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店内他们坐下后,刘光择才道:“嘉劲最近的状况很不好。”
“他……他怎么了?”她心口一提,这才想起这阵子她忙着自己的事,已好一阵子没去看他了。
“还是老样子,不过身体愈来愈虚弱。”他看着她,“其实我早该来找你,但嘉劲一直不许我打扰你,但是我知道再这样下去,他的生命或许也不久了。”
“怎么会?他不是只有外表的伤,为何……”
“外表的伤已经让他生不如死了,你还要他怎么样?他一直没告诉你,其实当初他跑进火场吸了大量浓烟已伤了肺部,甚至并发其他病症,身体很虚弱……”刘光择甚是难受的说。
“怎么会这样?那我该怎么做呢?”他愈是这么说,她就愈是痛楚,尽避当初获救的人不是她,但她仍是内疚极了呀,
“前两天我去看他,因为他在琴室弹琴,因此我就在他房里等着他,但却意外的让我发现一件事……”他抬起脸,“我翻着他书架上的一本书,里头却夹着一张寄不出去的情书。”
“情书?”她瞪大眼,“难道他有心上人?”
“没错,他有心上人、有喜欢的女人,而且那个人就是你。”刘光择定定的瞅着她那张愕然的脸色,“所以,我希望你能答应嫁给他,在他身边照顾他,就算是替你弟弟报恩。不过我跟你提的这件事万万别跟嘉劲提起,一切他都不知情。”
“老天,这怎么可以?”她用力站起,“恩情和爱情是两回事呀!”
“他爱你,难道你嫌他?”面对她的反弹,刘光择的眼神也转为犀利。
“我……我怎会赚他?我……”
“既然你没有嫌他,那就这么决定了。除非你要带着愧疚度过一生、让良心指责你一辈子,或是能够睁着眼看着他伤心而死,那你就拒绝吧!”说完后,连餐点都还没端上,刘光择已在孟含琳错愕的目光下离开了。
她一颗心猛地束紧,心慌意乱地想着这件事。怎么办?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无法收拾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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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好久,孟含琳什么都吃不下,付了帐后便直接坐车前往刘嘉劲的住所。在罗管家的带领下,她在客厅见到了他。
刘嘉劲在见到她的瞬间,露出一丝笑容,“怎么有空过来?我以为你忙着约会,早已经忘了我。”
“对不起,最近我……”
“哈……我只是开玩笑的,你不用对我解释什么。”他眯眼看着她,“你从进门开始,眉头始终都没有松开过,怎么,你有心事?”
“没有,我哪有什么心事。”孟含琳看着他憔悴的脸,无奈地又想起刘光择的要求。
“那就好,要不要吃点什么?”他又问。
“不用麻烦了。”她耸肩一笑。
“那我……”刘嘉劲话才说一半,便在孟含琳吃惊的眼神下突地倒下,双手直抚着胸口,像是呼吸困难的样子。
“你怎么了?气喘又发作了吗?”她心急地蹲,用力想扶起他,“你不能这么躺着,告诉我,急救的东西在哪儿?”
“我……我不是气喘,而是……”孟含琳见他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猛按着他手表上的紧急呼叫钮。
不一会儿,罗管家冲了进来,并赶紧将他从地上抱起放置在沙发上,然后用她完全没看过的急救方式向他施行急救。
直到刘嘉劲的气息渐渐平稳后,她才开口问道:“他不是气喘对不对?”
罗管家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
“这是当初被烟熏伤后,伤了肺部的后遗症吗?”孟含琳眯起眸又问。
罗管家震了下,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不过……看来这样的症状要追随他一辈子了。”
孟含琳心痛的捂着唇,想起刘光择说过的话。他的伤、他的残全是因为她弟弟引起,她这个做姊姊的真能当成与她无关,自在的过着自己的生活吗?
“他现在没事了吧?”她哑着嗓问。
“对,现在已经没事了,但谁知道哪时候会再犯。”罗管家叹息道。
她咬着下唇点点头。那晚,她一直留在那里陪着刘嘉劲,心里想着的全是他的病、他对他们家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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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数天的努力,顾宜凯还是无法挽回所有的损失,不过原来所有的进度都在他的盘算中,怎会出这样的纰漏?
懊不会是他身边有内奸?
本来这一切只不过是猜测,但是就在他被总裁狠骂了一顿,接着被革职之后,接着又看见杨媄莲那张得逞的笑睑时,他可以确定这个猜测绝对不只是猜测而已。
杨媄莲为了报复他的冷淡,居然拿公司的钱做赌注?当然她也不笨,竟然想出要求公司向他索赔损失这招,她也的确够狠。因此本来还算富有的顾宜凯在一夕之间,居然变成一文不名的家伙了。
他冷冷一哼,知道自己在出了这种大事后,要在同业间找工作实在不容易,不过他相信事在人为,他一定会安然度过这个过渡时期。
但前提是他需要有个依靠,有个陪在他身边扶持他的人,或许依目前的状况来说,他无法给她幸福,但他有信心,只要给他三年,他一定可以卷土重来。
于是今天……也就是七夕情人节,他拿出仅剩的一些钱买了颗钻戒,打算向她求婚。但下班时间他来到花店,却见她一脸颓丧地走出店门。
“嗨!”他勉强自己绽出笑容朝她挥挥手,并不希望她因为他目前的惨状而担心。
“宜凯,你怎么来了?”她快步跑向他,“公事处理好了?”
想想这一个星期来他一直很忙,而她也只能为他忧心,每每想打电话时又怕吵到他,想想都只好作罢。
“呃……都处理好了。”他撇嘴一笑。
“那就好。”她轻吐了口气。
“我们边走边聊吧!”顾宜凯揽住她的腰。
“你的车呢?”他以往很少没开车就过来的。
“被偷了。”他模模头,有些难堪地问:“你不在意有段时间要过没车的生活吧?”
“怎么会呢?我一直都没车,也是这么过来的。”她弯起嘴角,但直觉他似乎憔悴不少,或许是近来太忙了?
“那就好,我们到前面的小鲍园走走吧!”
“嗯。”她随他往一刖走,一等进入小鲍园后,他立刻迫不及待地转身抱住她,压根不在乎公园里还有别人在,接着他便从口袋中将戒指盒拿了出来,“嫁给我,含琳。”
她心一紧,心中顿时滑过丝丝暖流,只不过……她能答应吗?
因为就在昨天,她已经答应了刘光择的要求,决定以自己的下半辈子去报恩了。
“怎么?是不是不喜欢这种款式?”他俯身看着她那张木然的面容。
“不是……而是我不能嫁给你。”她掩着嘴,泪水已止不住的淌下。
“为什么?”他笑了笑,“是觉得太早吗?好吧!如果你想再迟些时候,我可以等……”
“不,宜凯,今天能看见你,我也想告诉你一件事。昨天我已经答应……嫁给别人了,以后跟你也已经不可能了。”她必须很用力的勉强自己,才能对他说出这些话。
“什么?你已经答应嫁给别人?”他半眯起眸,“谁?”
她拚命摇头,除了掉泪之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那个住在别墅里的男人?”顾宜凯直觉就是他。此时他全身肌肉紧绷着,手臂更是跳着亢奋的肌肉,可以想象他有多么不敢相信、多么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