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妈,通月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我希望你不要误会她,她是个很好的女孩,你跟她相处过就知道了。”
“我有那分荣幸吗?”她讥讽地说,脸上没有一丝软化。
辟苾月眼见两人僵持不下,说道:“冷伯母,我是真心爱着浩星,如果你真为他着想,请给我机会。”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给你机会就是不为他着想?官小姐,你是存心挑拨我们母子的感情,你好乘虚而人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妈,该月不是那个意思,为什么你总是要把别人的好意想歪呢?她只是希望你给她时间让你了解她,这也不对吗?”为什么自己的母亲是如此地以自我为中心,老是把别人的话当作别有用心。
冷老夫人受不了别人对她的质疑。“是,她说的对,我说的都错,妈还不是为了你好,怕你吃亏上当!浩星,妈是用心良苦,你知不知道?”
“为了我好?为了我好,你就叫流氓对付志月是不是?妈,你怎能那么做?”他悲痛地喊,郁积的愤怒顿时倾泄而出。
“我不分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流氓?浩垦,别相信这女人的话,她是故意要让你恨妈,这样她就可以拥有你,拥有冷家的一切。”她也急着想挽回儿子的心,不容许推一的儿子抛弃她,“港星,听妈的话,不要相信她。”
“够了!妈,事到如今你还想否认?为什么你总是如此独断独行?我是人,不是机器,有思想、有感情,你没有办法控制的!爸爸是不想跟你争才任你摆布,但我不能、也不想过那种日子啊!”他开始将藏在心底的话说出来。
‘“港星,你是在指责妈吗?要不是有妈在,这个家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凭你爸能撑得起一家工厂吗?早在三十年前就倒了!我为了这个家付出多少心血又有谁知道?你居然还说妈独断独行,我看你是中这女人的毒太深了。”她把所有的错全归咎在别人身上,永远不肯承认自己的过错。
辟芯月这时无法再沉默。“冷伯母,我没办法接受你的指控,这么多年来你能体会浩星心里的创伤吗?他渴望有家的感觉,渴望全家生活在一起的幸福,是你造成他必须离开家独自生活,让他有家归不得,我很难相信你真的爱他/’
“你凭什么资格说话?别以为我会同意让你进冷家大门,我死也不会答应这件婚事,你趁早死心吧广她气得发抖,从没人敢违背她的命令,现在儿子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竟敢顶嘴,使她更坚决反对让官苾月进门。
“妈——”冷浩星吼着。
“怎么回事?这不是大舅子吗?回来了也没人通知一声。”陈定南的声音适时切人,他身后是一名二十五六岁的女人。
冷老夫人转向陈定南夫妇。“你们来听听看,只是为了一个女人,他居然对我大吼大叫,还要跟我翻脸,真是气死我了。”
“妈,别气,气坏身子可不好。大舅子对官小姐用情太深,难免心急了点,你好好跟他谈,犯不着生那么大市气嘛广陈定南拍抚着冷老夫人的背,伺候得她服服出帖的。
辟苾月注视着这番情景,类似的场景在脑中回涌。她极力不让自己受影响,又望向他身旁的女人,她应该就是冷秀贞,冷浩星的么妹,据他形容,冷秀贞是个懦弱没有主见的女人,自小就活在母亲的权威下,婚后仍与丈夫住在家里,陈定南本身也没有工作,偏又得冷老夫人的缘,让他帮忙管理工厂。
冷秀贞小声地叫了冷浩星一声大哥后,便不再出声。
“谈?他哪是跟我谈,他简直是不把我当妈了。阿南,你帮妈劝劝他,天底下女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挑一个跟人家定过婚的残花败柳——”-“
“妈,我不准你这样说她,志月是订过婚,但他们是清白的。”冷浩星真的无法再谈下去,简直是有理说不清。
辟苾月碰碰他的手臂。“浩星,让我来说。冷伯母,没错,我是订过婚,但那不表示我跟我未婚夫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就算有也是正常的,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社会,我爱浩星,自然会对他忠诚,你不必担心我会做出背叛他的事。”
“说的真好听,你用什么来证明你不会?”她刻意刁难。
“我是没法子证明,但是,我相信浩星信任我对他的爱胜过我发的誓,我愿意让时间来考验,冷伯母一天不同意,我就一天不嫁给港星,直到你承认我为止。”
冷浩星不晓得她会做出这种承诺。“颁月,我不答应,不管我妈同不同意,我都要娶你,你不能这么做。”
“浩星,我不在乎那张结婚证书,只要我们相爱,没有它,我们仍然可以永远在一起路道你对我没信心?”她只求这辈子不再分离,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他搂得她喘不过气,带着便咽的鼻音。“傻瓜,我是怕你受委屈,怎么会对你没信心?你太小看我了。”
“这是存心给我难堪是不是?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相信你了。”冷老夫人气得跳脚;这女人屡次挑战她的权威,根本不把她放在眼底。
陈定南立即居中调解:“妈,先别气,我想,他们赶那么远的路也累了,先让他们休息一晚,明天大家再平心静气地谈,你说好不好Y
冷老夫人心知讨论下去只会愈闹愈糟,对事情没有帮助。“好吧一,就这么办,先叫佣人把他们的行李搬进客房,有话明天再说。”她说完便先进房去……
“妈……”冷浩里想叫住她。
“大舅子,妈的脾气很固执、再跟她辩下去也没用,先让她想一晚再说也不迟嘛!”陈定南一脸善意地相劝。
辟苾月却对他仍心存警戒,可不认为他真那么好。
冷秀贞怯懦地上前,“哥,我带你们去房间先休息一下,等晚饭的时候再叫你们。”她说话总是畏畏缩缩的,像在害怕什么。
“对,秀贞,晚上的菜要多添几样,可得让官小姐尝尝你的手艺。”陈定南两眼直盯着官苾月,眼中的光芒让她一凛。
她不闪躲,同样回视过去。
等冷秀贞带他们到楼上两间相邻的房间时,冷浩星早猜到会是这样。
“秀贞,不必麻烦,我和志月一间就好。如果妈问起,就说是我决定的。”
“可是我……”她不敢说。
“秀贞,你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把你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不要老是让妈帮你决定事情。我不是要你违逆她,但是,有时适度的表达对你有好处的。”
“我没办法。”她小声地说,“对不起,我还有事情要做"
冷浩星看着她逃离的背影,对自己无法帮助两个妹妹而沮丧。
大妹比她稍微好些,至少她结婚后勇敢地从这个家逃走了,听说开了一家小鲍司,从事外销贸易,生活过得还不错,在他印象中,大妹对布料很有兴趣,她才是继承家族事业的最佳人选。
棒着花园,他痴望着站在冷星辰身畔的月娘。
那娇美的面容,圆润有致的体态,在在让他血脉贲张,恨不能压住她,发泄他体内的欲流。
是他先发现她的,早在冷星辰之前,他就知道杭州城内有一位如此美丽的女人,可是,她爹拒绝上门求亲的媒人,只因为他家无恒产,是个寄人篱下的可怜虫。
每晚他想她想得快疯了,任凭到妓院找妓女发泄,也满足不了他。
如今,她成了他的表嫂,嫁给他的表哥——“冷云织坊”的未来东家,他好恨、好怨,她该是他的才对,抱着她和她夜夜缠绵的是他王维之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