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田佳言不自在地别开眼神,深吸口气,“那个人为什么要打你?”还是忍不住问出心底的疑惑。
“他以为我抢了他的女人。”他无奈地耸耸肩,“当初分明是他的女友缠着我,我没理她,而她竟然趁我睡着时偷亲我,还拍照。”
“真是这样?”她的目光带着怀疑。
“拜托,别说我不喜欢她,就算喜欢也不会抢人女友。”他对她调笑道:“是不相信,还是吃醋?”
“你呀!王子病有够严重,已经上好药,我该回去了。”她站了起来。
“我送你吧!”
“不必,我请白姐送我。”她才刚说完,但想起白姐下午要去南部表演,明天才会回来,“天,我怎么忘了?”
“怎么了?她不在?”可想而知是这样,“还是让我送吧!”
在安宥勋的坚持下,田佳言只好让他送回家,本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住哪儿,终究还是得说出来。
一直将她送到家门口,他看看这栋旧公寓,“你住这儿?”
“对,谢谢你,我进去了。”向他点点头之后,她才转身,就见小琳从楼上奔了下来。田佳言见了立即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外婆打好几通电话你都不接,我们都不敢睡,我就一直在阳台等,终于看见姨了,姨今天好漂亮喔!”小琳抱住她,小脸在她丝质的衣裳上磨蹭。
“小琳,这衣服不是姨的,姨还要还给人家,别弄脏啰!”田佳言笑着说。
小琳这才发现旁边停了一辆跟白姨一样的车,再看看车内的人,她有点儿紧张的躲到田佳言身后,“姨,坏人怎么来了?”
安宥勋瞪大双眸,指着自己,“我是坏人?”
“欺负我姨的坏人。”小琳直接道。
安宥勋走出车外,看着小琳解释道:“叔叔当时很生气,所以凶了点儿,但叔叔不是坏人。”
“叔叔不是坏人?”小琳眨着双眼。
“当然不是。”瞧这小丫头跟她阿姨一样,老爱怀疑他的话,安宥勋沉吟了会儿,从口袋掏出一条男用手帕,轻轻地在她面前挥了两下,手帕里竟然多了朵粉色小玫瑰,“喏,这个送你,算叔叔向你道歉,可不可以?”
“哇……是玫瑰花耶!”小琳开心地笑着,“叔叔,你还会变什么?”
“我……”天,被问倒了,他放在身上的道具就只有这些。
田佳言看着他发窘的样子,忍不住捂着嘴笑了出来,那清脆好听的笑声直灌入安宥勋的耳中——
他的心因为她的笑声又产生了一阵撞击,于是抬起头望着她笑得通红的小脸,是如此的自然不做作,想他周围的那些女人,哪个不是故作矜持,连笑都不敢拉开嘴角。
有谁可以像她一样,不但敢骂他,还会替他挨拳头?
突然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瞧,田佳言尴尬的收起笑容,俯身对小琳说:“叔叔累了,让叔叔回去休息吧!魔术以后再变。”
“好,叔叔再见!”小琳看看两人,人小表大的又问:“你们是去约会吗?”
“才不是,小孩子知道什么是约会呀?上楼吧!”田佳言红着脸牵着小琳走进大门,直往楼上走去。
望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内,安宥勋忍不住弯起唇角。自从他接手家里的事业后,每天过着尔虞我诈的生活,面对每个人似乎都在勾心斗角,何时他能用这么轻松的心情面对人了?
打开车门,他坐进车内,缓缓驶离。
第3章(1)
正准备下班返家的安宥勋,接到父亲安育康的电话。
“爸,您回国了?”安宥勋勾起唇角。
“是呀!罢到家,前几天忙,一直忘了打通越洋电话问你,资料都已经安全交给银行保管了吗?”安育康问道。
“您放心,已经完成讬管,一切都没问题。”安宥勋动笑了笑,“爸,您就这么不放心我?”
“不是不放心,我总得关心一下,还有资料也存进那个里面了吗?”他口中的“那个”指的就是领夹。
“呃……当然了。”想到这么多天还没找到领夹,他怎不心急,但是除了等待,当真没有其他办法。
“晚上过来一趟,你妈想你呢!还有,我想看看那个领夹。”过去都是他保管领夹,多少有点挂心。
“爸,我今天很忙。”安宥勋只能拖延时间了。
“我问过钱秘书,你今天没有行程。”知子莫如父,“你该不会有事不想见我?还是不想让我知道?最近的新闻我已经知道了,但我不认为是真的,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这事说来话长。”
“还有,我还听说昨天升有的周年庆晚宴上你就是带那个女人去,是不是?”虽然安育康没到场,可是该知道的事可不会漏掉。
安宥勋不知道父亲还会说些什么,只好回道:“对,是我带她去。”
“你呀!演戏给谁看,我吗?”安育康肆笑了声。
“爸,您为何认为是假的?”安宥勋好奇地问。
“别忘了,我是你爸,再了解你不过,你喜欢的女人一要性感,二要身材,三打扮要有品味,我说的没错吧!”安育康摊开报纸,笑意盎然的说。
“您光看电视,怎么知道她不性感、身材不好?至于打扮……慢慢学就会了。”他忍不住反诘。
“咦,以前我这么说,你不过是一笑置之,今天怎么了?”安育康听出他话中的不一样。
安宥勋这才惊觉刚刚反应太过,“没事,只是不希望爸老是用猜透我的语气说话。”
“你们年轻人就是这样,很怕被人模透是不?”安育康摇头一笑,“好吧!既然你有事,那就改天了,有时间的时候再给我电话。”
“好的爸,麻烦您跟妈说,我会尽快回去看她。”切断电话,安宥勋忍不住吐了口气,想起那个不知去向的领夹,如今还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离开办公室,开车回到住处,看着昨天拿出来用的药油,不禁想起田佳言,不知她的脸消肿了没?至少该来通电话对他说一声吧?
走进厨房,他正想煮怀咖啡喝,钱秘书紧急来电了。
“总经理,香港的餐厅经理发现有商家竟然模仿我们“涎香阁”的名号开店。”钱秘书道。
“叫什么名?”咖啡也不煮了,他直接步进书房。
“涎郁楼,更好笑的是,对方还宣称是“涎香阁”在香港的分公司,就连主打的主菜龙涎牛排也和我们一样。”钱秘书立即回道。
“我们哪来什么分公司?还真是大胆,通知香港的经理将所有资料MAIL或FAX给我。”来到书房,他立即打开电脑。
不一会儿,电子邮件传来资料,他仔细看了看,发现对方刻意隐蔽负责人的资料。
但问题是只要他们提告,这家餐厅必然无法在餐饮界立足,既然如此又为何要这么做?
不管怎么想,安宥勋都认为事情没这么单纯。
他拿起手机打给钱秘书,“调查一下幕后的主使都是谁?我担心这只是开始,不知道有没有更狠的手段,必要时请徵信社调查。”
“好的,我知道,会马上做,请总经理放心。”钱秘书应诺。
“有消息立刻回复给我。”挂断电话,安宥勋双手掐胸思考,“得赶紧制止对方,否则只会对“涎香阁”不利。”
“树大招风”这句话,在他接任“涎香阁”总经理的这几年已有深刻的体会,可没想到一些商界的小人竟然愈做愈大胆,真拿他当病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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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去咖啡店工作,外婆去买菜,小琳一个人在家,正无聊时接到小维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