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为了不被抓走,我一定要努力试试。”欧阳敏儿提口气,很用力地说。
“那好,我们马上渡溪吧!”他先将马儿给拉了过来,解下牠身上的包袱,跟着拍了下牠的臀,让牠往另个方向去,好误导对方追踪的路线。
“现在可以了吗?”方辘回头看看她,事实上他是有点不放心,虽然他可以抱着她,不让她被水流冲走,但是弄湿衣裳必然在所难免,她撑得住吗?
“嗯,我可以。”她笑咧着嘴。
“很冷……敏儿,要有心理准备,真的会很冷。”他说着,就将身上的兽皮大衣披在她身上,将她紧紧捆牢。
“那你呢?”她不安地问。
“我没关系,来吧!”他蹲了下来,让她趴在他背上。
这时欧阳敏儿紧贴在他的背脊上,眼角微弯地说:“你看,你还是背我了。”
方辘也笑了,但他现在没时间与她斗嘴,他必须快点带她渡过溪水才是最重要的。“我们要过去了,抓紧我。”
欧阳敏儿点点头,双手紧抓着他,眼睁睁看着他走入溪中……这才发现溪水居然高达他的胸口,而且溪水湍急,直冲击着他,他非但要背牢她,还得施以内力不让水流把他们冲走,瞧他满身是水,已不知是溪水还是汗水。
“啊!”突然水流冲上大石,扑溅到她身上,冷得她轻喊了声。
“怎么了?”方辘定住身问道。
“没,只是被水溅到。”她摇摇头。
“忍着点。”他继续往前走,然而目前还不及一半的距离,溪水却已经愈来愈高,甚至直逼他的下颚;而欧阳敏儿的两条腿与下半身也几乎全浸在雪水中,冷得是昏昏沉沉。
“敏儿,妳还好吧?”方辘的嗓音已带有抖意。
“还……还好……”她紧抱着他,告诉自己一定要撑下去,再看看方辘,他可要比她还惨呢!
“敏儿……妳一定要撑下去……”他深吸着气说。
“我会的,你也一样……”欧阳敏儿开始感受到他身躯的摇晃不定,“方辘,你怎么了?”
“没……没事,妳不要放弃,要抓紧。”他闭上眼,又硬撑着张开。
“快到了……方辘,我们快到了……”欧阳敏儿忍不住哭了,因为他全身已僵硬,变得好冰好冰……“方辘,虽然我也好冷,但是我答应你……我不会倒下去……”
她强力硬撑着快要合起的眼皮,但是怎么撑它还是一直掩下,就在她眼前只剩一片漆暗之际,她已被方辘用力掷上岸。
“啊!好痛。”欧阳敏儿低嚷了声,再回头却见他半个身子已然趴在岸上,没了任何动作。
“不要,方辘,你不能丢下我一人,快……快上来……”欧阳敏儿爬向他,泪流满面发着抖,“早知道会让你遇到这样的危险,我宁可回江南嫁人,你……你快醒醒,上来吧!再浸在水里你会死的。”
方辘缓缓张开眼,“妳很吵……知道吗?”
苞着,他缓缓使劲儿爬上岸,欧阳敏儿赶紧将身上的兽皮衣褪下,包在他身上,“这样可有暖和些?”
“妳……”他吃力地张开眼,“别……妳拿去穿……”
“我不冷,至少我的衣裳没全湿……”她抱住他,“走,我们找个地方……烘衣裳、休息去……你说好不好?”
欧阳敏儿趴在他身上,紧紧抱住他,冷得牙齿不停的打着架,但等了好久,她已等不到他的回应!她用力摇着他,“方辘……方……方辘你怎么了?你不能倒下,我们还要当夫妻……你叫吴明、我叫冬雪,你不能忘了……”
发觉他不再动作也没任何反应,欧阳敏儿的心口赫然涌起一股酸疼,只能不停哭泣……叫嚷……
第七章
一间茅草屋内,有着微弱的火光闪现。
欧阳敏儿将湿掉的衣裳全挂在绳索上烘干,虽是如此,然周遭的空气还是又冷又湿,如今褪下湿衣,他们能靠的就是用那细微的火光取暖而已。
躺在干草上的方辘偶尔会呓语两声、偶尔会挣动,欧阳敏儿知道他非常的冷,模了模他的额头,的确很烫手。
“天!我该怎么办?方辘,你说我们熬得过去吗?”她紧抱着自己的身子,坐在他身畔,更直握着他的手。
眼看他抖得愈来愈厉害,欧阳敏儿随即做出一个决定──
她将身上仅有的几件衣裳全褪了下来,就连肚兜儿也褪到身边,跟着褪掉方辘身上单薄的衣物,红着脸儿睡到他身边,将他紧紧抱住,希望藉由彼此的体温,让两人一块儿取暖。
“方辘,我已经豁出去了,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喔!你一定、一定要醒来……”眼泪从她眼角滑落在方辘的胸口……就这样,在火光闪隐下,欧阳敏儿也累得睡着了。
天微微亮了,一道曙光从窗缝射入里头,正好落在方辘的眼皮上。
他的眼皮轻轻弹动了下,接着缓缓张开……看看这屋里的一切,还有角落尚在晃动的细微火光,慢慢的,昨天发生的事情全回到他脑海中,让他的心猛地颤动了起来。
敏儿呢?她去哪儿了?他紧张地喊道:“敏儿……敏……”
突然,他狠狠一震,因为他仔细一瞧,就看到欧阳敏儿窝在他怀里,更让他吃惊的是,他们两人居然……居然全身赤果。
须臾后,他也终于懂了,一定是昨天他冷得不省人事,她才不得不用这种方式替他保暖、让他能早点儿清醒。
本来想叫醒她的冲动因而压抑了下来,他小小的放纵了下自己,将她搂得更紧些。
直到一个时辰后,欧阳敏儿也醒了,当她发现自己紧窝在方辘怀里时,又瞬间羞红了脸儿,才抬头就对上他那双深邃多情的眸。
“方辘,你醒了,你真的醒了?”欧阳敏儿再次扑进他怀里,又哭又笑的,让方辘甚为感动。
“对,我醒了,都是妳救了我。”他的大掌抚上她的小脸。
“不,是你救了我,用你的性命救了我,我根本没有做什么。”刚睡醒的欧阳敏儿像是忘了自己身上早已赤果。
“那么这又代表什么?”他瞇起眸,大掌倏然覆上她的雪胸。
“呃……”欧阳敏儿猛地一弹,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方辘!”
“昨晚我们已经赤果相拥了一整夜,我不能再把妳送回去了。”他扶住她的后脑,重重的吻住了她。
“方辘……”欧阳敏儿的气息渐渐急喘了起来。
“妳曾经试探了我好几回,像是忘了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他体内的狂涛早被她给掀起,以往是他用尽全力压抑住冲动,但今天他只想彻底拥有她。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正常男人。”她的小脸泛红,躲在他怀里娇羞地申吟着,那音律美妙得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
“我们就做正式的夫妻吧!”
他赫然钻到她胸前,汲取那幽香。
“嗯……方辘……”她哑了嗓,身子开始发热、发颤。
他的狂舌直绕着她的胸前旋转,每一圈都充满了热情、酥麻、搔痒,再也控制不住地,她仰首轻逸出声。
“怎么了?”方辘半瞇着眸问。
“我不知道怎么了,好怪……”她臊红着脸儿。
“哪儿怪?”说时,他的手已探向她双腿间。
“方辘……”她双腿紧紧一夹,忍不住申吟起来。
“妳还没告诉我哪儿怪?”他瞇眼瞧着她那张诱人的小脸。
“我全身发热……而且下月复好像有点酸……”欧阳敏儿张着她那双销魂天真的眼睛,诉说着她最直接的反应。
“是这里酸吗?”方辘粗砺的指尖突然往她身下一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