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样?你笑呀……继续笑呀!其实你昨天已经很想笑了是不?”可蓁完全被他给激怒了,忍不住边哭边后退。
“喂,妳别走呀!连两天都没将妳载到家,我真这么差劲?”他没想到这个古板又有点可爱的女人会这么固执。
“对,你就是这么差劲。”说完后,她便往停车场外飞奔而去,这次孟从罡并没有追上拦阻,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不过,这女人还真有这么一点趣味,应该不会白费他追求她的时间与精力吧?
发动车子后,他的指尖直弹着方向盘,喃喃自语着,“今天是一个吻,过一阵子,我要的是妳的全部。”
瞇眼一笑,他以最流畅的速度一气呵成地转出停车场,往她奔离的反方向呼啸而去……
第三章
可蓁回到住处梳洗过后便来到阳台,望着天上的星星。
为何星星在哪儿看到的都一样,可是心情只要一个转折就全不对了?
孟从罡,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老爱对我纠缠不清?
虽然她自认长得还不差,但也不是个可以让男人这样穷追不舍的尤物,否则她也不会得到一个被遗弃的命运了。
“唉!”她仰首深叹了口气。
她恨自己、气自己,明知那种长得又酷又帅的男人所说的话只能听两分,可她为何会因为他的几句话,弄得心情乱糟糟呢?
突然,屋内的电话声响起,吓得她猛然震住!
懊不会是他吧?
他既然知道她在哪儿上班,会不会连她的住址、电话全调查得一清二楚呢?
迟疑地拿起话筒,她结巴的问:“谁?”
“还有谁?那个大帅哥吗?是我啦!”
天,原来是灿玲。
“呼……”可蓁轻吐了口气。
“妳怎么了?我以为你们会约会到很晚勒,所以现在才打来试试,没有……打扰到你们吧?”瞧她说的还真暧昧。
“妳说什么鬼话呀!”可蓁发觉自己都快要脑神经衰弱了。
“怎么?妳好像挺累的,该不会你们刚刚才……”
“喂,妳再胡说,小心我跟妳绝交。”她鼓着腮,一想起那个臭男人,眼眶就不自觉地转红了。
一向温柔可人的可蓁可从没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直让灿玲觉得不可思议,“妳怎么了?那男人到底是……”
她明白可蓁的个性,她并不像个男友刚跑就寻觅下一个男人的女人,刚刚这么说只是想开开她玩笑罢了。
“他是世祺婚礼上的伴郎。”可蓁眉头紧蹙。
“什么?!妳去喝个喜酒就钓到一个男朋友了?”灿玲意外地扬高声调。
“拜托,妳家里不是还有人吗?喊这么大声。”可蓁没好气地说。
“放心,他们都睡了,后天就回去,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去血拼,不过得看妳有没有时间。”
“我怎会没时间?”
“妳现在可是大忙人呢!”灿玲压低嗓,“谁知道他会不会又突然冒出来。”
“灿玲,我跟他真的没什么,他为什么要追我我也不懂。”她闭上眼,在心底不断告诉自己,她绝不能当真。
“妳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呀!”
“我才不信妳说的那一套,在我被骗之后,我对自己已完全没信心了。”想起自己悲惨的命运,可蓁就忍不住鼻酸。
“我说了,那是姓颜的不长眼。”说起颜世祺她便义愤填膺不已。
“是,谢谢妳不懈怠的支持。”可蓁打了个呵欠,“我想睡了。”
“好,不吵妳,明天还得上班呢!我也该睡了。”灿玲临挂上电话前不忘对她说:“既然他有意追妳,妳就答应他吧!我虽然不认识他,但他真的要比颜世祺帅多了。”
“原来妳是以貌取人的。”可蓁抚额笑叹。
“长得太抱歉不也很乏味吗?所以我……”
“好了好了,我真的困了。”她不想再听下去。
“如果打不定主意,可以打电话给我喔!掰。”灿玲笑了笑后才挂上电话。
可蓁吁了口气,才刚放下电话,电话铃声又响了。她很无奈地拿起来,“灿玲,妳别说了,该不该接受我心里有数,不需要……”
“妳怎么了?”
天,是他,孟从罡!
“我……你……你还真是无孔不入。”可蓁发觉自己的心跳突然加速了。
“那妳该知道我是个会侵入人体的菌种,还会无限蔓延。”孟从罡磁性的语调缓缓沁入她耳膜。
但她只能采取不言不语的策略,希望他能因为无趣而挂上电话。
等了会儿,见她不说话,他又道:“别沉默不语,更别以为这样会让我撤手,我不会这么容易被驱离的。”
可蓁还是静静的听着,他无聊地又说:“妳拒绝我没关系,但是我们可以做朋友,是不是?”
“……”
“妳可以不屑,但是我的毅力告诉我,妳的不屑一定会转为感动。”他沉着声说:“愿不愿意相信?我不会是个始乱终弃的男人。”
可蓁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抚在胸口,听他说着这些话,竟觉得心酸不已,还流出泪来。
“妳说妳不信一见钟情,老实说,在认识妳之前我也不信,可是当遇上了就不得不信。”他锲而不舍地继续说。
“够了。”她捂着耳朵,“别再说了,我不想听了。”
“怎么?是不是稍微受了感动?”他慢条斯理地问。
“没有。”可蓁直摇头,“我什么感动都没,我只需要平静的生活,古板单调的生活才适合我,你这些话太耸动了,我承受不起。”
“可蓁!”
“不要喊我,以后也请你不要再来烦我了。”说完后她便用力挂上电话,并祈求他别再打来了。
瞪着电话老半天,幸好它没再响起,但是一通电话已扰乱了她的心,让她这一夜凌乱的梦境不断。
在未来的十来天里,孟从罡这个人就像是完全消失了一般,过去的一切就好像是她所幻想出来的影像,有时,会有这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失常了。
“喂,妳和他有再出去约会吗?”今天,灿玲和可蓁一道吃晚餐,接着又到百货公司等着看电影,在这空档灿玲忍不住问出口。
“他早不见了,妳说可能吗?”可蓁弯起唇笑了笑,“早知道这种男人说追求只是无聊而已。”
“真的?唉,一点意思都没有。”灿玲叹口气。
“怎么会?我倒觉得挺好。”
“是吗?连一点儿遗憾都没?”她可不相信。
“有什么好遗憾的?”可蓁丢了粒爆米花入口。
“这么俊的男人突然不见了,哪个女人不遗憾哪?”灿玲抢下她手中的爆米花,学她往上丢,一口接着一口。
“呵,那我让给妳好了。”可蓁睨了她一眼,然后站起来,走到楼上的观景台,望着远处的萤萤星光。说也奇怪,他前阵子经常骚扰她时,她恨不得他赶紧消失,如今他真的消失了,她的内心又产生一丝空洞。
难道这就是灿玲所说的“遗憾”?
“他不在妳才让我,妳当我白痴呀!”灿玲也开起她的玩笑。
“白痴是我好不好?妳也别寻我开心了,我可是被戏耍的对象耶!妳还以为很好玩?”或许因为如此,才让她觉得很呕。
难道她就是一副被耍的长相,才会每个男人都想骗她的感情?
“别这样说。”灿玲这才发现说错话了,“算我没问,电影快开场了,快去那儿等吧!”她不希望可蓁再度掉进被遗弃的漩涡中,于是立刻改变话题,“听说今天这部片子很刺激恐怖呢!”
“是呀!最好可以让我大叫出声。”可蓁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