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的心还是不受控制,一听到关于他的消息便疼痛不已。
是离别不够久的关系吧?她如此说服自己。只要再过久一点,她就会完全摆月兑掉他的影响,真正重生。
只要再过久一点……再久一点……她如此深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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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葶以为自己将在这个小村落落地生根,开始全新的生活,但宁静的日子才过没多久,意外又突然袭来,让她措手不及。
就在某天黄昏,宁静的村落却闯来一群来势汹汹的侍卫,他们骑着马奔驰在村里,吓坏了淳朴的村民,大家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很快地,那群侍卫团团围住仪葶所在的这间小屋,一名带头男子毫不犹豫的闯入,家里只有李大娘和待在房内的仪葶,她的丈夫还没回来,她只能独自一人站在小厅内,紧张的大喊,“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闯入我的屋子?”
那名男子突然拿出一只掐丝珐琅手镯,冷声逼问她,“这是你拿去当铺典当的吗?”
“是又怎样?”
“真正拥有这只手镯的人在哪里?快点交出来!”
面对陌生男子的厉声质问,李大娘心慌不已,讲话也开始结巴,“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不懂?没关系,我直接命人搜你的屋子,看你还想装傻装到什么时候!”
这手镯可是高级珍品,只有王公贵族才配拥有,一个普通妇人根本不可能拥有这种东西,当铺的老板一看到,虽然还是让李大娘当了这只手镯,但也在同一时间向上通报,怀疑这手镯是脏物。
也就因为这样,反而让有心人终于追到这里。
眼看着他们真的打算闯进来搜屋,李大娘慌乱的阻止,“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难道你们眼中都没有王法了吗?你们凭什么搜我的屋子……”
“格格?”一看到她出现,带头侍卫马上恭敬的朝她行跪礼,“咱们终于找到格格您了,请格格随咱们回去。”
听到他喊她格格,仪葶害怕的连退几步,“你们是……”
“仪葶,”就在这时,仪钦步入小屋,轻皱着眉头看着她,“该回王府了,别再让额娘为你操心了。”
“大、大哥?”
无边的恐惧再度袭来,让她更是不敢靠近仪钦他们。
她那完全不信任的眼神,让仪钦有种自作孽的懊悔,他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伤她很深,才让她连亲人都不敢信任。
“仪葶,大哥答应你,绝对不会再逼你拿掉孩子,你如果真的想生下,大哥绝不会阻止,好吗?”
大哥竟然会改变主意?!仪葶不敢置信,战战兢兢的询问,“你说的……是真的?”她好怕只是一场骗局。
“当然是真的,大哥不只不会阻止,还会帮你想办法,让孩子无忧无虑的长大成人,绝对不会拆散你们母子俩。”
这已经是他所能做到的最大弥补,他只希望仪葶能心甘情愿的跟他回去,别让他们心中再多一个无法弥补的遗憾。
见她迟迟不肯点头,仪钦开口道歉,“仪葶,大哥错了,你能……原谅大哥吗?”
激动的泪水缓缓滑落,仪葶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语。她打从心底感激大哥的包容,让她和孩子有重生的机会。
“大哥……”
“仪葶,咱们回家吧。”
原来上天还没有断绝她所有的路,她和孩子还是有未来可言,她不必再一个人孤孤单单的面对未知的一切,因为现在有她的家人支持她,给她温暖,毫无条件的当她的避风港。只要她能够回到他们身边,这是他们唯一要求的回报。
她该满足了,至少她还保有包容她的家人,这对她和孩子来说,已经足够了。
第九章
“贝勒爷,有消息了!”
子冀急急忙忙找到依旧在江边各小村落寻找仪葶行踪的立淳,一脸兴奋的道:“仪葶格格还活着。”
“什么?”原本神色黯淡的立淳马上眼睛一亮,激动的问:“她还活着?人在哪里?”
谢天谢地,这下子他再也不必时时刻刻胆战心惊,就怕她的死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传进他耳里,粉碎他所有的希望。
“快说,她现在人在哪?”
“她……”一提到这个,子冀的表情倒是变得有些凝重,“仪葶格格她回到诚郡王府了。”
“诚郡王府?她是被抓回去的?”
“不,听说格格是自愿跟着诚郡王回府的。”
“你说什么?!”
惊喜瞬间被震惊所取代。她居然一声不响就回到诚郡王府,选择回来家人的身边,还完全不让他知道!
她这么做,无异于是要彻底切断两人之间的关系。
不,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他不允许她抛下他,她是属于他的,他一定要她回到他身边!
“即使是诚郡王府又如何,就算她人在地府,我也要闯它一闯!”
“贝勒爷,请冷静一点,别在这个节骨眼上莽撞行事,贝勒爷——”
不顾子冀的阻拦,立淳快马回到京里,为了见她一面,不管这么做到底危不危险,趁夜闯入诚郡王府。
虽然夜已深,但见仪葶的房里仍然点着灯火,他便不顾一切的闯入。
“这么晚了,是谁?”
听到有细微的奇怪声响,仪葶马上从内房走到外房,但一见到来人,她讶异的顿住脚步。
是他,立淳!
她知道总有一日立淳会知道她的下落,但她没想到的是,他这么快就知道,让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你……怎么会来这里?”
他憔悴不少,不再像从前那样意气风发,这让她的心控制不了的微微刺痛着,但她还是强压下那股刺痛感,要自己绝不能再受到他的影响。
她已经决定要过全新的生活,她有家人的庇护,她可以和孩子好好的生活下去,就算没有立淳也不要紧!
他用着坚定的语气开口,“跟我走,马上!”
“为什么?”
“你是我的,所以我要你跟我走。”
她看起来又瘦了不少,但眼神里已经没有跳江之前的绝望以及茫然,这对他来说,到底是好是坏呢?
他觉得他们俩之间的距离变得更远了,他如果不能趁这个机会将她带走,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他似乎会彻底的失去她。
所以就算必须用强迫的,他也一定要带她走。
“属于你的人是‘兰馨’,并不是‘仪葶’。”仪葶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的回答,“兰馨已经死在江里,所以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仪葶,是你的死对头诚郡王府的大格格。”
“我不管你是兰馨或是仪葶,也不在乎你到底是什么身分,我只要你跟我走,其他的我不想理会。”
“你不在乎,但是我在乎,我们不该在一起的,就趁这个时候了断吧,当作你我之间从来不曾相遇过,从此之后,你我再也没有任何瓜葛,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你欺骗得了自己,但我不行!”立淳气愤的质问,“你真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能够说断就断,说不存在就真的从不存在过吗?”
他那痛心疾首的神情让她不忍,但她还是只能狠下心肠,不给他任何希望,“我会试着忘记一切的,况且……孩子已经没了,连最后的一个牵绊也不见了,这代表着你我的缘分已断,所以……我不会再迷惘,不会对你再有任何期待,所以你也别再执迷不悟了。”
她必须让他误会,免得他再叫她拿掉孩子,正好可以当成她对他已经心死的原因,让他放过她,然后她才能偷偷的生下孩子,不会让他发现,让孩子平安的出生、长大,不再受到任何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