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受不了的嘉煜风终于当着所有人的面推开她,再往刚刚芯芯站着的地方看去,却已不见她的踪影。
贺玉盈勾唇一笑,丝毫不在乎他冷峻的眼底所闪现的怒火,只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
演唱会圆满结束后,嘉煜风再也等不及地对他们说:“东西麻烦你们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拚命开车寻找芯芯,却意外看见她勾着一个金发男人的肩膀,两人状似熟稔地笑闹着。他赶紧将车停在路边走向她,“刚刚一下子没看到妳,没想到妳在这里。”
芯芯表情先是闪过一丝诧异,因为她没想到他会追来这里,而后她笑着介绍,“这位是我的高中同学,班上的风趣大王,没想到在台湾会遇见他,竟然还说了一口流利中文呢!”
“你好,我叫嘉煜风。”他朝对方伸出手。
“我叫杰生,来台湾三年了,一直都在高雄工作,难得来台北看看。”杰生的发音已经算是很标准了。
“欢迎你来台北观光。”嘉煜风客套地回应。
“那太好了,我可以当你的向导耶!”芯芯开心地绕到杰生面前。
“妳有什么资格当向导?”她自己对台北都还没模熟。
“你怎么知道我没资格?”她挑眉轻笑,“大不了买张地图,我和杰生就这样探险去。”
嘉煜风还想说什么,但却看见她眼底挑战的火焰,只丢了句,“那么随便妳,自己小心点。”说完他立刻坐上车,火速驶离他们面前。
眼看他就这么离开了,芯芯难过地垂下双眼,还控制不住双肩的抖动,泪水就这么溢了出来。
“芯芯,妳怎么了?”杰生见她哭了,可吃了一惊,“是不是我……”
“不,不关你的事。”她赶紧抹去泪水,“能看见你我真的很开心也很意外,那我们走吧!我知道有家经济实惠又好吃的西餐厅,我请你吃牛排。”
“太久没吃到牛肉了,好,就让妳请。”杰生笑着点头。多年不见的两人就这么并肩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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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玩了大半天,倒不如说胡乱走了大半天,眼看夜已深,芯芯才返回嘉煜风的住处。
一进门,很意外的,她居然看见嘉煜风就坐在客厅,独自喝着酒、抽着烟。
“好臭!”她赶紧走到窗边,将落地窗给拉开。
“好玩吗?”他半醉地瞇眼望着她。
“嗯,很好玩。”抽走他手里的烟,她用力捻熄在烟灰缸里,“以前没见你在家里抽过烟,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烟瘾犯了。”他不能告诉她,自从他离开她和杰生后,他一颗心就起伏不定,没能找到定点,烦郁得好像快要窒息似的,只好藉由酒精、尼古丁来麻醉自己。
“酒瘾也犯了?”她皱起眉,将桌上的酒也一并收拾起来。
“妳这是做什么?”他扬眉冷冷的问:“妳以为自己足谁,可以管我管得这么多?”
“我是为你的健康着想。”芯芯没想到,醉了的他竟是这么的不讲理,“当然,我什么都不是。”
说完,她就要回到房间,却被他抓住手腕,“妳要去哪儿?”
“我回房间去。”芯芯瞪着他,“难道你醉了就可以发酒疯吗?可我呢?我悲伤、我难受,我所遇到的事都是能让我心碎的,我又该怎么办?”
像现在,她一无所有,甚至无能的连父母都救不回来,还苦无任何消息,她又该如何是好?
“妳该怎么办?想不出办法就四处招揽男人吗?”几杯烈酒下肚,他虽未醉死,可也心乱了。
“你是什么意思?”她赫然一惊,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
“那个杰……”他甩甩脑袋,挥去醉意,继而想起,“那个叫杰生的,真是妳的老同学?不是妳在路上拦下的男人?”
“你当我是什么女人,哈男人哈到可以到路上抓吗?好,就算是,那你管得着吗?”愤愤的丢下这句话,芯芯便伤心地转身欲走。
“不准走。”也只有在醉了的时候嘉煜风可以忘了自己是谁,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我不允许妳再甩下我走人。”
“你凭什么?”
芯芯拚命想甩开他如铁箝般的大手,可是他完全强势地紧扣着她不放,让她根本无法月兑离。
“凭什么?就凭妳曾经说过想替我解咒,做我的救赎天使……”他半瞇着眸,忽地将她推倒在沙发上,强势又霸气地吻住她。
“不要、不要,你放开我……”她用力转动着脑袋,就是要挥去他的唇,可是他的大手就这么用力抓住她的下巴,在她动弹不得的情况下,愤而占有了她的红菱。
“唔……”喊救命的声音转为一丝呜咽,他的吻好霸道、好狂炙,简直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直到他的狂舌粗暴的舌忝过她口中每个角落时,她的身子竟然频频颤抖着,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渐渐迷失在这种心悸的滋味中。
心迷乱了、身子迷乱了,就在这时候他好不容易离开她的嘴,而她张开眼看见的却是他嘴角挂着的那抹谑意。
“别装了,我知道妳根本是乐在其中。”
他的话让芯芯受了伤,再也顾不得一切地愤而大叫,“江嫂……江嫂……救命、救命……”
“妳叫吧!我顺便告诉妳,她如果睡死了,即使是钟馗的吼声也吼不醒她。”嘉煜风似醉非醉地望着她震愕的小脸,下一秒竟猛地撕开她的衬衫,望着她性感内拢起的娇软。
第六章
芯芯一夜未眠,整晚她都在忙着收拾行李。
一切就绪,她来到浴室冲澡,当衣服褪下,看着身上的斑斑红痕时,忍不住地她心又酸了,尤其是胸上那被啮的痕迹、齿印,可见他当时有多粗蛮。
问题是他不像是这样的男人哪!为何会变得这么激烈?
摇摇头,她笑自己人都要走了,干嘛还替他说话?而他,又怎能明白她爱他的心呢?
梳洗过后,她换上一套便装,便提着行李走出房间。
经过那间放置乐器的房间时,她突然有股冲动,冲动的想弹奏一首曲子。不知为什么,他昨晚激烈的反应居然让她想起另一个男人。
虽然那男人太冷、太消沉,而且两人的反应不同,却给她一种相同的感触,那就是悲愤到最高点。
推开房门,她走了进去,将行李放在地上,慢慢坐在钢琴前,当掀开琴盖的剎那,芯芯突然觉得心好酸。心酸自己的一事无成,甚至连联络姊妹的勇气都没有。
闭上眼,她的指尖缓缓在琴键上移动,每一个敲击都发出铿锵的柔美音律,它随着空气慢慢流动着,滑出门缝,一直传进躺在客厅沙发上的嘉煜风的耳中。
他蓦然张开眼,天,他是在作梦吗?
不可能,以往梦境都是那女孩哼出的声音,可这次却是钢琴的弹奏声,而且声音是很近很近!
嘉煜风赶紧坐起身,揉揉还抽疼的太阳穴,然后迫不及待地朝传出声音的乐器室走去。只见芯芯就坐在钢琴前,闭上眼兀自陶醉地弹奏出这首曲子……直到弹到副调的地方,他便拿起萨克斯风,接上音律,悠扬地吹奏了起来。
芯芯震了下,她立刻回头错愕地望着他,直到他完完整整地将曲子结束后,她早已忍不住问出口:“你怎么会吹这首曲子?”
“这句话正是我要问妳的。”他拿下乐器,瞇眼看着她。
“这首曲子是我自己写的,我当然会了。”
“是妳!是妳作的?”他意外地瞠大眸子,直凝注着她那双清纯无垢的眼,确定她并没有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