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晓艾现在生死未卜,他又怎能安逸的待在这里?
“可是……如果大人你在这儿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要我坐以待毙?当年我阿玛也是这样被人杀害,如过让我查出对方是谁,绝饶不了他们!”想起当年阿玛房里的情形,他的心又是一阵刺痛。
“至今未寻获老爷的尸首,说不定他并没死。”言德直觉如此。
“若说我阿玛没死,都八年过去了,他人在哪儿?你说呀!”他既激动又愤怒地问道。
“这……阿弥陀佛。”
“我还是决定亲自去找人。”说着,他立即步出庙宇,这时马儿已经备妥在门外,他迅速跨上马背到处寻找晓艾的踪迹。
第7章(2)
他沿路找着,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终于在一棵树下发现血迹,“该死的,她到底在哪儿?”
因为内心的焦虑,他朝着天际以强大的内力吼道:“葛晓艾……”
被关在附近山洞里的人听见这吼声,不由瞠大眼,“不远处有人!”
“老爷,是谁?”
“不知道。”被称作老爷的男子闭上眼,以内力寻音,“那人直喊着一个名字,葛晓艾……”
“晓艾?”葛久义惊嚷道:“真的是晓艾?”
“她是谁?”与葛久义关在一块儿的人便是纳兰易风的父亲纳兰彦达。
“她是我女儿呀!她很小的时候你还见过她呢!”葛久义心焦地说:“可是她应该在北京城,怎会出现在这里?该不会是老爷听错了?”
“你不相信我?”
“不,我相信老爷不会弄错,只是,这应该只是巧合,或许只是同名。”只是,会这么凑巧吗?
想起许久不见的女儿,葛久义忍不住叹气,突然,山洞入口隐约有了光线,接着是一阵脚步声。
“别再吵闹,否则我们就杀了你。”来人将一名女子推进空着的竹笼里。
“你们不能这样做,快放了我。”原本昏厥过去的晓艾已醒来,不停哭喊着,“不要把我关在这里,这里好黑……”
梆久义听见这熟悉的声音,蓦然瞪大眼,这不是晓艾的声音吗?
“晓艾,是你吗?”等那些人都离开后,葛久义才开口探问。
晓艾的哭声顿停,惊愕的看向声音来处,“爹?”
透过微弱的火光,葛久义看清了旁边竹笼里的脸庞。
“你真的是晓艾,你怎么会被抓进来?”葛久义立刻靠过去,父女俩隔着竹笼握住对方的手。
“爹……你呢?你怎么会在这儿?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那些人又是谁?”她害怕的问道。
“这一切说来话长,还是你先说吧!”这下女儿与他囚在同一个地方,他能不焦急吗?
“我是与大人来的。”她哽咽地说。
“大人?”
“一品领侍卫大人纳兰易风。”晓艾解释道。
一听见这名字,纳兰彦达全身倏然一绷,“你是说纳兰易风?”
晓艾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位陌生的男子,虽然洞里只有一把火把,但是她依旧可以瞧见那儿坐着一名面貌慈祥的老人家。
“对,请问你是?”她秀眉轻拢地问道。
“我是他阿玛。”纳兰彦达遂道。
晓艾意外地倒抽口气,“你是老爷,你还活着?”
她看看他,又看看爹,“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完全弄不明白了,大人口口声声说老爷在八年前已经死了,还误会是爹杀害了老爷。”
“唉!这孩子怎么这么鲁莽呢?”纳兰彦达叹口气,从身上收下一只锁片,“你出去后将这东西交给那孩子,让他派人来救找们出去。”
晓艾摇摇头,不肯接过锁片,“老爷,这是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出得去呢?”
“放心,我自有办法。”纳兰彦达点头笑笑。
“既然如此,那你和爹怎么还留在这里呢?”这可是让晓艾百思不解。
“唉!我们两个都老了,行动不便,加上有腿伤,恐怕才逃山一段路就被抓回来了。”他苦笑了下。
“爹……”晓艾当然知道爹的痼疾,想他这么辛苦还被关在这种地方,她怎不难过?
“别为爹伤心,当务之急是赶紧出去。”葛久义握住她的手。
“我又该怎么逃呢?还有对方到底是谁?我得向大人禀告,否则大人不会相信我的。”他已经误解她和爹这么深,绝不会再听她的任何解释。
纳兰彦达随即撕下衣摆,咬破手指,以血在上头写了一些字,“你把这个交给他就成了,不过现在还不是逃走的时候,得等待时机,但你放心,绝不会太久的。”
他掀开背后的草堆,指着一个约莫一人宽的地洞道:“这是我这八年来每晚偷偷挖掘的地道。”
“天!”晓艾捂着嘴儿,难以置信地说:“怎么可能?徒手吗?”
“对,徒手。”
“可我被关在笼子里,该怎么办?”她用力摇着竹笼。
“丫头,这东西难不倒老爷的,你就安心等待吧!”葛久义安抚女儿。
“好。”晓艾认真地点点头。
“那好,我们就伺机而动吧!”纳兰彦达说完后,又继续闭眼打起坐来,这副模样让她想起了大人。
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叹口气,晓艾告诉自己也只能等待了,现在她别无所求,只期望可以在大人面前洗刷爹爹的冤屈。
三天了,晓艾一如当年纳兰彦达消失那般,了无音讯。
纳兰易风忧急如焚,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与用膳了,经常一早出门、月儿升起才回到陀门寺。
今天回来时,刚好在门口遇见齐别阳。
“大人,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府想办法吧!这几天下来,你憔悴了许多。”齐别阳担心极了大人的身体。
“我没事。”在得到晓艾的下落之前,他怎么有心情休息。
“大人一一”
“什么都别说了。”纳兰易风打断他,“是我误会她,是我欠她太多了,如果找不到她,我是不会回京的。”
“这怎么成?你向皇上告假不过十来天,咱们非得回去不可呀!”齐别阳劝道。
“别再跟我提这些事,大不了我快马回去向皇上禀明这一切。”他已经够烦躁了,这家伙还净说些恼人的话。
“既然大人这么说,也只好这么办了。”
“你去做你的事,我去找住持问问有无任何消息。”他走向住持打坐的房间,见到有位小沙弥守在外头,“我要见住持,替我传达一下。”
“是。”小沙弥进屋不久,就见言德步出房间,“阿弥陀佛,大人找我?”
“没错,我想知道你派去送口信的弟子可有消息回来?”他双手负背急问道。
“很抱歉大人,至今还没有任何消息,莎罗村去京城路迢迢,短时间恐怕还到不了。”言德摇摇头。
“该死的,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发生事情?”纳兰易风闭眼,急躁地深深一叹。
“阿弥陀佛。”言德也深感无奈。
“也没有关于晓艾的任何线索?”纳兰易风不死心的又问。
言德依旧摇着头,“我派出所有寺中弟子到各处寻找,至仍无任何消息。”
“算了,就只能这样了。”纳兰易风脑子一沉,摇摇头说。
“大人,你的脸色不好看。”言德一眼就瞧出纳兰易风的脸色不对劲,如果他再不休息,肯定会倒下。
“我没事。”他将头撇开。
“你一定要休息,听贫僧的劝好吗?”言德忧急地说。
“就说我没事,你怎么和齐别阳一样废话这么多。”说完,他就要离开。
这时,一名和尚快步走了过来,“大人。”
“有消息了吗?”纳兰易风迅速来到他面前,揪住他的手臂。
和尚被他急促的模样给吓到,“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