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去哪儿?我也去。”她也跟着放下筷子。
“这阵子咱们用了不少盘缠,我得攒些银子回来。”说着,白逸便站起身,直接往外头走去。
“哼!讨厌,每次去哪儿都不肯让我跟,你到底要去哪儿弄银子?撒这种谎也未免太假了?”方雨妍不满地皱起眉。
然而就在白逸离开后,他直接潜进客栈后面唐家四姊妹的私人住所,由于才四间房,因此他很快便找到唐萱儿的房间。在窗外,他透过窗棂瞧见她躺在床上休息的虚弱样。
下一秒,他便推开门、放轻脚步走了进去。这时,他听见她说:“谁?是谁进屋。”这不是三位妹妹的脚步声,唐萱儿一听就知道。
“是我。”他继续往前走,最后站在她床前,从高处睥睨着她。
唐萱儿瞠亮一双眼,“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人我的闺房?你是打算趁虚而入还是乘胜追击?”
“什么意思?”他微瞇双眸。
“趁虚而入就是你打算趁我体力下支的时候欺负我?乘胜追击就是准备在我受伤之际补我一拳好置我于死地。”唐萱儿一字一字地说,但奇怪的是,她似乎认定他不可能这么做。
白逸邪谑地勾唇轻笑,语意轻扬,“如果我告诉妳,我只是因为愧疚而来呢?”
“愧疚?!”唐萱儿瞇起眸笑问:“真的只是因为愧疚?还是怕我一旦死了,你就不知道『乱分石』的去处?”
他眸光倏然一黯,“姑娘,妳昨天不是才告诉我说妳不知道它是什么?”
“我现在也没说我知道呀!”她想笑,可是才哼了一声,胸口又突地发疼起来,“呃……”
见她抚着胸的痛楚模样,他立刻将她扶了起来,“我看还是由我来吧!”
“你要做什么,别以为我现在没体力……”
“大夫开的药性慢,既是我施的掌风伤了妳,我当然知道该怎么打散它。”方叔在生的时候结交了各门派友人,每人见了他都会赞许他是个学武的料,因而自幼年起他便学了许多功夫。与其说学得多倒不如说他学得够杂,也因此经常导致体内真气无法控制,出手也就比预估的还重。
至于方雨妍之所以会得怪病,也是被那些江湖人士硬是灌输了真气,但他们却不知道她根本不会武功,因此这反而害了她。
“不用你多事。”唐萱儿刚刚才服用大夫开的药,里头含有休息的催眠成分,那让她脑子昏沉沉、身子软绵绵,压根施不出半分力道。
而他端坐在她正前面,出其不意解开她的内衫往下一拉,还解开她的抹胸细绳,跟着伸出一掌紧贴在她心窝处,运气打通滞留在她体内的凌乱气流。
“该死!”天……他居然敢这么对她,唐萱儿咬着牙、羞红了脸儿,却也发现身子不知为何产生了一股强大的热力。
那股炽热亟欲让她昏厥,唐萱儿拚了命撑住,因为她对他根本不了解,哪知道他会不会趁她晕过去之际对她……
“妳实在太逞强了。”白逸担心她会抵不过那股热反而弄伤自己,于是点了她的麻穴,继续将她瘀凝在胸口的滞气逼出。
直到瘀滞尽散,他才将她平放在床,但这样近的距离,他早就将她的身子给看光了!尤其那白皙光滑的身子……即便是君子,也敌不过这样的视觉诱惑。
何况白逸并不认为自己是君子,但他眸光瞬黯,硬是强迫性的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他采取报复行动的时候。
于是,他强自镇定地将她的内衫拉好系上,然后解了她的穴。
“你……你怎么可以……”此时唐萱儿早已难过得泪流满面了。
“在下是不得已才冒犯姑娘,这事我不会说出去的,请放心。”他站了起来,幽魅的眸凝在她倔傲的小脸上良久,这才举步离开。
什么?他的意思难道是他不说出去,她就可以当成没发生啰?
“你……你不要……”
唐萱儿来不及喊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似风般的背影缓缓飘远……
她双眼显露错愕,如今只要一想起刚刚那情形,她除了羞愧外就忍不住浑身燥热了起来……
天!她该怎么办才好?刚刚发生的一切,真就能如他说的那样……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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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大夫的药起了作用,唐萱儿在又气又臊之下,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约莫半天光景过去,唐萱儿才在唐容儿的叫唤声中惊醒!
“大姊,妳睡得真甜,我叫了妳好久。来,这是午膳,妳赶紧吃了,待会儿我再端药来,小鲁正在熬呢!”
唐萱儿慢慢张开眼……睡眼惺忪下突然想起之前发生的那件事!她立即瞠大眼,看着自己完好如初的衣裳,“容儿,妳……妳可看见有旁人?”
她是担心那个表里不一的白逸又潜了进来。
“旁人?大姊是指谁?”唐容儿想了想,“二姊和三姊都在忙呢!没空过来。”
“哦!”唐萱儿轻蹙眉峰:心忖:如果他再现身,她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好奇怪呀!是不是大夫的药产生副作用?妳怎么表情怪怪的?”唐容儿关心地模模她的脸,“伤还疼吗?”
“伤?”唐萱儿试着提气,才发现原本凝滞的气息已然顺畅,难道真是他治好她的伤?但,只要一想起他褪她衣裳的那一幕,她便难堪地捂着脸说:“糟了!”
“大姊,妳到底怎么了,又什么糟了?”唐容儿是愈看她愈奇怪。
“没……我没怎么样,我可以下床了。”唐萱儿说完立即起身,这举动倒是吓坏了唐容儿。
她立刻阻止道:“大姊,妳才休息半天,怎么可以下床?大夫说妳伤得满重的,至少要躺三天。”
唐萱儿又被唐容儿给推上床,“妳给我好好躺着,有我们在,妳就别担心了。”唐容儿还以为大姊是不放心她们三个妹妹。
“可是……”唐萱儿话还没说完,唐容儿已将膳盘交到她手上,“大姊,快吃饭,否则我是不会让妳定出这间房的。”
“好,我吃就是。”唐容儿就坐在前面盯着她,唐萱儿没辙只好乖乖扒饭,可脑海里却直想着要找白逸好好算这笔帐。
饼了半晌,唐萱儿将空碗放在桌上,“瞧,我吃了。”
“这才对嘛!鸡汤可是二姊亲自炖的,妳喝完她才开心。大姊,妳再多躺会儿,等药好了我再拿过来。”唐容儿端起膳盘,笑着离开。
唐萱儿终于松了口气,听闻她的脚步声慢慢走远后,便蹑手蹑脚地走出房外来到客栈门外,而后纵身一提停在二楼檐壁,往白逸的房间掷入一颗碎石。
房里的白逸举手俐落接住,倏地飞往窗外,追着前头那道纤影。
直到后面山坡地,唐萱儿才停下脚步转身瞪着他,“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戏弄本姑娘?”
“我戏弄妳?”他撇撇嘴,一脸不以为然。
“难道没有?你怎么可以……可以褪我衣裳?”唐萱儿说到这儿,已羞愤地握紧小拳头。
“对,是我褪妳衣裳,但我是为了让妳早日康复。现在妳把我引出来,是想找我算帐吗?”白逸双手抱胸,扯高一边嘴角,好像真的在等着看她如何算这笔帐。
“虽是如此,但你也不能这么做。”她红着眼睛,“本以为你至少还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跟其他臭男人根本没两样。”
白逸倏然瞇起眸,用力攫住她的手,“姑娘,说话要凭良心,不要随意诬蔑。”
“放开我。”她用力一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