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可别忘了,堡主可不是普通男人,他需要一位在上能与他抗衡,不论心灵、都能配合他的女人,我想,夫人年轻,经验不足,只怕力犹未逮。”
“不错,我是比不上皋夫人拥有丰富的经验。不过,好在我年纪还轻,多的是时间学习,男人不都希望自己的妻子能在丈夫身上获得实际的经验吗?”她这番话讽刺的意味已经非常明显了,以沈仙儿的聪明,不可能听不出来。
“你别以为你稳坐堡主夫人的位置,迟早它会是我的。”
她毗牙咧嘴的模样让她的美貌有了缺陷,任何男人此时若见了她,恐怕就不会再被她迷惑住了。
小妍耸耸肩:“有本事的话你大可来抢,抱歉,我现在想睡个回笼觉,恕我不送。”
她装腔作势地打了个呵欠,真的准备又再躺回被窝里去,沈仙儿只有沉下脸拂袖而去。
一听她重重地关上门,小妍才走下床榻,不等招来婢女,就自行换上衣装,长发随意绑了个花样。
哼!她非得去训训那处处留情的银鹰不可,她可不想以后再有个沈仙儿出现。
经过长廊,皋鹏从另一头走来,显然正欲外出操兵,一身军装,腰上配着-把宝剑。
“皋将军早。”
“夫人——”他停下脚步,眼光停驻在她脸上。
小妍心中思忖着,是她太敏感了吗?她老觉得他看她的眼神不对。
昨天他一见到她,虽推说身体不适,不过,她挺怀疑的,连晚膳时,她也老捕捉到他常往她的方向瞧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呢?“皋将军身子好多了吗?”身为他未来的主母,关心他的健康应属正常。
“臣服了药好多了,谱谢夫人关心。”
“那就好。”
她举步越过他的身旁。
“夫人?”皋鹏出声唤道。
小妍回过身:“有事吗?”
“臣听说夫人是黄金城人氏,自小是孤儿,被黄金城的城主夫人拾获而收留。”
他会知道这些事并不奇怪,所以,小妍点点头:“是的,皋将军为什么突然问这些?”
“也没什么,只不过,夫人与我一位故友长得十分相像,一时好奇才问。”
“哦?皋将军的故友真的与我十分相像?”
小妍想到,或许能借此追查自己的身世也不一定,“你那故友是男是女?现在何处?”
“她已去世多年,与臣是青梅竹马,怎奈红颜早逝;如今见到夫人与她酷似,不自觉又怀念起她。”
“她过世了?”好不容易有了线索又断了,“那么,她也未曾婚嫁,或生有一女了?”
“不,小婵已嫁为人妇;不过,孩子一落地就夭折了,小婵也因难产而死。”
“真可怜。”
她也曾听过在生产时因难产而造成的憾事,但在这时代,除了听天由命外,别无他法。
“事情已经过了,皋将军请节哀顺变。”
“多谢夫人。”
他遥望着小妍离去的身影,不只她的容貌,连她的声音、一颦一笑,都令他联想到小婵。
十六年了,他何曾有一天忘怀过她。
避子进在转角处静听他们的谈话,待小妍离开后他才跨出来:“将军至今还无法忘怀过去,不得不让子进为将军捏一把冷汗。”
稗鹏厉声道:“我的事你少过问,尤其是这件事。”
“子进是想提醒将军,这位夫人与小婵面貌相同,只怕与卫家有关联。”
“不可能,小婵的孩子一出世就死了,是她亲口对我说的。”
他抚着唇上的小胡子,沉沉地问道:“当时情况一团混乱,孩子碰巧出世;或许她就乘机将孩子送出去,找了个假坟来代替也不无可能。”
“小婵不会骗我的,这世上我是她最信任的人。”
“若是她知道将军就是陷她丈夫入狱,致使满门抄斩的凶手,你想,她会告诉你吗?”臬鹏不稳地摇晃了一子。
小婵她真的知道吗?假设她知道,她有千百个机会杀他,为什么她没有这么做?小婵,你告诉我,为什么?银鹰在小妍一进房时就醒了,但听她蹑手蹑脚地诡异行动,不得不继续装睡。
炳!他可真睡得有够沉,连她人都来到他跟前了也动都不动一下,大概连地震也摇不醒他,实在有够气人。
“鹰,起来,我有话问你,鹰——”她推了推他半侧的身躯喊道。
没料到他只是皱皱眉峰,顺手揽过她,嘴里呓语道:“柔儿,你真甜——让我再休息一下,等养足精神再陪你,乖。”
什么?!柔儿?!小妍倒吸一大口气,急欲先杀他而后快……不对!随即一想,以银鹰的武功,绝不可能不知道她进来;而且,昨晚他自己独眠,根本没有其他女人在,好畦!他分明是在捉弄她,看她怎么收拾他!她用甜腻得可以甜死人的噪音凑在他耳边道:“堡主昨夜好神勇喔!真不愧是男人中的男人,既然堡主累了,小女子也就不吵你,反正这斧关多的是男人,也许我该找别人解解闷。”
哼!我就不信你无动于衷。
小妍这样想,人才跨出半步,腰上就多了双手掌将她拖回床榻上。
“哎哟!我跟你有仇啊!非那么用力不可吗?”她早就猜到他不会轻易放过她,但力道也未免太重了吧!银鹰以铁臂圈住她,让她背贴着他赤果的胸膛。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开开玩笑也不行吗?你都能找女人过夜,我就不可以吗?”她当然不可能真的这么做。
不过,她就是不服气,男女都是人,为什么男人行,女人就不行?他叹口气,揉揉她的发:“你见到我床上有女人了吗?怎么回事?一太早火气就那么大,谁惹你生气了?”小妍坐正身子面对他,准备将沈仙儿毛遂自荐的事情诉他,这才注意到他颈上有两三处淡淡的淤痕。
“这是什么?”她伸过手去模模它们,“是吻痕对不对?沈仙儿留下来的,是不是?”
银鹰全然忘了他颈上被沈仙儿吮咬过的事,他错愕地一怔,慌忙解释道:“不,小妍,你听我说——”
“她昨晚真的跟你在一起,对不对?沈仙儿一早跑来告诉我你们的事,我不相信;可是,现在我不得不相信。”
“你错了,我没有碰她,你该相信我。”
他心慌意乱地想澄清这天大的误会,“小妍,看着我,看着我你就会明白我没有骗你。”
小妍只是低着头,拒绝去正视他的眼睛,楚楚可怜地说道:“可是,你让她吻你!我不要别的女人碰你、吻你。”
“老天,你吓掉我半条命,就为了她吻我?“她凶巴巴地扬起头:“那当然!你是我的夫婿,谁敢染指你,我就要谁好看!”
“我的好娘子,为夫的以后一定尽力守住自己的贞节,不让其他女人有机可乘。”
她恼火地捶他:“你还有心情跟人家开玩笑?要不是我相信你跟她清清白白的,我早就把你休了。”
“小妍,谢谢你信任我,这对我意义非常重大。”
他感动地搂住她,她的信任也表示她已经完全接受他的一切。
人生得此伴侣,已无所求。
“你刚才说沈仙儿去找你,怎么回事?”提起沈仙儿她就有气:“那得问你了。”
“问我?为什么?”
“当然得问你,若不是你魅力太惊人,不然,她怎么会甘冒着:不贞'的名节来找我,欲跟我共事一夫。”
“她真这么说?”银鹰实在太震惊了!他何曾给她过这样的承诺,而且,她已嫁为人妇,他断不可能如此做。
“没错,你说这该怪谁?亲爱的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