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半晌,就见一位可爱的小泵娘从里头奔了出来。
她眨着双大眼睛,发亮的瞳心盯着眼前像极了女人的男人瞧,“师父,您找我。”
李公公瞇眼看着,“这位小泵娘就是?”
“没错,就是她。小蝉,过来。”陆克东将小蝉叫到面前,“师父有任务要交代给妳。”小蝉这么善良,相信老天爷会保佑她的。
“您终于有任务要交给我了?!”小蝉张大双眼,兴奋地问。
想她入门已经整整四年了,师父除了教她功夫之外,其他的一些大小事总不敢交付给她,而她问过师父,师父只说了一句:妳太单纯了。
单纯不好吗?她真不明白。
“没错,是一项大任务。”见小徒儿欢天喜地的样子,陆克东开始后悔了,可都已答应昔日好友了,他总不能不帮忙。唉!
“什么大任务?”她天真地笑问。
“陪在大阿哥身边,用性命保护大阿哥的安全,绝不能让他受到一丝伤害。”陆克东严肃的说。
“徒儿知道。”她感觉责任重大,用力的点点头。
“另外,还有件事妳一定要记住。”陆克东将她拉到角落,轻声嘱咐。
“师父,您说。”
“千万不可以爱上大阿哥,懂吗?”传闻大阿哥风流成性,他担心小蝉会吃亏呀!
“我知道,我还不曾爱过男人,不会爱上大阿哥的。”她天真的眨着大眼,显然不明白何谓的男欢女爱,这让陆克东更不安了。
“你们师徒俩的悄悄话说完了吗?”李公公带笑地走过去,满意地拉起小蝉的手,“嗯,是位俏姑娘,相信大阿哥一定不会反对让她陪在身边。”
小蝉不禁赞叹,“这位大爷,您的皮肤好好呀!不像师父那么粗糙。”
“小蝉!”陆克东立即喝斥,“不准对李公公如此无礼。”
“陆兄,没关系……小泵娘,等妳跟我进宫,我可以教妳怎么保养喔!呵呵!”他笑着转而对陆克东道:“我就不多逗留了,小蝉姑娘就让我带走了。”
“那就麻烦你了。”陆克东心里仍有一丝忧心。
“师父,我有空会回来看您的。”小蝉没想到得这么快就离开“金刀门”与师父,心里有些不舍,但又对此次任务感到很兴奋。
整理好东西,和师父及师兄弟们道别后,她便和李公公前往北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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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雪初融,到处仍充斥着刚过完年的喜气,尤其是热闹的北京城,繁华景象随处可见,人潮川流不息,大街上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小蝉好奇的随着李公公进入紫禁城,一路上嘴巴张得老大,看着四周富丽堂皇的建物以及美景。
咻──
突地,一支带羽鈚箭疾射而来,她耳廓子瞬动,立刻将李公公往旁推开,“小心。”
李公公当然也察觉到了,之所以不动就是想试试她的身手,看来她的身手还算俐落。
这时,从某处快步走来一位衣冠楚楚的年轻男子,瞧他身形昂藏、器宇非凡,身分地位必然不同凡响。
“大阿哥吉祥。”李公公赶紧跪下请安。
眼看李公公跪下,小蝉也跟着下跪,嘴里学着他喊道:“大阿哥吉祥。”
昨晚在客栈过夜时,李公公教了她一些宫廷礼仪,还耳提面命地告诉她,千万别在大阿哥面前展现身手,非到必要时候绝不泄露身分。
德胤瞇起双眸瞧着小蝉,“李公公,这位是?”
“这位是新进的宫女。”李公公垂首作揖道。
“哦?把脸抬起来。”德胤单手负背,一手拿着红洋木所做的长弓,光看就知道那肯定很重。
小蝉毫不矫情地抬起脸,微笑地望着他,“大阿哥,我叫小蝉。”
德胤不禁勾笑,很少有宫女敢这么直视他,还先介绍自己的名。瞧她那双晶亮大眼、小巧的鼻、微噘的红唇,活像个女圭女圭似的。
“妳要服侍哪位嫔妃?”他半瞇着眸又问。
“我……”她转向李公公求救。
“是这样的大阿哥,小蝉刚进宫,还没派差事给她。”李公公恭谨道。
“既然如此,那就让她跟着我吧!”德胤半瞇起眸,深刻的五官几乎要贴近她的。
她惊愕地往后仰,张大眸子说:“是的,大阿哥。”
“大阿哥,皇后还没看过她,这样……不好吧?”李公公故作为难状,怕一切太容易,会让大阿哥起疑。
“不用了,我皇额娘那儿,我自然会对她说去。小蝉,等会儿到我的德羽宫一趟。”德胤拿着长弓转身就走,走了几步突然回头问:“方才有只野鸟往这里飞来,我射了一箭,野鸟呢?”
“箭在那儿,可是没有看见野鸟。”小蝉指着落在地上的那支箭。
“哦!那是我射偏了?”他瞇起眸,笑望着她。
李公公眉儿一撩,明白大阿哥方才那话只是试探,因而赶紧插嘴道:“或许是那只野鸟又落了地吧!”
“哦~~是野鸟落了地还是闪过这支箭呢?哈……”语毕,他便大笑着走远。
“不好了。”李公公摇摇头,“大阿哥方才八成瞧见妳把我推开,他指的野鸟就是我。”
“那……怎么办呢?”小蝉心下一惊。
“只能看着办了,我带妳去德羽宫,皇宫里占地非常之广,宫殿一重重,廊径迂回,妳可得好好的记得路。”李公公殷殷交代,以免她认不得路。
只见她脖子一缩,小小声地说:“我尽量。”
“跟着我走。”
于是,在李公公的带领下,走了一段又长又曲折的路,好不容易终于来到“德羽宫”外。
“就是这里了,妳进去吧!记住,要好好的保护大阿哥。”
“我知道,谢谢李公公。”小蝉朝他点点头,直到李公公离开后,她才朝德羽宫的门口迈去。
“妳是?”守卫拦下了她。
不等小蝉回答,里头已传来沉冷的命令,“让她进来。”
“是。”守卫恭敬的对小蝉说:“姑娘请进。”
小蝉才跨进门槛,就见到白色纱纺内一张男子的侧面,那人应该就是德胤阿哥。
“大阿哥。”她走到纱纺前,对他说:“我是小蝉,我来了。”
“进来吧!”他恣意地斜靠在长椅上,瞇眼望着她,“那边有张椅子,坐吧!”
“我真的可以坐吗?”李公公一路上对她三令五申,在皇宫里绝不可以不规矩、不可以恃宠而骄。
“一定是李公公说了什么吓唬人的话了。”他撇嘴一笑,“当然可以坐,妳就快坐吧!”
“是。”小蝉见大阿哥并不像李公公说的这般难相处,也就大胆的坐下,还回以一抹甜沁的笑,“大阿哥,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妳是哪人?”他凝睇着她的小脸。
“邹县。”她据实以告。
“几岁了?”挑起眉,他瞇眼猜测……顶多刚及笄吧!
“十五了。”小蝉这话一出,他不禁得意的蜷起唇角。
“大阿哥,您笑什么?十五岁已经不小了。”她以为他也跟“金刀门”里的师兄一样,个个嫌她小、当她是乳臭未干的丫头。
“我没说妳小,事实上……妳该有的都有了。”他语带邪肆,更充满撩拨的意味。
“该有什么?”她不明白地眨着灵动大眼。
“身为女人该有的一切。”他的话语总是带着煽情,还真不是青涩单纯的小蝉听得懂的。
“哦~~”她低头瞧瞧自己,既然不明白,她也不再问了,“大阿哥,您说了好久,我还是听不懂您让我来这里的目的?”
“妳进宫真是为了做宫女吗?”既然她这么想知道,那他就开门见山地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