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合掌,拜托的说:“可不可以打个折扣,你知道人家只要待在屋子一天,我一定会无聊死的,拜托!”
“不行,这次你给我乖乖的听话,说什么也不行。”
她口气颇不甘心的就此认命:“好嘛!好嘛!你前世一定是秦始皇,而我是个可怜的小爆女,唉!我真是命苦啊!”
纪亚涵那唱作俱佳的表演,果真使他嘴角一扬,再也摆不出一张酷脸。
“淘气!”他笑骂的说,“现在总该告诉我是什么事让你的脚受伤了吧!”
“啊!她大叫一声,差点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
于是纪亚涵开始诉说一早发生的经过情形,源源本本又加上一些“佐料”的将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
任家齐火大的跳起来,气极改坏的对着她大吼:“胡闹!你以为你是女侦探是不是?那么危险的事你想都不想一下,万一他一发狠杀了你怎么办?你有没有一点头脑?”
纪亚涵还以为任家齐应该会大大的感动一番,毕竟她可是全为了他,他怎么反而臭骂她一顿?只见医院走廊来来往往的人个个都回过头来看她,她觉得自已像小孩子做错事被人骂一样。
“你凶什么?我没头脑?我如果没头脑就不会发现这个秘密说不定哪一天你公司倒闭了,你都不知道是
怎么回事?你只会对我凶,我那么辛苦是为了什么?“你这个大笨蛋!”她越骂越觉得自己可怜,不管三七二十一,眼睛一酸,她开始呼天抢地。“我好可怜哦!我脚受伤了,你还骂我,全世界你最无情了,你走开,我不要再看到你了,呜……”
“该死!”他低咒一声,“你明知道我是担心你才骂你,不要再闹脾气了好不好?很多人在看你也!”
纪亚涵用那双肿得像核桃的双眼,将四周的人瞪得赶紧走开。“有什么好看的?没看过女人哭啊!”
任家齐掏出手帕,一一将她脸颊上的泪痕擦掉。
“哭够了吧?真是的,说哭就哭,像个小婴儿一样。”
她吸吸鼻子,指指自己受伤的脚。“人家脚不舒服嘛!动也不能动一下,好难过哦!”
任家齐将她抱起来,小心翼翼得彷佛她是玻璃做的,怕稍不小心又会跌出个伤口。
“我先送你回家,吃了药好好躺着休息,你既然是大人了,就该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不要老让别人为你操心。”
“那毛明山怎么办?他十分老奸巨猾,你要小心一点!”她不放心的叮咛道。
纪亚涵搂着他的脖子,她粉红的双唇只要他稍一低头即可触到,他更可以闻到她身上的香味,这种种的诱惑哪能使他专心思考下一步该如何。
“他有我来应付,你只要给我休息,把脚赶快复原,其他的你都别管。”
她哦一声,顺势靠在他胸膛上,这可是她盼了好久才等到的机会,不要白不要,眼角扫到不少护士小姐以羡慕的眼光投在她身上。
“我去住你家好不好?”她抬起头,装作有气无力的说。
任家齐沉默了五秒,才说:“不行。”
“为什么?我们是兄妹,哥哥照顾妹妹是应该的,对不对?而且人家是为你才受伤的,如果我这样回家,我爸爸以后一定更不准我再见你了;你忍心再也见不到我吗?”她强迫他的脸看向她,她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他停下脚步,郁卒的望着她的小脸,这丫头是存心找他麻烦,住进他家不是逼他快点发狂吗?
“我会跟你爸爸解释清楚,他没有理由阻止我们见面,别想那么多,由我来跟他说。”
见这招失效,纪亚涵挫败的被他抱进车内坐好,等车子开动,她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她只不过是想在出国前跟他相聚一段日子罢了,一点也不了解人家的心意,真是个大笨蛋!
“想什么?不会又在心里骂我吧!”任家齐见她不说话,调侃的说。
“我哪敢,我只是想如果我少爱你一点就好了。”她说的很小声,可是任家齐还是听到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嘴唇抿得更紧,右手伸过去和她的手交握,此时此刻他也只能如此安慰她。
回到家门口,纪亚涵可是头一次看到气质温文的父亲,像看到仇人似的瞪视着任家齐,她明白上一代的恩怨,只是这和任家齐没有任何关系。
“爸,对不起,我脚受了伤,家齐送我回家。你别怪他!她用一只脚跳进父亲身旁,她被父亲仇恨的双眼吓住。
“伯父,亚涵受了伤需要多休息,明天我再来看她。”任家齐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但纪少秋对自己的态度实在使他有些不解。
“你不必来了,我家并不欢迎你,我女儿我会照顾,不用任大少爷操心。”纪少秋一见到他那酷似任达宏的五官,一时难以控制胸口的怒火。
“爸!”纪亚涵惊叫一声。
“伯父,你跟我父亲的恩怨也该一笑勾销了,他都已经死了十年,你对他的恨为什么就不能消失呢?”
纪少秋指着他说:“因为你跟你父亲长得一模一样,你们都想夺走属于我的东西,我的妻子、我的女儿,她们全是我一个人的,你们已经抢走我的妻子,不能再抢走我的女儿了。”
“爸,你喝醉了,怎么大白天喝酒呢?”她闻到父亲身上的酒味,着急的过去扶他。
“亚涵,你是爸爸的女儿对不对?”你不会跟那个男人走对不对?“纪少秋双手按在她肩膀上问。
她给父亲一个保证的笑容“我怎么可能跟他走呢?他是我哥哥,你忘了吗、?我会一辈子跟在爸爸身边,父女一起相依为命,你说好不好?”
“好,好,这是你说的,不可以骗爸爸哦!”见她承诺的点头,纪少秋才放心的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爸,别在这里睡着,会着凉的,家齐,帮我扶我爸爸到房里睡好不好?”
仅管肚里满月复疑云,任家齐还是将纪少秋扶进房里。等他走到大厅,见纪亚涵坐在沙发上将脸埋在膝盖上,瘦弱的双肩轻轻抖动着。
“怎么了?脚又疼了吗?”任家齐坐到她身旁,将她抱起往膝上一放,不知该如何减轻她的疼痛。
她摇头,泣不成声的低嚷着:“人家不要你是我哥哥嘛!扮哥就不能爱我、抱我,也不能吻我,我不要哥哥嘛!你知道你好久没有吻过我了,你不想再吻我了吗?”
他飞快的在她唇上蜻蜓点水的轻触一下,一个念头在他脑子闪过,但想想母亲没有理由骗他才对。
“这一点也不像你以前吻我的方式,我比较喜欢你以前的吻。”她不悦的埋怨着。
“野丫头,别跟我斤斤计较,这几天不要再四处乱跑,赶快把伤养好,我明天再来看你,听话!”
他老是要她听话,她这个样子还能跑到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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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答应你就会做到,我又不是放羊的孩子,我骗过你吗?”
他给她一个你心知肚明的眼神。“你最好是别骗我,否则我自有办法治你。”
他的恐吓一向都会实现的,纪亚涵心想识时务为俊杰,台北那么大,她上哪儿去找毛明山,那人恐怕早就不知跑到哪儿躲起来,哪还会乖乖的等人找上门。
“你要小心,毛明山那个人满可怕的,搞不好把他逼急了,他会做出可怕的事,我不要你出事。”她心神有些不安的说。
任家齐站起来,怕她太为自己操心,调侃的说:“这世上我只怕一个人,毛明山我可还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