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好,我这就回去了,东西就等我晚上再来搬。”小鲁接着整理了一些东西,便对唐甜儿道别,先行离开了。
小鲁离开后,唐甜儿继续她烹调的工作,希望能在晚膳前的规定时间内做好。
见烩羊肉的味道又香又浓,完全不带那股膻味儿,她满意地再加上一些青菜、红椒配色,再用筷子插开几个洞,好让它更入味儿。
当香味已经溢满整间屋子,她才将烩羊肉舀进陶锅内,端上木盘,上了盖后捧着它来到聚集的大厅。
一进厅内,她就闻到各种不同的菜香味儿,其实她还真有点儿担心自己精心烹调的东西不是京寅最喜欢的。
不一会儿,张总管喊道:“九皇子到。”
众人端着佳肴战战兢兢地等着,京寅也不偏袒她,照着抽签顺序一一要人送上美食。而他也不过浅尝了口后随即换下,直到“唐巾客栈”的名号一呼出,他便笑睇着唐甜儿。
唐甜儿急忙将手里的烩羊肉端上桌,“九皇子,这烩羊肉香软女敕滑、油而不腻,你尝尝。”
京寅拿过汤匙,先咬上一口羊肉,那肉质鲜女敕、滑溜,还真是与众不同,也因为是她的“心意”,他实在不想只一口就退回去,于是在众目睽睽下吃了大半锅。
突然,他眉一蹙,感到不对劲儿,一抬眼就对上“上宝楼”刘二的笑脸。他知道自己中了算计,但仍强撑着笑放下筷子对唐甜儿说:“很不错,够了。”
“是。”唐甜儿开心地端起陶锅离开。
之后则是“上宝楼”的蜜肠粉,可刘二心底却纳闷极了,他吩咐的人到底有没有下药?为何九皇子吃了这么多,却完全跟没事人一样。
然而就当他将蜜肠粉端上,京寅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后……他突地喷出一口血在刘二脸上,吓得他立即昏倒在地!
“九皇子、九皇子……”张总管见状立即喊道:“快……快将大夫请来……快呀……还有,大家手中的食物全都不能倒掉,我要查验。”
端着陶锅走到不远处的唐甜儿闻声,回头一瞧,当见到这情况便惊愕的双手一松,手中的陶锅立即砸了地!
她想都不想地立即冲向京寅,却被众士兵挡了下来,“姑娘,你不能过去,冷静一点。”
“张总管,拜托……让我见九皇子。”唐甜儿心急地开口。
“对不起,现在一场混乱,你还是在院落里稍待吧!”事实上当九皇子在吃唐甜儿送上的烩羊肉时,那脸色的陡变就没让他忽略掉,所以他不能让这样的危险人物接近九皇子。
尽避她是九皇子深爱的女人!
“可是张总管,我会担……”不待唐甜儿说完,她已被众士兵隔到大厅外,只能眼睁睁看着京寅被抬进后面。
老天,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京寅到底是怎么了?
唐甜儿揪紧着一颗心蹲了下来,心底不断喃喃念道:“京寅,你一定要没事,一定要没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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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张总管目击整个过程,其中“上宝楼”与“唐巾客栈”的嫌疑最大。
但经过大夫以银针测试过两样餐点之后,却发现真正含有剧毒的居然是“唐巾客栈”的膳食,因此刘二被放回“上宝楼”,而唐甜儿却被押进地牢内。
“小鲁,你说什么?二姊被关了?”唐茜儿和唐容儿一听闻这消息,立即吓白了脸!
“没错,他们说二小姐在九皇子的饮食中下毒,打算毒害他,可这……这绝不可能是二小姐做的。”小鲁轻叹,连眼泪都飞出了眼眶。
“那个九皇子怎么能这么做?我这就去『柳沁别苑』找他问个清楚。”唐茜儿擦了擦手,连忙走出客栈。
“三小姐,京公子……也就是九皇子已经昏迷不醒,命在旦夕,把二小姐关起来的不是他。”小鲁急急喊道。
“你说什么,京公子就是九皇子?”唐甜儿一直要求小鲁别将这事说出去,毕竟让旁人知道九皇子曾在客栈里住饼,会引来不必要的闲言闲语。
“对,是二小姐不准我说出去的。”小鲁缩了下脖子。
“我觉得二姊和那位京公子似乎有着某种关系,更像早就认识了。”唐容儿这才说出自己的疑惑。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如果那位京寅就是九皇子,二姊根本不可能毒害他呀!”唐茜儿也这么认为,“可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去瞧瞧,不能让二姊白受委屈。”
“三姊,你别跑,等我—下,我也要去。”瞧唐茜儿—说完便跑了,唐容儿也赶紧急追于后。
然而,就在她们到达“柳沁别苑”后,却立即被守卫挡在门外,“两位姑娘,这里可是九皇子的居所,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我们不是闲杂人,我要找我二姊,她被你们误关在里面。”唐茜儿用力克制住脾气,好声好气地说。
“什么?原来你们是『唐巾客栈』的人。”他们立刻拔出剑,“你们的嫌疑都很重大,如果不想死在咱们剑下,就先回去,等待巡抚大人提审讯问。”
“我们嫌疑都很重?!”唐茜儿深吸了口气,若不是唐容儿及时拉住她,她早朝他们挥拳了,“好,你叫巡抚大人来审呀!去呀!”
“三姊,不要激动了,这样对二姊没好处。”唐容儿挡在她前面对这几位守卫说:“两位大哥行行好,我们只想见我二姊一面,就一面就好。”
“不行,你们快走吧!”守卫还是硬生生的拒绝,让她们丧气不已。最后唐茜儿还是让唐容儿和随即赶来的小鲁给拉了回去,决定从长计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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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间,身在地牢里的唐甜儿却冷得直发抖,尤其是里头污水的恶臭让她反胃到了极点,只是这一切难受都此不上她心里不知道京寅是生是死的烦忧。
到底是谁要致他于死?又打算嫁祸给她?
“上宝楼”!她蓦然睁大眼,冲到铁杆处抓着它喊道:“来人呀……快来人……我知道是谁下的毒手了,快来人哪!”
然而,空旷的地牢内并无人回应她,仿佛只剩下墙角的老鼠在一旁偷窥她此刻无力悲伤的模样。
她蹲,手环着双腿开始哭泣,直到听见有人走近的脚步声,她才止住哭声看向提灯的来人。
“张总管!”她急奔向他,隔着牢笼对他说:“京寅他怎么样了?快告诉我,他怎么样了?”
“别喊九皇子的名讳,即便是他的字或号,那也不是你能喊的。”张总管眯眼望着她。
唐甜儿吸吸鼻子,“九皇子还好吧?”
“尚未月兑离危险,而且依然昏迷不醒。”张总管的话让她泄气的垮下肩,抓着铁杆痛哭的跪了下来。
“甜儿姑娘,我是来跟你谈个条件。”张总管继续说。
“条件?”她扬起泪眸。
“对,我也不想拐弯抹角,这就直说了吧!”张总管提高油灯,照向她被泪水浸湿的纤柔小脸,“离开九爷,永远别再与他见面。”
“为什么?”唐甜儿站了起来,“为什么要我离开他?”
“九爷早该在一年前就回长安,做他身为九皇子该做的事,但他却为了找你一直在外流连,现在还在金梅镇这种乡野小镇盖别苑长住,你可知皇上有多担心?”张总管缓缓的说。
唐甜儿眯起眸问:“你说他是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