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影的心微微一热,不能说没被他多情的话语给打动,但她也只能不让自己受伤害。
“信吗?”他哑声问道。
“您是皇上,我不信又如何?依然会有许多许多等着您点牌、临幸的女子。”她忍着鼻根的涩意。
“既然我心底只有妳,当然就不会有其他女人,我可以每晚点妳的牌,只要妳听话,回去后妳就是贵人。”他微微笑睨着她。
“奴婢在乎的不是当贵人,而是您的心,您给得起吗?”她柔柔的眼神与他的俊眸相交会,话语中满是对情爱的执着。
“心?”他笑了,跟着抓住她的手按在他的心窝上,磁性的沉稳嗓音慢条斯理地说:“它已经是妳的了。”
“皇上!”绯影难以置信地问:“没有骗我?”
“我乃一国之君,什么都不重要,首重然诺。”祁烨以他粗糙的指,轻轻抚揉着她柔女敕的下唇。
顿时,泪和笑一前一后的闪现在她的小脸上,绯影愿意相信他,“嗯,我相信您,皇上。”
“喊我祁烨。”他掬起她的手,吮着她的指尖。
“这……冒犯皇上,奴婢不敢。”她垂首屈膝道。
“这时候就当我是平民百姓,不要当我是皇上,妳就喊得出来了。”他柔声诱哄着,想进一步攻占她的心。
“我……还是不行。”她喊不出口。
“算了,没关系,我会让妳喊出口的。”说时,他又吻住她的娇甜,大手开始在她身上模索,“给我……”
第五章
绯影闭上眼,任由祁烨掀开她的衣襟,在她的娇胴来回梭巡。
她媚眼如丝、体态娇柔地直贴近他,祁烨的眸影也变得深浓,“妳真懂得怎么挑勾男人的。”
“我没……”她脸儿一臊,急急否认。
“我知道妳没,就是因为那自然而然的行动表情,才更是撩人。”他抿唇低笑,一手轻勾细绳。
蓦然,抹胸飘落在床榻上,祁烨的一双利眸直凝着那对丰腴,他瞳底已燃起火焰,狂炽燃烧着。
这样的亲热接触,让绯影浑身突地熨烫了起来,也知道自己已是他的了,再也没有男人可以这么对她。
接下来他以更孟浪的手法撩拨她身子所有的敏感处,带给她前所未有的激烈刺激。
“桦……你……你愿意承诺我吗?”她星眸微启地望着他。
“承诺……承诺什么?”他轻声肆笑。
“承诺对我的爱?”他那张蛮不在乎的脸色,让她的心口无来由一震。
“爱又值几个钱,妳掂过吗?”祁烨瞇起眸,冷沁一笑,“而我现在给妳的可是无价的喜悦。”
虽然她的身子是热的,但她的心却是冰的……冰到了谷底……
祁烨正要解下裤腰,却听见外面传来叫嚷声。
“皇上……皇上您在哪儿?”
绯影慌得抓紧被子,她听出那是珊奈的声音。
“求我,我就留下。”他对住她的眼,邪魅低笑。
“求你……能拥有你独一无二的爱吗?”绯影语句破碎了。
“又是爱!罢了。”祁烨立刻挥袂站起,连回头望她一眼都省下,直接朝屋外走去,只留下衣衫不整,彷似残花败柳的她。
“朕在这里,珊奈姑娘,有事吗?”
绯影隐约听见祁烨在外头与珊奈低柔说笑的声音。
“还说呢!您不是要我晚上去您房里找您,可我去了您又不在。”珊奈羞怯地嗔吟着。
“天,朕怎么给忘了?”
“您不是忘了,而是来找那位绯影姑娘吧?”珊奈的语气中满是呛酸味儿。
“呵!她不过是位贪心的奴婢罢了。”
“真的?!”
“当然,现在就回朕房里吧!”他以纸扇勾起她的下颚,在她唇上轻吻了下,两人就这么相依偎的离开了。
绯影透过窗缝已瞧见那令她心酸的一幕……
贪心?她只不过要他的爱,他的心,这也是贪心吗?
天,她怎忘了他是皇上呀!皇上对女人怎会有心呢?
想了整夜,她泪湿枕巾……
天亮了,绯影抱着绞痛的肚子来到灶房,跟里头的厨子要了个杠子头果月复。
厨子见了,眉头不禁紧蹙着,“绯影姑娘,妳昨晚没吃吗?”
“嗯,坐了两天马车,昨晚不太有食欲。”她随意找着借口。
其实是因为她的胃不好,一下子不能吃太多,却也不能饿着,否则就会月复痛如绞,比死还难受。
“可是杠子头太硬了,我早餐就快弄好了,妳再等等。”厨子见她这般瘦弱娇小,不吃饱怎么成。况且她还是皇上的宫女呢!
“大叔,谢谢您。”她低垂螓首,轻轻朝他点点头。
“不用客气。”他看着蒸锅,再称称时间,“差不多了,我先拿个豆沙包给妳,小心烫呀!”
厨子大叔收回硬邦邦的杠子头,替她换上蓬松香软的豆沙包。
绯影一口口吃在嘴里却暖在心坎,与昨夜的冷相形之下,差了好多好多,想来除了祁烨的寡情外,人世间还是有温情的。
不一会儿厨子又递上一碗热豆浆,“豆沙包太干,喝点豆浆润润喉,如果还要可以拿点儿回去。”
“不用了,我已经很饱了,谢谢。”她百般感激地站起,与他道谢后便离开了灶房。
就在经过一处少有人迹的角落时,她突闾祁烨的声音……
“溘达,你终于回来了,事情调查得如何?”溘达是他的贴身护卫,离宫数月便是前往战场调查陆尔在士兵心中的地位。
“目前八旗中,属镶黄旗,正黄旗、正白旗是听信于他,其他正红、镶红与镶黄是最反他的。”溘达于是道。
“那剩下的呢?”
“其他二旗则是看兵权在谁手上便听谁的。”溘达瞇起眸,“皇上,您得找机会尽快撤除他的兵权。”
“撤兵权是容易,不过目前八旗将领,除了骥风的骁骑营外,全都是些老将领,而这些老臣全都听信于先皇,偏偏先皇给了陆尔一块『掌兵金牌』,这只金牌才是祸端。”这也是为什么他总要留一口胡,目的就是想以成熟的气势坐稳这个位子,不让其他人驾驭到他头顶上。
“臣会想办法将那块金牌夺回来,少了它,等于是遗落了先帝之物,罪可及死。”溘达盘算道。
“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祁烨揉揉眉心,“听说,陆尔的金牌可是从不离身,连睡觉、净身都揽在怀里。”
“这个老家伙!”
“联看这事得从长计议,先别说了,你既然回来了,就跟着朕吧!”说着,祁烨便轻摇纸扇将溘达带至前厅。
这时绯影才从墙后走出来,心想着原来这就是祁烨来到陆尔将军府的目的。而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该怎么帮他呢?
走回房间才刚坐下,就听见门板发出敲击声,以为是祁烨来找她,她兴奋地将门开启,可看见的居然是陆尔将军!
“将军?”她震惊地望着。
“是这样的,我知道昨晚绯影姑娘都没吃什么东西,怕妳饿了,所以想请妳去膳楼吃早膳。”陆尔看她的目光有着一股异样的感觉。
“谢谢将军,我已经吃过了。”她微微点头。
“吃过了?”
“对,刚刚已先去灶房用过,不好意思,让您白跑一趟。”她对他轻轻一笑,表示感谢。
望着她的笑容,陆尔完全被慑了魂,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是张着双大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瞧。
“将军,您还有事吗?”见他仍不肯走,绯影只好反问他。
“哦!没事。”他朝她点点头。
“对了,皇上他现在在哪儿?”
“过会儿也要去膳楼用膳了。”陆尔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