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他冽眸一瞟,凌厉地盯着她。
“真的没事,是我爱乱叫。”她还是不肯将双手交出来,直见他的脸色陡转铁青,还从他身上闻到浓浓的火药味儿,默默才不得不伸出双手,“看吧!我就说没事。”
梆西炜睨了她一眼,抓着她的手仔细研究,虽然看起来并没有异常,不过他敏锐的发现她的表情紧绷,似乎正承受极大的痛苦。
“内伤?”他挑起眉。
“没有。”她想抽回手,但是他另一只手又抓住她的手臂,如他所料,她的小脸又是一皱。
“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在做什么工作?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出来。”看来她的手一定和打工有关。
“我……”
“好,那我立刻去查。”甩开她,他转身欲走。
“别去。”默默拉住他,“好,我说就是,我……我在PUB当外场的服务生。”她垂下小脸说。
“什么?你去当服务生?”葛西炜一喝。
她点点头。
“干嘛去做这种辛苦的工作?不会找个轻松点的吗?”拳头紧紧一握,他沉着嗓压抑胸口翻腾的怒火。
“啊?”她没想到他发火的理由是这个,“轻松的……轻松的就没有打工的意义了。”
“反正我还是那句老话,别再去了。”他郑重的又提了一次。
“可是──”
“我说过了,你如果违背我的意思,我就去把你带回来。”加重语气说完后,他又看看她手里的钱包,“你刚刚要去哪儿?”
“想去买块药布,小时候我妈……呃……”在他面前提起妈,她突然害怕他俩的距离会拉远了。
“你去吃饭,我去买。”说着,他便立即转身下楼。
看着他的背影,默默的心不由得茫然,而胸口那股战栗是悸动吗?
老天,怎么会这样?
这种被他关心的感觉,竟是如此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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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星期六,到校上完两堂课后,裴邑群等人聚集在校门口等着葛西炜出来。
好一会儿见他姗姗来迟,欧阳昊天忍不住道:“你到底在拖什么?动作这么慢。”
“今天收尾的是我,你们没一个留下帮忙,还好意思说。”葛西炜睨了眼这些损友,随即说道:“快走吧!般不好点心都凉了。”
“也是,我已迫不及待想见见简讯妹了。”尤培易凑到他的耳边说。
“别期望太大,肯定会让你失望。”葛西炜撇撇嘴,跟着又问:“于痕、安风瑟,还有裴邑群,你们的女伴呢?”
“她们自己约了要去玩,不来啰!”裴邑群说。
“也不早说,东西准备那么多,一定吃不完。”
“多了简讯妹一张嘴,不无小补啦!”欧阳昊天插了嘴。
众人笑笑,随即各自开车前往葛西炜的家。
一踏进葛家大厅,所有吃的喝的都已准备齐全,也做了一下布置,变得焕然一新。
“真棒,我看我将林叔挖角回家好了。”尤培易笑意盎然地说道。
“林叔,你肯吗?”葛西炜笑着反问。
“少爷,别跟我开玩笑了。”林叔赶紧垂下脑袋。
“哈……别逗他了,他可是会害臊的。”宋钰回头看了看,“林叔,你们家小姐呢?今天有乖乖待在家里吗?”
“呃,小姐她……她……”
瞧他支支吾吾的样子,葛西炜立即站起,“她又去PUB打工了?”
“她说要有始有终,怎么也得做满一个月。”林叔只好将默默离去时所说的话转述给他听。
“真该死!”他往外走了几步,又回头问道:“你有问她在哪儿打工吗?”
“问了,可是她还是不说。”
“她以为我真的找不到她?那她可要失望了。”说完他就直接往外冲。
“葛西炜,你要去哪儿?”裴邑群喊住他。
“你难道看不出来,又是那位简讯妹妹惹他发火了?”于痕笑笑。
“既然如此,我们大家一起去找人吧!”宋钰提议,“人多好办事,否则靠你一人,找到天亮还不一定找得到。”
“OK,那就出动吧!”欧阳昊天附和。
“行,反正我们今天一整天的时间都留给你了。”安风瑟点点头,“不过我们要先将路线安排好,免得重复。”
“好,我们就以这里为中心点,各自往不同的方向找,她应该不可能找太远的PUB,我找十二点钟方向,剩下的你们商量,有消息立刻通知我。”葛西炜说完之后,便先行离开。
在大街上穿梭了近一个小时,他接到尤培易的电话,“西炜,我找到你妹了。”
“她在哪儿?”
“挪威森林。但我没表明身分,她还不知道,你快来吧!”
“好,帮我盯着。”说完,葛西炜便转动方向盘,直往“挪威森林”急驶而去。
走进PUB,就见尤培易指着某个角落,“她在那儿,你和她好好说,我先走
“你没见过她,怎么能确定是她?”葛西炜只看到她的背影。
“拜托,她名牌上的‘葛默默’三个字我还认得。”尤培易用手肘撞撞他之后,便笑着离开了。
同时,葛西炜看见默默转过身,手里还端了盘饮料朝一位男客走去,“这是你要的血腥玛莉。”
“等等,我是点这个吗?”那人叫住她。
“没错,你点的就是这个。”客人永远都是对的,虽然是澳客,但她还是递上一抹最甜的微笑。
“不对,我不是点什么玛莉。”
“可是明明这单子上勾的就是……”
“你是怎么搞的,我说你弄错了你还不承认,竟然一口咬定是我点的。”那人仗着酒意,无理地叫骂着。
“对不起,我再去确认一下……”默默吓得脸都白了。
“怎么?怕赔偿吗?只要你让我亲一下,我就当成是我点的,否则我定要老板炒你鱿鱼。”酒醉的男人猛地抓住她的衣领,一张充满酒气的臭嘴就要亲上她的脸。
默默惊叫着闪躲狼吻,此时,连续几个有力的拳头从她眼前闪过,直接对准那名醉汉的脸,直到他倒地为止。
“哥──”默默见状,立即拉住他,“不要打了,不能再打了,你会打死他的──”
梆西炜这才住手,不停的喘气又喘气,额上青筋暴跳着,“你这家伙,敢动我妹妹,还想亲她?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默默咬唇望着他……他刚刚说什么?
妹妹!他说妹妹……
他已打从心底将她当作妹妹关爱了?但是为什么她无法将他视为哥哥……只想将他当成喜欢的男生。
怎么办?该不会他还没沉沦,她倒先沉陷了?
昨夜她梦里有他细心为她贴药布的画面,还有他关怀的询问。明知这样不对,但她还是无法克制的想他。
眼看那醉汉像是被揍醒了,趁隙拔腿就溜,葛西炜转身瞪着默默,“你还真有本事,根本不将我的话当话是吗?”
“哥……”发生刚才的事,让她无言以对。
“跟我回去。”抓住她的手,他便往外走。
这时老板走过来说道:“你是谁?怎么可以随意带走我的员工,还有为何在我店里闹事,刚才那位客人还没结帐呢!”
“我闹事?你何不问问你的员工?”他回头又瞪了默默一眼,“还有,自己的员工被人调戏,你却视而不见,算什么老板?”
“这……虽然很抱歉,但是在应征时我已提醒过她,这种事是在所难免的。”
“在所难免?!”这下葛西炜更火大了,他抽出皮夹丢了一叠钞票在桌上,“其他人或许可以接受,但我葛西炜的妹妹不能!”
他愤而将默默给带出PUB,“跟我回家,要多少薪水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