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是,世事哪有这么多的巧合,妳们的姻缘全和姓嘉的扯上线。”这么想之后,他也安心不少。
“那我定啰!一定会天天CALL您,让您安心。”说完之后,葳葳就提着一袋简单的行李离开了宛家。
当来到嘉祺天的家里,她第一件事就是问王嫂他吃得如何?
王嫂的回答仍是一句叹息,“就吃两口,跟以前一样。”
“哦,这么说他是非得让我喂不可啰!”她鼓着腮,跟着向王嫂拿来已热过的饭菜,“我去喂他。”
“宛小姐,妳说什么?”王嫂吓了跳,以前没人敢这么对先生,如今先生受伤后更没人敢这么对他。
“我说我要喂他,用我的嘴喂。”她说着让王嫂脸红的话后,便上了楼。
可想而知在楼上看书的嘉祺天已经听见了她在楼下所说的话,翻书的手早已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房门开启声一响起,他立刻说:“请妳出去。”
“不出去。”她拿起碗走了过来,“你吃掉这碗饭,我就出去。”
“妳知不知道妳真的很让人厌恶。”长臂一挥,他就打算挥掉她手中餐盘。幸好她早有心理准备,俐落往后一闪,闪开他的可恶大手。
“你挥呀!再挥我就逼你吃两碗。”她抬起下巴,微露一抹笑颜。
“妳……”
“不要这么样,小心会脑充血喔!”她先舀了一匙饭抵在他唇边,“喏,赶紧吃下吧!”
他撇开脸,不肯开口。
“你!”她咬着下唇,“你真要我用嘴巴喂你吗?”说完,她就真的含了一口饭,然后坐在他不太有知觉的大腿上,以唇贴唇。
嘉祺天发着抖,真想一把推开她,可又怕摔伤她,只好扶在她腰口尽可能往外推……但她纤柔的腰绵软细滑,竟让他在半迷惑下被她喂了一口饭。
“好啊,你吃了耶!”葳葳开心不已地笑开嘴,“那我们再来一口。”
“不要闹了!”他凛着眉,“下去。”
“不要。”她非但下下去,还在他大腿上扭起臀来。看着他咬牙硬撑的模样,
“痛下痛,痛的话就起来走,不要赖在这张椅子上。”
“妳太过分了。”他一气之下还真的将她推下地,却忘了她身后就是床,于是葳葳的后脑便硬生生的敲上床缘。
碗飞了、饭粒抛得满天飞……
“呃!”葳葳扶着后脑,痛得淌泪,脑袋还晕眩得很。
嘉祺天顿时傻了,他瞪大眼看着她,抖着嗓问:“妳……妳没事吧?”
“死不了。”好疼呀!可她还嘴硬,看来脑袋没被床缘切成两半也撞出脑震荡了。
“王……”
“别把王嫂喊来。”葳葳及时阻止,“我没事。”
“真没事?”他忧焚的瞳瞒不了她,她在心底感动的微笑,可眼眶却仍止不住的溢出泪……
“只要你把饭吃了,我就没事。”算是她这一撞的交换条件吧!
“饭已经砸了。”他看着这屋里满天、满墙、满地沾着的饭粒。
“我再去楼下盛一碗。”葳葳撑着站起,扶着墙往外走,走到门口仍不忘回头再望一眼他那双灼热的眼,“一定得吃喔!”
他瞪大了眼,望着她一步步走下楼,每一步都深怕她踩空摔了下去,转着轮椅一直到楼梯口眼看她平安抵达一楼,他才松了口气。下一刻,他又回到房间,拿起话筒打了通电话……
第十章
“我说我没事嘛!”
这男人好阴喔!居然背着她把家庭医师给请了来,害她得躺在床上三天……不行哪,她可是要伺候他的人耶!
“妳虽然还没到达轻微脑震荡的地步,可是撞得不轻,后脑都肿了起来,得好好休息。”医生交代几句话,留下药之后便离开了。
这时候嘉祺天转着轮椅到她房间,“要妳别太靠近我,是妳自找的。”
“你还真狠!”葳葳撑起上身。
“喂喂喂~~妳给我乖一点。”他沉声说。
“你笑呀!我跟你说,我根本不需要躺着。”现在是在看谁发狠比较厉害嘛!
“妳敢不乖乖躺三天,看我吃不吃饭!”他这句话一冲出口,便后悔了。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躺三天,你就会乖乖吃饭?”好兴奋喔!这么说来他已经半投降了。
“我!”他梗了声。
“不准说不,否则我一定马上起来,还到处乱跑给你看。”她眼珠子开心地转了转,被人在意的感觉真不错。如果他可以不要老黑着张脸赶她离开,她会觉得更快乐了。
“不想理妳。”他用力回转身,俐落地转着轮椅打算离开。
“祺天!”看他这副样子,她忍不住喊了他,“医生说你有复原的机会,可以重新找回走路的感觉,为什么你不试试?”
“哼!”他没说话,只是猛力将门合上。
葳葳叹了口气,真不明白他几时才能弄明白她爱他的心,即便努力得不到成果,她也不会嫌他的;就算跟着他,真会有一堆无法预期的危机,她也甘愿受呀!
待在房间直到天黑了,她突然想起三楼阳台的那朵兰花!
记得他曾说过,兰花在他们嘉氏代表着“幸福、快乐、无忧”,只要养好它,就能排除一堆困难,既是如此,她一定要救活它才是。
葳葳小心翼翼地爬下床,偷偷模模地爬上楼,来到阳台,将那盆已半枯萎的嘉德丽亚兰捧回自己房间,然后又打了通电话回家,向老爸讨教救它的方法,“爸,对不起,那么晚还吵您,您睡了吗?”
“是葳葳,还没睡呢,什么事?”女儿不在,宛达仁正失眠呢!
“我想问您有关养兰花的方法,嗯……祺天这儿有株兰花已经快枯萎了,这是他们的传家宝,我想试着将它救活。”看着这株奄奄一息的兰花,她不禁愁上眉梢。
“爸是有份秘方,不过还没真正实验过,所以我才说还没完成,妳要试试吗?”他想了想才说。
“我试,我愿意试,反正再不救,它可能也活不成了。”她细眉轻拢,“对了,嘉氏的三株兰同时枯萎,就不知道是不是被人下了药。”
“妳拿回来让我看看,我得亲眼看过才知道有没有被下药。”既是如此,可就不能乱用配方了。
“好,那我明天一早拿回去给您确认。”
“没问题,妳呢?还好吧!”他不放心地问。
“呃……好,非常好。”她笑出声音,好掩饰自己刚刚钝了下的纰漏。
“无论做什么、去哪儿,都得小心点。”想要她别留在那儿,但也明白她绝不会答应,宛达仁只好忍着了。不过明天能看见她,让他安心点,也是好的。
“我知道啦!爸,那您早点休息,我明天会捧花回去。”听见老爸再次叮咛后,她才挂了电话,此时她心中漾满了亲情的温暖,这是种鼓励呀!
将花儿捧到窗边放好,她闭上眼,诚心祈求上天,希望它和他……都能够快点儿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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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经过宛达仁的诊断后,发现它并没中毒,也没受污染,纯粹是自发性的一种枯萎。怎么会这样,没人知道。不过他给了葳葳他的独特秘方,只要按时用药,相信它一定会复活的。
葳葳开心地提着它回到嘉家,才上楼就见嘉祺天坐在轮椅上,正用一双雷达眼瞪着她,“妳不待在房间,一太早就跑出去?”非但如此,还去了一整天。
“我回家一趟。”她开心的从提篮内捧出那株嘉德丽亚兰,“我把它拿给我爸看,他说它有救耶!”
“我已不指望能救回它了。”不知请过多少专家来,几乎所有人都束手无策。“倒是妳,脑子清楚了,不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