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在刚才,他居然又听闻大哥出了车祸,难道那些诅咒真的灵验了?!
若真是如此,那他也有可能会带给可可无法预期的危机和意外!
至於可可,她本来不想沾酒的,可见到这一幕,早忘了自己的坚持,为了忘了他,忘了他和那女人谈笑风生的画面,她只好藉酒浇愁。
“可可,你怎么突然牛饮了起来?”刘艺一直没注意,当发现时一瓶烈酒已经被喝掉了三分之一。
“我……我想喝嘛!”她的视线已经不清不楚了。
“不行再喝了,我看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刘艺抢过她的酒杯。
“不要,我不回去。”可可孩子气的摇摇头,指著桌上的水晶杯,“再喝……我还没喝够呢!”
“天,早知道你会藉酒装疯,我就不带你来了,还是快走吧!”
刘艺带她走出酒店,正愁拦不到计程车时,身后竟然传来一道磁性的声音,“把她交给我吧!”
猛回头,刘艺当场傻住,“嘉……嘉先生!”
“把她交给我。”他又说了遍,而后主动上前接过可可,连给刘艺拒绝的机会都不给。
刘艺也只好张口结舌兼眼巴巴地看著他将可可送上他的高级轿车内,扬长而去。
“天,我真被那丫头给骗了?!”愣了半天,刘艺才恍然大悟地喊了声,改天她一定要好好向可可仔细查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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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斯浩没她住处的钥匙,只好把她载回自己家里。
他抱著她走进她原本住的房间,为她月兑下外套、高跟鞋,再帮她盖好被子,然后静静观察她那酣然晕红的面容,“不会喝酒,干嘛喝这么多?”
可可翻了身又继续睡,似乎不知道有双眼正含情脉脉地看著她,而那双眼的主人正是她最爱的男人。
癌身在她的小脸上印下一吻,嘉斯浩随即退了出去,回到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的嘉斯浩,不停想著在酒店里听到的一切,大哥嘉祺天因为爱上一个女人而得到诅咒,非但为她让出了酒店,还因为车祸瘸了双腿,如今只能靠轮椅过日子。
他是该赶紧去看看大哥才是,可他又没有勇气,他害怕……害怕连大哥也告诉他,祖先立咒之事全是真的,也全灵验了!
老天,他该怎么办是好?
为什么这种无稽之事会落到他们身上?难道爱一个人也有错,错到非得拿命去赔吗?
这一夜,他失眠了,直到天亮了他才起身准备上班;在离开之前,他如同以往每个她贪睡的早晨,做了简单的早餐放在她床前等她起床。
像是闻到了蛋香,昨晚只喝酒没吃晚餐的可可还真被饿醒了,才一张开眼就看到这间熟悉的房间,她不禁悲从中来,再看向床头的早餐时,那潜藏在心中的爱就再也控制不住爆发开来。
拿过餐盘,她边吃边哭,每滴泪都落在那荷包蛋上,每一口都和著她的泪一块儿下肚,又咸又酸。
偶尔,她脑海会画过他与TINA在舞池拥舞的片段,那颗龟裂的心似乎再也愈合不了了。
她想去找嘉斯浩,可是现在是上班时间,办公室里的人又那么多,这么莽撞的去找他,一定会弄得众所周知,她是无所谓,那他呢?会不会给他带来困扰?所以她想等……等到下班时再去见他,想好好跟他谈一谈。
吃过早餐,她端著餐盘走出房间,才发现他这里变得好乱,看来他真的很需要一个好女佣。
拎来水桶、抹布、拖把,她好好的将这个家整理乾净,突然,她又看见那盆依旧没起色的文心兰,她再次为它施肥,带它出去晒太阳,在阳台上一边用清水擦拭著它的叶子、一边对它说著话。
“就快下班了,你说我该不该去找他?”可可细心擦著那枯黄的叶,希望它能变得好看些,“还有,你能不能吸收点营养,我买了不少兰花养殖的书回来看,做法并没有错呀,”
她再看看表,“四点了,如果真要去找他,我就得现在赶去,可我又怕……又怕自己的固执会害了他,你说我该怎么办?”
擦好了所有的叶子后,她将花盆端在手上观望著,“我也知道你不会说话,但是你能不能给个建议。”
“不会吗?”可可忍不住叹了口气,“要不然你微笑一下,或者……变个颜色,让我知道你的感觉。”
当然,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花儿怎会笑?又怎会转眼间变颜色呢?不过她还是决定去一趟,无论结果如何,她都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
主意一定,她便起身将它挂在外头木架上,可才抬起头,却看见那盆文心兰有著明显的变化。
“咦!”她先是愣了下,不一会儿眼珠子慢慢圆瞠,最后瞪得比铜钤还大!
再靠近一点,又靠近一点,她确信自已没看错,它刚刚垂著的花颜突然仰了脸,连叶子都由黄转绿!
“我只是要你变个颜色,并没要你吓我。”她捂著嘴,看著它瞬间转变的奇迹。
可可一直盯著它,“你是不是鼓励我去?好,那我马上就去,谢谢……谢谢你给我力量。”
说完,她立刻转回屋内,整理了下仪容便前往“嘉盈”。
此时已是下班时间,公司内并没什么人,反倒是公司楼下的游艺场,正处於客满的时刻。
她深吸口气—走到柜台问保镳李叔,“李叔,请问一下,嘉先生在吗?”
“嘉先生……哦!我一个小时前看见他和TINA小姐在他的办公室,只是现在还在不在,我就不确定了。”他想了想说。
“这样呀……谢谢,我知道了。”
可可抿紧唇,神情突转颓丧,才打算离开又想起那株兰花,它都变了颜色鼓励她,她怎么可以就这么退缩呢!
於是,她壮了胆上楼,来到他办公室门外,轻轻敲了下门。
不久,她终於听见嘉斯浩回答的声音,“请进。”
可可这才走了进去,她站在门口左右张望了好一会儿,才问:“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嗯。”嘉斯浩放下笔,微笑地望著她,“休息一天有没有好多了?”
“嗯,我已经好很多。”她不好意思地抬起脸说:“楼下说你和另一个女人一块儿进来,她已经走了吗?”
“你是说凯巨的TINA?”他轻笑道:“因为她是我们的机台的新供应商,刚刚是在洽谈——”
“我不想知道你们在谈什么?我只想跟你谈一谈,你有空吗?”因为紧张,她的小拳头无法控制地紧紧握住。
“只要是你的事,我就有空。”他拿起外套,“既然下班了,就到外面说,别在这种冷硬的房间谈话。”
可可见他就这么走了出去,也只好尾随他走出游艺场,到了外面骑楼下。他转身问:“差不多到了吃饭时间,去吃饭吧!”
“那么去我那吧!”她居然这么提议。
“什么?”
“你该记得,我那里虽然只是间小套房,可还有一个小瓦斯台、小冰箱,冰箱里有我前天买的一些火锅料,帮我把它们给解决掉,可以吗?”可可柔缓地说。
“当然可以。”他点点头。
她欣慰地一笑,“用走的就行。”
可可先行朝住处迈开脚步,两人一前一后有些尴尬地走著,不过五分钟的路程走来却特别漫长。
一进门,可可便走向冰箱,将早已清洗好的菜拿出来,接著又拿出小兵加水煮沸,再放进火锅包。
“很快的,你坐一下就好。”她朝客厅的嘉斯浩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