得罪你了?你用说的就好,不必要折断我的手臂泄恨。”
他很快地恢复神志,放开她的手腕,上头已有明显的指痕。
“我会如期来迎娶,你注定是我的妻子,是‘飓飞庄’的庄主夫人。”
“婚前你都对我动粗了,我哪里还敢嫁?你该不会有虐待狂的癖好吧?以后会不会动不动就揍我出气?齐隽天,我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女人,我可是会反抗到底的,你最后考虑清楚再说。”
会打老婆的男人是天底下最恶劣的,她也绝不会毫不吭声的认命,只是他看起来真的不像会是那种败类,要不然这段婚姻注定是悲剧收场。
齐隽天不是那种会开口认错的男人,即使自知自己不对,也不会把内心的感受表达出来:“我不会无缘无故打女人,这点你放心。”
“是吗?你会在什么状况下打女人?我得牢记在心,免得犯了你的戒条,平白无故被你修理一顿,那岂不是倒霉透了。”她讥诮地说。
他没啥表情,却认真地回答她的问题:“只要你一切以我为重,在众人面前扮好你的角色,行止进退得宜就够了。”
应水嬿吐吐舌,说得倒简单,要她这现代的人服从那些八股教条,等于要她的命,以他为重?不就是事事以他的意见为意见,把他当天地神祗般崇敬,原来沙猪思想不是只在日本才有,中国历史上比比皆是,而扮好她的角色,也不是办不到,但怎样才叫得宜,那可没个公式呆循。
“万一我达不到你的标准呢?你是不是就休了我,要我回家被所有人耻笑?”她反问。
他蹙眉深思:“我相信你办得到,你不信任自己的能力?”
历害,反将她一军:“我当然有自信,可是总会有意外发生,若我真的做了什么事惹火你,你会把我休了吗?”
“不管你做了什么事,你仍然是我的妻子,但是——”他下了但书,“不要试验我忍耐的限度,万一过了头,你也不会好过的。”
他这是在警告她,惹火了他,就算不是被轰出门,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应水嬿思索了一下,眼看事情迫在眉睫,她嫁也是嫁定了,至少双方能在往后的生活中和平相处,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好,既然达成协议,希望你说话算话,要是你不分青红皂白打了我,我了会轻易原谅你的,你最好也好好记住,我可是认真的喔!”
“你在威胁我?”他眼一眯。
“算不上是威胁,只是提醒罢了。”
齐隽天看了她良久:“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两人互相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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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臂世音!如来佛祖!有谁听到的她的呼救?
她真的嫁人了,嫁给一个古人,一个死了几百年的男人,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