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如果真有眼,就不会让白逸哥遇到妳,而如果没有遇到妳,他这辈子就都是我的人。”方雨妍非常霸道地说。
唐萱儿摇摇头,逸出一抹苦笑,“一直以来我都当妳还有救,现在看来,妳简直就跟顽石一样。”
“妳这个臭女人。”方雨妍气得提足气,立即朝她挥剑,虽然她的功力嫌弱,但是出手极狠。唐萱儿因不想伤了她,因此在闪避与进攻之间应付得非常吃力。
而方雨妍更像是有计画性的牵引着她转往屋里去,唐萱儿在气头上并没有细想便随她进屋,可就在进了屋时,她才发现方雨妍手中的剑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而在她听见背后传来白逸的脚步声时,方雨妍同时大哭出声,“救命呀……哇……救命呀……”
屋外的白逸闻声立刻冲了进去,所看到的就是方雨妍惊慌的摔倒在地,手臂上有几处剑伤,而唐萱儿手中还持了把利剑。
“妳这是?”他立即变了脸色,“原来一扇门关不住妳的杀意?”
“不是的,白逸……她……她会武功,是她先动手的……她的伤也是自己划的!”唐萱儿震惊地看着方雨妍那深深的伤口还汩汩淌着血……对于她的狠毒,她知道自己的解释很薄弱,但她还是得解释清楚。
“够了!”白逸愤恨的说:“本来……本来我还信以为真,认为是自己误会了妳,可现在是我亲眼所见,妳还想狡辩?”扯下腰间素带,他赶紧将方雨妍受伤的手臂包扎好。
“我可以证明她有武器,就在刚刚她把它丢在外头。”唐萱儿一颗心震得龟裂了,嗓音也带着抖颤.
但是这些话在白逸听来却是一句句的谎言,他目光含威地说:“妳真的让我很失望,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妳是这种女人!原来那晚在溪畔,妳那副委屈的模样全是装出来的。”
“你说什么?”唐萱儿迭退一步,再望向方雨妍时,她却发现她的嘴角弯起一丝得逞的笑弧。
原来她说的没错,白逸说什么都只会相信她,而自己在于他,只是个局外人……一个可有可无的局外人,这辈子永远都别想闯进他们的圈子。
“妳如果不想让我杀了妳,就赶紧走。”尽避他爱她,可他担心她的小心眼会伤了方雨妍,那么到时他将一辈子都对不起媛姨。
唐萱儿咬着唇,听着他那不冷不热的音调,还有清冷的眸光,就像把剑,一把无情、锋利的剑,将她割得体无完肤。
“我真不敢相信这是你会说的话。”她的眸心镌上伤害,无血色的唇、空洞的眸,让她此刻看来好脆弱。
看她这副样子,白逸无不心痛,但他已不能再放任自己的爱继续毫无理由地蔓延了。
他决定打住,就此打住。
“这是我说的,现在我已不打算再放纵妳了,妳要走就快走吧!”他转过身用力闭上眼,并将方雨妍扶起给带进屋里。
“白逸,你未免太狠了,我说外面有武器,你为什么不去看看,看一眼又不会怎么样。”唐萱儿告诉自己,她不屑他……她才不屑他,但她不要这么不清不白的让他误会一辈子。
他虽然定住身,可依然没有采信,还是扶着方雨妍继续往里走。
“好,你不去,那我去。”唐萱儿立刻冲到外头四处找着,终于在离屋五十尺的地方找到方雨妍的武器。
她欣喜若狂地拿着它奔回屋里,却见白逸一人坐在小厅内的椅中。
“白逸你看,武器在这儿,这是小妍刚刚攻击我的剑。”唐萱儿来到他面前,将那把剑递到他面前。
“我不知道妳这把剑是打哪弄来的,但是妳可不可以收敛一下妳狠毒的心肠?小妍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她的好或坏我一目了然。”他桌上摆着烈酒,一杯接着一杯,对住她的眸光硬如玄铁。
闻言,唐萱儿小手一松,那把剑就这么应声落了地,锁上轻愁眉间的全是伤心与失望……紧接着,她不发一语地转向自己的房间。
一进房里,发自胃部的酸疼让她难过的蹲了下来,不停的干呕……
她哭了,痛哭不已,该死心了吧!
谁要她的执迷不侮伤透自己,尤其他那声声句句不实的伤人指控已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无法翻身呀!
唐萱儿,离开吧!离开这里吧!别再留恋与不舍,妳不是早准备离开了吗?妳斗不过方雨妍的,再这么下去妳只会让自己陷得更深。
看着床边那只已收拾好的包袱,她无力地爬了过去拾起它,里头放了妹妹们为她求得的平安符,以及每人一句的叮咛,这种冷暖交错的感觉让她抱紧包袱,不一会儿更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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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唐萱儿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之后便离开了。
她当然没告诉任何人,因为根本不会有人愿意再看见她,她的离开正好称了他们的心、合了他们的意,又有谁会不舍呢?
唐萱儿低首苦笑,抚着刚刚呕空的胃,现在还泛疼呢!但同样的,她知道不会有人关心、在乎地。
因为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一个执刀伤害手无缚鸡之力小泵娘的恶女!
“要走了吗?”才转出街口,她惊愕地瞧见白逸就站在那儿等着她。
她逸出丝丝苦笑,“再不走,会有人更急着杀了我。”
白逸转过身,透在月光下的那张脸显得特别冷鸷,他一步步走近她,“我曾经在心底为妳找了无数个理由。”
“对你而言那些都是理由不是事实,你仍不愿信我。我看你醉了,别再说了,再见。”远远的,她就闻到他身上一股浓重的酒味。
只要多待在他身旁一刻,她内心的紧揪便多一分,还是早点远离他得好,她才可能找回最初的自在。
“等等。”白逸长臂突然一层,将她紧紧箝住,望进她那空洞的眼底。“妳……为什么妳是这么狠的女人?”
唐萱儿苦笑,“是,我狠,我就是狠,那又怎么样?告诉你,你在我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说出这样的违心之论,她伤心的泪水霎时染上她整张脸,她乱了心,什么也不想的便对他挥出招式,但由于太过伤心了,她的招式也渐渐变得没章法了。
白逸从头到尾避而不攻,只是静默以对。
“你为什么不攻过来?打我呀!你报仇呀!”唐萱儿打红了眼,最后逼得白逸不得不出手抵挡。
他霍然挥出一掌,却控制不住力道地贴上她的右肩口,让她失去平衡迭退了好几步。
“对,这样才对,你既然要替方雨妍报仇,就杀了我。”唐萱儿身子受了伤,但心上的伤更重,“不过像你这种可恶的男人就只够配那个方雨妍……”
白逸被她的说词激得更火大,他语气阴鸷地说:“我不准妳再侮辱小妍,她现在还受着伤躺在床上。”
“是呀!她是被我弄伤的你知不知道?我真恨不得多划她几刀。”唐萱儿气极攻心的咬牙怒骂,弄得牙根都发疼了。
“妳……简直是个魔女,为什么妳要这么让人失望,而我却偏偏放不开妳,这到底是为什么?”他用力扳倒她,两人双双摔倒在地,滚到一旁大树下。
“你想做什么?”
“我想仔细看清楚妳是什么样的女人。”他直视她那双含泪水眸。
“再看也一样,因为你根本就瞎了眼。”被压在他身下的唐萱儿瞠大一双红红的眸,将剖心的痛苦,转为言辞的犀利。
大概唯有如此,她才能够从发泄中找到一丝丝平衡,但她却不知道自己的胡言乱语同样炙痛了白逸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