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会不会太累了?”戴克扬担心地问。
“放心吧!我可以应付。”瞧他仍是一副质疑样,默默甜甜地笑,“如果我觉得太累了,一定会马上停止,这样可以了吧?”
“行,可要说到做到。”
“是。”她俏皮地做出童子军举手礼,并绽放最灿烂的笑容。
戴克扬不由在心里感叹,为何这样的女孩却只能做他的好朋友,两人的关系永远不能再跨前一步?
澳天他真想会会葛西炜,瞧瞧他到底是哪里让默默如此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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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强文在预定的时间回国了。
可以想见当他回到家,得知默默离开的理由之后有多么激动了。
“她是不是你的亲妹妹有这么重要吗?”他黑着一张脸,逼问葛西炜。
“爸,看你的表情好像早知道这件事?”葛西炜直观察着父亲的表情。
梆强文走到窗口,看着窗外亮灿的阳光,久久才道:“没错,我早知道她不是你的妹妹。”
“那你为什么还带她回来?”
“难道你要我明知她的存在还当作不知情?”葛强文说:“我知道我负了你妈,但我同样愧对默默的妈,就当这是我弥补的机会。”
“对不起爸,是我赶她离开的,让她回到她干爹身边,我想这样对大家都好。”葛西炜又如何说得出口,他最不该的就是爱上了她。
就因为爱,他才不能再以平常心面对她,更不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什么意思?”葛强文不明白地问道。
“没什么。”
“算了,我还是打通电话问问她干爹,要确定默默过得好,我才能安心。”说着,葛强文便拿起话筒。
电话响了一会儿,江智赢才接起,有气无力地回道:“喂……”
“我是葛强文,请问默默在吗?我有话想对她说。”葛强文希望能劝她回来,无论她是不是他女儿,他都会爱屋及乌的照顾她。
江智赢嗤笑,神情显得茫然,“她走了是不是?”
这阵子他在葛家附近徘徊,始终没见到默默,这才确定她真的离开了,原以为自己说出实情,会让葛西炜又怨又恨,甚至是生不如死,却没顾虑到默默的感受,她是否也一样痛苦?
“什么意思?难道她也不在你那里?”葛强文听出端倪。
“她根本没回来。”
“她没回去?!”
梆强文的话语让待在旁边的葛西炜神情一绷,“爸,你是说默默不在她干爹那里?”
梆强文没空理他,又急着问江智赢,“是她没回去,还是你将她给赶出去了?”
“虽然我不喜欢她,但也不至于赶走她。”江智赢激动说道。
“你凭什么不喜欢她?”葛强文大吼。
“她是婉秀和别人生的孩子,只因为婉秀在生前将她托付给我,我才不得不──”他说出真心话。
“江智赢,你给我听好,婉秀为什么将默默托付给你,你知道吗?”本不想说,可现在他气恼的只想将一切说清楚。
“你是什么意思?”江智赢眉头轻拢。
“默默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江智赢浑身一震,颤着嗓子问:“葛……葛强文,你在胡说什么?”
“我说的是真的,是婉秀亲口告诉我的。记不记得二十年前,有一回你找工作不顺利,在婉秀那里喝醉了?”葛强文过去和江智赢、林婉秀是同学,三人曾经是学校有名的铁三角,学业成绩总是名列前茅。
毕业后,他结了婚,在婚后三年与她重逢,当时婉秀未婚怀孕,无助的她只能依赖他,并要求他别把孩子的事告诉江智赢,因为她明白如果江智赢知情,一定会逼她嫁给他,但是她并不爱他。
“那晚……”该死的,那天他醉得迷迷糊糊,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
“婉秀要我保密,我才不得不瞒着你,既然你要我带默默回来,我也只能同意。但现在,我想你绝对有知道的权利,所以,好好对待默默,她如果回去了,就用心照顾她。”说出这一切,葛强文终于松了口气。
“老天!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错事。”江智赢想着这阵子对默默的苛求,便万分懊悔。
“若有她的消息,别忘了通知我一声。”交代过后,葛强文便挂卜电话,旋过身,却看见一脸疑惑望着他的葛西炜。
“爸,你说默默的干爹是她的亲生父亲?”他又问了一次。
“对。”
“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摇摇头又说:“先不管她是谁的女儿,现在确定的是默默失踪了?”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地方。”
“真该死。”葛西炜捶了下墙,“我去找她。”
“等等,你要去哪儿找呀?”葛强文察觉到儿子的反应过于激烈,这才发现情况不对,“该不会他们……”
他愈想愈奇怪,立刻把林叔叫来,“我不在的期间,少爷和小姐之间可有发生什么事?”
“这……”林叔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原本他们的感情非常好,就算开学了,少爷还是每天回家睡觉,两人常腻在一块儿,但不知为何,后来又闹翻了。”
“唉!这两个孩子一定受尽煎熬了,我早该明说的。”葛强文猜出两人之间产生的情愫,轻噫一声,“林叔,快找人手出去帮忙找默默,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她。”
“是的先生。”林叔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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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西炜先去默默的学校问过,才知道她办了休学。
人海茫茫,她会上哪儿去?
他又一一问过她班上的同学,才发现她行事低调,和班上同学很少来往,居然连个知心的朋友都没有。
思前想后,他只想到一个人,那就是戴克扬。
今日补习班下课后,戴克扬依惯例最后一个出来,当他走到楼下,就看见站在楼梯口的葛西炜。
饼去他虽没见过葛西炜,但是因为默默的关系,他曾调查过他,由此知道他的模样。
“我是戴克扬,我想你是在等我。”他主动跟葛西炜打招呼。
“默默有找过你吗?”葛西炜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了。
“嗯……有。”戴克扬没有隐瞒,“目前我们都还有联络。”
“告诉我她在哪里?”
“我没必要告诉你,知不知道我们正在交往?”戴克扬不想丧失掉自己的机会,虽然默默摆明了不可能爱上他,但是他相信假以时日必能掳获她的心。
梆西炜神情一绷,而后眯起眸说:“我不管她跟谁交往,我只要知道她在哪儿、过得可好?”
“她过得很好,你不必操心。”说着,戴克扬便转身离开了。
“难道你希望她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吗?”葛西炜拉高声调喊住他,“你如果一意孤行,绝对会后侮的。”
“她的生父?!”他这才回头。
“对,告诉我她在哪里,我可以告诉她这个消息,不过你放心,我还没原谅她的戏弄,不可能接受她。”说时,葛西炜的双拳紧紧握住,可见这句违心之论说得有多自伤呀!
“别自大,她可没等着你接受她。”戴克扬恨不得给他一拳,“你更没资格谈原不原谅她。”
梆西炜眼底泛出一道冷冽的幽光,“哦……现在她身边有了护花使者,我这个无缘的哥哥就什么都不是了?”
“你更不配做她哥哥。”戴克扬猛回头,就对上他一对闪着谑笑的眸影。
“看来,她好像将我跟她的事都告诉你了?”说完,葛西炜的笑脸霎时僵住,跟着用力拽住他的衣领,“我们的事还不容你置喙,也没有你加入意见的余地,就算你们在交往又如何?我和她之间的恩怨不是你能化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