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何况,像他们这种人又有几个会付出真心?
“也不是说妳不自量力,而是传闻他们每个人都很花……或许现在亲近妳对妳好,可是等他们厌倦了,或许就会甩开妳。”江敬晔赶紧再加把劲。
“我和他根本没什么,别说得这么离谱。”
“真的没什么?”他不放心地又问。
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是是,我不说就是。”不知为什么,看她对自己凶,江敬晔反而觉得很乐,还开心的笑了。
裴邑群才扬眉就看见他们两人相视而笑的画面,整个人蓦然一震,藏在眼睑下的双目已狂燃如炬。
“我吃饱了,你们慢用。”下一秒他便站起身,加快脚步离开餐厅。
“他到底是怎么搞的?”欧阳昊天看他离去的背影,又看向幼幼的方向,“刚刚不是挺恣意无所谓的?”
“有人佯装的功力不够,又怪得了谁呢?”于痕扯唇一笑。
“咱们局外人也管不了这么多,还是继续吃吧!希望他现在的状况不要影响明天的比赛才好,否则就自来这一趟了。”秦逸摇摇头说。
“经你一提,明天还要比赛,那红酒就少喝点。”安风瑟也跟着说道。
大家点点头,决定将红酒退回,今晚就以果汁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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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比赛终于开始了。
来自世界各地的大学菁英今天都聚集在此,可以想象竞争之激烈。
除了数理两科之外,其他科目都是采抢答方式,更制造许多紧张的氛围,让每个参赛者都紧绷神经。
英文比赛开始,幼幼坐在枱前,望着位在她斜后方的裴邑群,本想向他打声招呼,可是他却状似没看见她,不理不睬的。
算了,现在她该专注于比赛才对,要将其他杂念摒除在外。
不一会儿,出题官坐进席内,开始出题,知道答案的可以率先抢答。
可是每每抢先按铃的都是裴邑群,从第一题到最后十题他几乎全答对了,虽然幼幼很佩服他,却也担心自己,如果她挂个零回校,那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候,裴邑群似乎可以感受到幼幼的焦急。
他不再按铃,反而扬声对她喊道:“同校的,下半场靠妳了,快拿分吧!”
她一震,回头望着他,只见他对她撇撇嘴,她也回以一笑,开始振作起来,在接下来的抢答中拿下不少分数。
比赛结束后,裴邑群立刻被伙伴们挖苦,“咱们的语文天才怎么才拿一半的分数?”
裴邑群不作解释,因为他知道他这些伙伴都很聪明,他们绝对明白他的用意,只是故意糗他罢了。
“有你们拿高分,我们还是第一呀!”他笑望着他们,“今晚去庆祝一下,我请客。”
“真的,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啰!”大伙笑着赞同。
“那就走吧!”
八个长得帅又有特色的大男生走出会场,引来会场所有人的注目。
“要去哪儿庆祝呢?”有人开口问道。
“就附近的小店,还可以喝点小酒。”裴邑群领着他们前往上次幼幼带他去的馆子。
当他们进入这家店后,个个露出疑惑的表情。
于痕不禁问:“你什么时候这么平民化了?”
“平民化的东西并不代表不好,任何东西都可以尝试看看。”裴邑群坐了下来,点了满桌子的菜,让大家吃个痛快。
“滋味还真不错。”尝了口,宋钰由衷说道。
“是啊!这些菜拿来配酒最棒了!”裴邑群跟着举起杯,“反正已完成任务,今晚我们就不醉不归。”
“你这家伙,真的醉死,明天就不背你上飞机了。”
“那我就晚几天回去好了。”裴邑群轻嗤。
“不就摆明了要大家陪你?”众人大笑声不断,倒是为这间小店增添了热闹的气氛。
两个小时过去,一行人吃得差不多了,安风瑟问道:“我们是不是该回饭店了?”
“你们先回去,我想一个人再待一会儿。”
“不需要我们留下陪你吗?”
“不必,我不会再喝了,只是想单独一个人。”裴邑群递给他们一个安抚的笑容。
“好吧!那我们先离开,有事就用手机联络吧!”拍拍他的肩,其他七个人便鱼贯走了出去。
热闹的场面顿时变得安静,裴邑群紧闭上眼,像是要从这份复杂的情绪中抽离。
没多久,有人走进来,幼幼坐在他面前,望着他低垂的脑袋,“我觉得我还是该来看看你。”
他倏然抬起脸,一见是幼幼,他立刻别开眼,“妳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在这里,特地来找你。”她眨眼看着他。
“做什么?”他又倒了杯酒喝下。
“我是来谢谢你的。”
“干嘛谢我?我做了什么值得让妳感谢的事?”他抿唇笑笑,微抬眼望着她的脸。
“如果你没有让我,我的成绩肯定挂零。”原来,她感谢的是这点。
“这不算什么。”
“可是对我而言意义不同,如果我这次挂零回去,一定会很羞愧。”她噘着小嘴说。
“妳还好意思这么说?”他半瞇起眸,“如果妳可以用功一点,根本不必我让题。”
“呃!”她睨着他,“也是啦!我不够优秀,但你也不用拐弯抹角骂人。”
见她那张生闷气的小脸,他瞅着她问:“谢都谢过了,妳还不回去?”
“可是我饿了。”她就是不肯走。
裴邑群拧起眉峰,“现在都几点了,妳还没吃?”
“一直在找你呀!以为你会回饭店,所以就在大厅等着,直到刚刚看见你的其他同伴回去,才知道你在这里。”
她拿了双干净的筷子,看着桌上还有许多剩菜,“我能吃吗?”
“别吃。”他阻止道:“已经冷了,我再叫菜。”
“不用,不需要浪费。”她摇摇头,还是吃了起来,“嗯,冷的也很好吃呢!”
瞅着她甜美的笑靥,他赶紧抽回视线,“我帮妳叫碗白饭吧!”
他回头向老板叫了碗白饭,见她就这样也可以吃得津津有味,不禁对她又多了份不一样的感觉。
“你明天就要回台湾吗?”幼幼顺口问道。
“嗯。”
“我们也是,一起走吧!”她又问道。
“不必了。”见她也吃饱了,他随即站起,“是不是该回去了?”
“哦……”幼幼跟着起身,与他一块儿走到店外,可是他却不等她,径自朝前走,她跟在他身后直嘀咕着,“是我该生气才对吧!怎么换他生气呢?真搞不懂他在气什么。”
“妳说什么?”他定住脚步回头问道。
“没啦!快点走吧!吃饱喝足我想睡了。”既然他理都不想理她,她也不想在他身边逗留了。
“这么早睡?”
“不早点睡能干嘛?留在这里跟你抬杠吗?再说你也不见得有空。”她真想敲敲自己的脑袋。为什么这么笨呢?早知道他这种人自大又高傲,她何必还来找他,自取其辱。
“那我们就再多待一天,我陪妳四处走走,还可以吃吃香港的道地料理。”他状似慷慨地说道。
他的说法的确让她很心动,可是她并没答应,因为现在的她没有权利享受这些,看似平常的享乐对她而言都是奢侈呀!
“不需要。”她还是直接拒绝。
“那就算了,我也乐得轻松。”她的拒绝让他的表情又是一僵,随即加快脚步。
“你到底在气什么?”她紧追不舍。
“我没生气。”冷然的音调从他口中飘出。
幼幼偏着脑袋想,“你真的没生气吗?那天在顶楼不是故意拒绝你的邀请,而是……而是我不喜欢你的语气。”
“我是什么语气?”他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