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如果知道她被骗了,以后她就更没有自由了。
“妳还是回去吧!机票钱我替妳出,还有,每个星期我只能回来一趟,其它时间得住校,妳在这里让我很不放心。”发现她的小脸突转臊红,他赶紧补充,“别误会,我可不是不放心妳,而是不放心这个家。”
“我可以帮你看家,每个星期等你回来。”她还是甜甜笑着。
“妳——妳为什么就是不肯回去?”真是怪了,难道她打定主意要纠缠他一辈子?
“我不能回去……这次来台湾是我极力争取,拿我的一切去赌的,如今失败了,我又怎能回去?”她面有难色道。
“妳到底做了什么蠢事?”他愈来愈怀疑这女人有问题。
“我没,只是……只是……”这事她怎好意思说呢?
“算了,我也不想听。”安风瑟站了起来,并提起放在地上的行李,“我要走了,妳记得锁门就行。对了,门口的密码锁号码是1234。”
听他这么说,原本不安的宋巧立立刻扬眉笑了,“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继续住下啰?谢谢……真的谢谢你。”
宋巧立直对他道谢,看着她无垢的笑颜,安风瑟只能无奈地望了她一眼后,便离开了。
来到学校的寝室,就见那几个损友脸上都带着邪恶的笑容盯着他瞧,那目光还真够碍眼的。
他连一句话都不想多说,直接走进他的房间,将东西随意一搁就直接前往教室上课。
“等等,你愈是不提愈是可疑喔!”欧阳昊天淡淡扯开笑容。
“你想知道什么?我是不是被那位小女佣伺候得很好?”他转过身,对他们扯开嘲讽的笑颜,“没错,非常好,她做了一手好菜,可把我喂得饱饱的。”
“真的?”宋钰皱拢双眉,难以置信地说。
“没错,不信吗?改天我请大家去我家用餐,不就可以证明了。”反正大话先说,到时候再想办法圆谎了。
“咦?看样子真不像是骗人的?”葛西炜对着其它人眨眨眼。
“那应该是件好事,恭喜你终于找到称职的女佣。”于痕抿唇笑笑后便站了起来,“我们也该去教室了吧!”
“0K,一块儿走。”八个人一同离开寝室,转往教室。第一堂是商业经济学,每个人都很专心听课,课上到一半,忽然有人敲着教室门,“对不起,我有急事。”
教授将门打开,“什么急事?”
那人立刻走了进来,视线在里头流转了圈,终于找到了安风瑟,“安同学,外头有人找你。”
“有人找我?”他拧起眉,心想他家人几乎不曾来学校找他,除了他们还会有谁?
“对,是一位叫宋巧立的小姐,她要你快点回去,说你家已经毁了。”那人急切地说道。
安风瑟闻言,连忙站了起来,“她在哪儿?”
“刚刚才离开。”
下一秒,他立即像旋风般卷了出去,到了校门外竟已不见她的人影,偏偏他连她的手机号码都不知道。
“那家伙到底又干了什么好事?究竟是怎么毁了我的房子?难道被她给烧了?”他脑海开始出现各种状况,却没一种状况是他能够忍受的。
他担心的连去车库开车的时间都没,连忙拦下一辆出租车便直奔住处。
就在他到家之后,发现从外观看来一切安好,平静的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该不会里头已经惨不忍睹了?
正想打开门,坐公交车回来的宋巧立也随后赶到了,当她一看见他,立刻开心的朝他跑了过去,“你回来了,真好!”
“妳到底把我的房子怎么了?”居然还笑得出来!
“我不小心把这个锁给毁了。”她指着眼前的密码锁,“你离开不久后我就去饭店拿行李,回来后突然就不能用了。”
“什么?”他拧起双眉,“门锁?就只是门锁?”
“没错,就是门锁,有什么不对吗?”他干嘛用这种眼神看她。
“那妳为什么要说我的房子毁了?”他简直快要疯了。
“我没说房子毁了,我只是告诉那位先生锁毁了,不知道是不是被破坏了,如果被破坏就可能有外人跑进去,所以我担心连你家也毁了。”她拉拉杂杂的说了一串。
他双手扠腰,气得不停调匀自己的呼吸……
“我说错了吗?”她指着屋里,“里面不会藏着坏人?”
安风瑟气得按着门锁码,门也听话的开启了。步进屋里,他指着她,“如果真有坏人,那就是妳。”
“我——”她倒吸口气,“门……门锁怎么会开了,我刚才按半天就是没有动静呀!”
“妳是不是按错号码?”
“呃……对,按错一次。”
“就一次?”他拧起眉。
“嗯……两、两次。”
“两次?”安风瑟没好气的又问了一遍。
“三次,因为我临时忘了号码。”她赶紧举起右手,“但我发誓第四次我就想到了,可是它……它就不听话了。”
“我的老天爷,连1234妳也会忘?”她的脑袋装的是豆腐碴吗?
“不是啦!就因为太简单,我怕是我听错了,于是自作主张改成4321。”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或是1342、1423,反正就是不同的组合。”
“不气不气……否则我真会高血压。”安风瑟不停深呼吸,接着看向她,“妳仔细听好,这种锁如果按错三次就会自动关闭五分钟,这五分钟不管妳怎么输入都没用,懂了吗?”
他用力爬过头发,直觉有股沸扬的火气直在他胸口翻腾,连脸上肌肉也失控的颤抖起来。
“原来是这样。”她点点头,“我记得了.”
“还有,以后没重要的事就不要去烦我,那里是学校,妳以为是什么地方?”看她年纪不大,但至少念高中了……一想到这儿,他突然问道:“对了,妳应该还在念书吧?不回去念书留在这里干嘛?”
“我……我今年才高中毕业,还没念大学。”不就是为了这事与父母抗争好久吗?
“妳不念书想干嘛?”他深提口气。
“干嘛说话的口气跟我爸妈一样老气横秋的?我还是会念,但不是现在。”宋巧立垂下脸,“所以求你……暂时不要赶我走。”
她发誓要慢慢忘了林宇凡,也要学会独立生活,等她认为自己不再孩子气时才会回去。像今天她不就学会怎么坐公交车了吗?
看她那副噘着小嘴的抱怨样,安风瑟抚额大叹,竟有点没辙了,“算了,今天的事我不计较,但是以后做事用用大脑,不要老是给我耍白目。”
“什么是白目?”她不懂得台湾话。
“白……那是从台语直接翻过来的,就是指像妳这样看不清楚状况耍白痴。”天,他怎么愈解释愈生气呢?
平白无故跑来一个女人,住他吃他也就算了,还要他教她这个、教她那个,他是很聪明没错,却没那种闲工夫。
“那我懂了。”她直朝他点点头,“你不必伤脑筋,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除非很紧急,否则我不会再去学校找你。”
“嗯,我就再相信妳一次。”安风瑟看看表,“真要命,等下我还有实验要做。”说着,他又看她一眼后便迅速离开。
宋巧立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想:我真的很白目吗?
“明明就是担心你家出了事,才会迫不及待去学校找你,我又不是故意的。”她鼓着腮帮子,自言自语着。
将自己的行李搬进房间,她觉得喉咙还是痒痒的,“不知道他这里还有没有药,昨天吃了那包药后好像还满有效的。”
将衣物整理好后,她便拿着剩下的钱打算去楼下药局买些成药,刚刚在路上她记下药局的地点,走过去并不会太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