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能言善道,算我说不过你吧!”她鼓起腮。
“我可以解释妳这样的说法是答应了我的邀约啰?”他扬起笑容,勾魅的眼神还真是让人无法拒绝。
“你是诚心诚意的?”
“百分之百。”他抚着心口。
“好,不过你得等我一下,我回教室拿放在里头的东西。”她加速朝前走,飞快从他眼前掠过。
他笑了,双臂环胸地等着她回来,可不一会儿倒是有不少女同学不约而同地奔向他,请求他签名。
唉,人红真是没办法,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车上流转着肯尼吉的萨克斯风音乐,悠扬地回荡在彼此耳中,只是双双都不说话,气氛反而显得有些暧昧与诡谲。
“我以为……你忘了我了。”筱寅终于说出第一句话。
“那天妳突然就跑开了,我以为妳在生气或者是害羞,碰巧我也忙,刚好可以给妳一个冷静的空间和时间。”
“真的吗?那天我的表现这么明显?”她笑了笑。
“非常明显,尤其在我说明我胸前的伤由何而来之后。”他瞇起眸,“妳的反应让我以为妳与我的伤有关。”
“这……这怎么可能?!”她赶紧撇清,因为她还没有心理准备要告诉他。
如果让他知道以前那个娇弱、惹人爱怜的小女孩,如今变成一个他口中的恰查某,他会不会失望?
“我想也不可能,世上没这么凑巧的事。”他瞇起眼,思绪似乎也往二十年前挪移……突然他说:“虽然妳们有个共通点。”
“呃,。你是指谁?我跟谁有共通点?”筱寅还真是吓了跳,还好谨慎的她没有露出马脚。
“就是那个女圭女圭的小主人。”他轻轻哼笑,“依稀记得她也有一双大眼睛,就跟妳一样。”
“这样吗?”她点点头,恍神中没再接话。
“妳又怎么了?”
“没,只是听这些话感到有点儿……”她耸耸肩。
“有点儿无聊?”他撇嘴,摇头一笑。
“对不起喔!”筱寅对他歉然一笑,顺着他的猜测说。
“那妳想聊些什么?”陆玺问她。
“聊……我的工作吧?”筱寅旋身望着他,“你如果不健忘的话,应该还记得承诺过要给我一份好工作。”
“工作我记得,但我更记得我加了但书,这次换我考妳,妳还记得吗?”他转首对她撇唇一笑。
“你是什么意思?”筱寅凝起眉,显然有些不满。她当然记得他要她“乖”一点的话。
陆玺勾唇一笑,“可见妳的脾气一点儿都没改好的样子。”
“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不对,你如果真的无法容忍,那不用我也没关系。”她不太开心地咬着唇,“你以为我真找不到工作,少自得了。”
“对呀!凭妳的貌美如花,怎会找不到工作?”他这么说分明是讥笑她嘛!
“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像我只能当交际花似的。”最讨厌男人用“美色”来评估一个女人的价值。
“交际花?!呵……”陆玺笑不可抑地揉揉眉心。
“你笑什么?”
“我笑妳连做交际花都不适合,我劝妳有空多学学她们是如何利用身为女人的利器来达到目的。”说到这里,他的表情转为正经,“妳个性太硬,不懂得圆滑处事的技巧,要做交际花还得好好学上几年呢!”
“哼,听你说的,好像我什么都做不成。”她立即板起小脸。
“说真的我还没发现妳的长处。”他逸出诡笑。
“你!”她咬牙切齿地,“好,那我做你公司的小妹总成吧?我会泡茶、泡咖啡,还会对客人递上最甜美的笑脸。”
“小妹?!”他以为她在说笑。
“是呀!你肯不肯?”
“妳是说真的假的?”他当她在说笑。
“我如果做不好,你可以选择辞退我,我说的是真心话。”筱寅抬头挺胸地对他说。
“不后悔?”他皱起眉,“虽然我不喜欢走后门这一招,但看在我们的交情上,我可以给妳好一点的职位。”
“不用,我绝对可以胜任。”她极有信心地对他一笑。
“好吧!既然妳都这么说了,那我还能说什么呢?不过小妹可不好当,得让人差遣,妳要有心理准备。”
“那是当然,我才不信我连小妹都做不好。对了,哪时候上班呢?”筱寅笑出一抹自信。
“已经快月底了,就跟其他人一样,下个月一号吧!傍妳一个星期的假期。”
“你还真是大善人。”筱寅不想继续探究这个问题,立即换了个话题,“刚刚我和李毅正要去看电影。”
闻言,陆玺的表情突然黯下,“他究竟是不是妳的男朋友?”
“不是,却是我一辈子的朋友。”她对他眨眨眼。
他微微掀起唇角,没有表现出太多的质疑,转而问道:“既然如此,那愿不愿意跟我去看场电影?”
“好呀!不过我想知道堂堂总裁都看哪些电影?”她开心地反问。
“不,LadyFirst,今天以妳为主。”
“我如果要看爱情文艺片,你也肯啰?”通常成熟男人,尤其像他这种近三十岁的男人是绝不爱看文艺片的。
“妳还真会整人,不过我奉陪。”陆玺撇嘴一笑,俐落地转动方向盘,朝电影街行驶而去。
陆玺翻着最新的报表,眉头慢慢地紧锁了起来。
一直翻到最后,他才停下动作,脑海却已做出各种重要的评估。
按了内线将总经理叫了来,他疾言厉色地问:“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这个月的发卡量降低这么多?”
“最近庆通银行一直密集广告,而且赠品很多,抢了不少客户。”总经理报告着他的调查。
“是这样吗?那你就任我们的卡量一直往下掉,连一点解决之道都没有?”陆玺轻吐了口气,看来他必须重整人事,否则这几位主管位子坐久了,脑袋也变得僵化了。
“我已经组成一个专案小组紧急做出措施了。”他赶紧说。
“什么时候组成的?”陆玺瞇起眸问。
“半个月前。”
“可是这种情形已经一个半月了,你到现在才做应对未免太迟了?还有,我还听说庆通自从与施扬证券合并后,施扬的新继承人的手段相当犀利狠毒,还计画出一连串针对我们公司的仿效策略。”陆玺说得虽然轻松,可是语气却愈来愈沉重,亦强调出这件事的严重性。
“我没这样的听说。”总经理说。
“哦,你的意思是……是我胡说的啰?”陆玺终于放下重话。
“不,我不敢。”
“别说敢或不敢,我要看见成果,半个月内给我成绩,还有庆通的一些仿效手法,问问律师,可以的话就以存证信函提出警告。”看样子,庆通这种没品的作法已彻底激怒了他。
“总裁,您放心,这些我都会去做。”
“下去吧!”陆玺摆摆手,直到他退出办公室之后,他便揉揉眉心,捶了捶酸疼的肩膀。
虽然身为金融界龙头,他始终得努力保持这样的优势,偏偏经济情况不稳,各家均有了抢生意、恶性竞争的念头,让本来和平的生意场变得非常复杂。
不一会儿,刘秘书敲了门,进入后便说:“总裁,今天是新人报到的日子,要他们做些什么工作呢?这是他们的资料。”
因为这是总裁私下的命令,其他主管并不知情,无法决定工作内容。
陆玺半闭着眼,想了会儿,“从最基本的工作让他们做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