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他们这样的回应,对嘉斯浩而言可说是极大的鼓励。明天还有最后一场会议,他打算提出更具体的试验范例,来促进这项提议与计画可以早日达成。
会议结束后,当他一回到饭店,就见餐桌上已经准备好菜,但是那个小女佣已经不在了。
看著一桌子的菜,他一个人怎么吃得完呢!
想了想之后,嘉斯浩便走出房间,来到隔壁房门外按下电钤。
不一会儿,就见可可来开门,手上还捧著碗泡面,一见他,她赶紧将泡面藏到身后,碎言碎语地说了起来,“你开会回来了?饭菜我做好了,你看见没?或是已经冷了,我可以过去帮你热一下。”
“既然做了菜,你干嘛还吃泡面?”他没忽略掉她藏在身后的东西。
“那是给你吃的,我做了一顿也累了,不想再做了。”她将泡面拿到前面,“泡都泡了,就吃罗!”
“走,反正我一个人吃也无聊,跟我一块儿吃。”抽走她手中的泡面,他立即握住她的手,往他的房间带。
可可只好跟著他走,一到他房间,她先为两人盛饭,坐下与他面对面吃著。
她看了下他的表情,“你好像挺愉快的,有好事发生吗?”
“的确是件好事。”他半眯著眸望著她,“你说得没错,我不该一直处於被动的状态,应该主动出击。”
“看来,你出击得很顺利罗?”
“虽然还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是已经朝前跨进一大步了。”他晶灿的眼瞳画过一抹自信的流光。
“那么我该恭喜你了。”可可的脸上弯起一道笑弧。
“其实我该谢谢你的醍醐灌顶。”他虽然脾气暴怒,可是该表现君子风度的时候也不会吝啬表达。
“你还这么客气呀!”她抿唇偷笑著,“其实我只是以局外人的身分劝你,若真要做或许没有想像的这么简单。”
她话才说完,一抬起头,竟看见嘉斯浩用一双凝住她目光的眼瞅著她!
可可下意识地旋开双眼,找著话题说:“对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喜欢的口味,或是喜欢吃哪些菜,以后我可以尽量依你的喜好调配菜色。”
“我一向吃得简单,不太挑食。”
他指著每个见底的盘子,“从这种情形看来,你就知道我有多么好养了。”
“那倒是真的?”她掩嘴一笑,跟著站起身打算收拾。
“别动,我可以让服务生上来收。”嘉斯浩炯亮的眼神依然胶著在她闪避的小脸上,心底却揣测著,不知道这次老爸找来这么一个不一样的女孩来,有何用意?
“那就好。”她被他盯得极为尴尬,“既然有人会收拾,那我就离开了。”
“确定后天就回台北了,你要不要打通电话跟父母说一声,太叛逆可不太好。”他突然在她身后冒出这么一句话。
“呃……嗯,我会的。”她紧张的回应著。
“你真的有二十四岁了?”嘉斯浩居然还在怀疑。
“如假包换。”她皱起眉,“如果你再怀疑我的年龄,我可要生气了。难道有张女圭女圭脸也是错。”
“说你年轻还不好?女人呀!真难伺候。”他轻哼。
“我喜欢年轻,却不喜欢幼稚,偏偏你就用后者的眼光看我,对不?”说完,她便走到门口,愠恼的离开。
嘉斯浩皱著眉,望著她那副老羞成怒的背影,还真是想大喊冤枉,这种怪女人,就算长得再怎么女圭女圭脸,也不见得嫁得出去。
但一转身,当看见桌上一盘盘见底的菜肴时,他又改变了想法……或许会有男人冲著她的手艺娶她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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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服务生收拾好桌面离开后,嘉斯浩便进入SPA池,打算好好的泡个澡,享受一下这里的设备。
就当他正泡得过瘾的时候,突然外头响起电铃声。
他眉心微蹙,并不打算理会这个铃声,哪知道来人好像不死心,不但没有放弃的迹象,反而像催魂似的愈按愈猛。
“该死的,到底是哪个急惊风?”从池里走出,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后,他便气呼呼地去将门打开。
当他看见门外那张已哭红了眼的泪人儿时,怒骂的声音顿时吞回肚里,“你……你怎么了?”
可可在看见他赤果著上身,而下半身只围上浴巾的“暴露”模样时,立刻捂住眼,抽噎地说:“我……我要找我的东西。”
“你没东西在我这里。”见她这副羞赧样,嘉斯浩不禁觉得可笑。
“有,一定有。”她很坚持。
“那你就进来找呀!”他没闪身,仍卡在门口处。
“好,谢谢。”可可捂著脸往里头走,却不注意撞到他的胸,“天……好痛,你怎么不走开?”
她放下双手近距离的一瞪,却像看见什么怪物似的愣在那儿,还忍不住伸出食指,顶了顶他坚硬纠结的胸肌,“老天,像石头一样耶!”
“小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动作有个名词,那叫做『性骚扰』?”他双臂抱胸地笑睨著她。
一听他这么说,可可惊得赶紧收回手,并放在身后,“不要叫我小姐,我叫可可。”
“可可?!”怎么连名字都这么孩子气?当然嘉斯浩这次学聪明了,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对,就叫可可。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瞧他高头大马的,往门口一站,还真是颇碍手碍脚的。
“请,要找什么就快点,我还要回去洗澡。”他没好气地说。
“那你去洗你的,我找我的。”说著,她就走到沙发旁四处翻找著,记得昨晚她就坐在这里勾手套,怎么会少了一只呢?
如果弄丢了,要重新织好得再花上好几个月的时间,更何况她现在正忙著与嘉斯浩纠缠,哪有时间再勾一次?
“没关系,我等你找完。”他倒想看看她要找什么?干嘛这么急呢?
就见她不停翻著沙发垫,还趴到沙发底下四处张望,像是仍没看见她要找的东西,“你是丢了钱吗?”
她摇摇头,眼眶再次泛红,爱哭的她忍不住地掩著脸,坐在沙发上大哭出声,“怎么会不见了?我明明只在这里拿出它呀!还是它自己长脚跑掉了,但是不可能呀!”
“你到底在找什么?”他无奈地揉揉眉心,被她的自言自语给弄得心烦,“说出来,搞不好我看过也说不定。”
“真的?”她这才抬起头,抽噎地说:“一只手套……已经快完成了,只是还没收线而已。”
“手套!”嘉斯浩抚额一叹,“你早说不就行了。”
“这么说你看过它?”她兴奋地张大眼。
他摇摇头,走到一旁的柜子,从里头翻出手套,“这个吗?”
“对对,就是它。”可可这才破涕而笑,开心地拿回它,直在胸口磨蹭著,“还好,还好没丢,谢谢你。”
嘉斯浩看著这只手套的SIZE满大的,并不是她所戴的尺寸,基於好奇地问道:“是要送人的?”
“嗯。”她甜甜一笑,“我花了半年才织好它呢!打算在今年冬天之前送他。”
“男朋友?!”他眯起眸,突然觉得她这种笑容很碍眼,更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可以让她这么在乎。
她微愕了下,跟著红透双腮,带著副小女儿的窘涩模样,“不关你的事。”
瞧她那张含羞带怯的小脸,嘉斯浩毫无理由的愈看是愈不爽,“是不关我的事,但是也请你不要对著一个半果的男人,说著其他男人的事,我没什么兴趣。”
“是你自己要问的,又不是我爱说,谢谢你让我进来,你快去洗吧!”她走向门外,并轻轻将门带上。
“搞什么呀!水都冷了,还要我去洗,扯!”烦闷的嘉斯浩乾脆走进浴室将︶服穿上,然后坐在床上把今天的会议内容重新看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