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涛,别理她,有的女人倔得很呢!也给我份麻辣锅。”接着他问身边的蝉,“妳呢?”
“鸳鸯锅,我希望能和你成为一对鸳鸯。”她仍想再力挽狂澜,“昨晚不是我--”
“嘘,别再说了,我懂。”他故意亲热地在她耳边低笑。
“咳……”可人忍不住咳了声,像是被他的话给击进胸问,猛烈的疼让她受不了地心口一窒。
“那我也改成鸳鸯锅。”他邪魅一笑,“省得吃成那副模样,可狼狈难看啰!”
“哦!好。”江涛一边应答,一边注意着他和可人,总觉得他们两人的关系有点怪,说是情侣又下像,说是朋友又多了份暧昧。
可人闻言,立刻放下碗筷站了起来,对着江涛甜甜一笑,“真好吃,谢谢你,多少钱?”
“不必,算我请客。”江涛摇摇头。
“怎么好呢?你也是做小生意的。”可人摇摇头,从皮包掏出一千块钱。
江涛只好收下,找了钱后,可人便一语不发地离开……她想要见到的人见到了,两人却没有交谈,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骑上机车,她乘着晚风,一路上哼着不成调的情歌,回到住处。
将机车停好,叶可人搭电梯上楼,电梯门打开,陡见一个男人的突兀身影正站在门口。
“啊!”可人是真的吓到了。
“妳还真没胆子!”夏禹风哂笑。
“你不是在火锅店?!”天,她是不是哭昏了头,连眼睛都花了。
“妳走之后,我就跟着离开了,开车若不遇到塞车,不会比机车慢。”他靠在她这一边的大门,也没意思让路。
“原来是这样,现在能不能请你让开,我要进屋了。”她尽可能客气有礼地说。
“我有话对妳说。”他没让开。
“在这里?”她问。
“妳那?我那?都行。”夏禹风眉头一挑。
“就我那里吧!”到现在可人还不敢进入他住的地方,就怕自己会永远忘不了那一晚的热情交缠与可怕的疼痛。
他这才让开身,让她拿钥匙开门,两人前后进入之后,他笑望着她良久才说:“告诉我妳暗恋了我多久了?”
可人震惊地望着他,“你胡说什么。”
“其实我早看出来了。”他轻柔地说着让她无措的话。
见她仓皇不语,他又说:“女孩暗恋我的眼神,我不会看错,妳是最深恋的那一位,否则,妳不会因为我一句玩笑话对我大发雷霆,更不会因为爱一个男人把自己送上虎口。”
她赶紧站起,声音哽咽地说:“你知道?”
“神志不清了,当时并不确定,但我找到了证据。”他从口袋中掏出那只钮扣,“它让我确定被我撕毁衣服的人是妳。”
“不是--”她想都不想地便否认。
“我猜现在证据还在妳浴室里,要不要去看一看呢?”他笑了,眸光渐渐转为深黝。
“别……”可人挡下他,“那又如何?我……我知道你那天有点怪,说不上的怪,绝不是出于本意。”
“如果我假装怪异,硬要上妳呢?妳该知道我的劣根性。”他再度扯笑。
“什么?”她愕然地看着他。
“哈……骗妳的,那晚我被下药,蝉与艾妃的杰作,但我不希望被人戏弄,所以甩开她们开着快车冒险跑回来,可我没想到妳会过来。”他缓缓说道,眼光并未从她脸上褪去,“刚刚我约蝉出去,就是要她别再缠着我了。”
“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可人好惊讶。
“因为我太抢手了。”他邪笑着。
可人眉一蹙,“你还真自大,我不想听你说了。”
“好,不说这个,就说说妳对我的爱吧?”他走近她,掬起她的小脸,“老实说,嗯?”
“我……我爱你有用吗?你又不可能爱上我。”她闭上眼,忍不住癌在他胸前,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声。
“对,我不能爱妳,我还得等着爱别人。”他眉头也不自觉地皱起。
就因为他早允了别人要照顾另一个女人一辈子,所以他早学会不去爱,即便爱也尽可能不投入。
“所以我告诉自己不能爱上你。”
“妳很聪明,但也是最笨的。”抚上她的发,他的笑转为一丝宠溺。“笨得居然愿意牺牲自己的童贞。”
“因为那时候我根本拒绝不了。”她羞涩地说。
“妳有做出最激烈的反抗吗?”夏禹风衔着笑。
“我……”可人无话好说了,因为他问得对,她没有。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妳是爱我的。”他自傲地走到她面前,“我想了很久,既是如此,何不让我们谈场恋爱?”
“可是你说过,你没办法的。”她被他这句话给弄傻了。
“妳我都不知道她几时才会出现,能多久算多久,妳说呢?”他轻轻挑眉。“当然,女人青春有限,也极其宝贵,如果妳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可人知道这对她而言根本不公平,可是她心底竟有股跃跃欲试的冲动。
“给妳几天时间考虑好了。”夏禹风端视了她好一会儿。
“不用考虑了。”可人突然冲口而出,“其实我……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上你,就赌一赌吧!”
他勾起嘴角,“不后悔?”
“不后悔,但我可以有个小小要求吗?”她深吸口气继续说:“在你我还在交往的时候,不要花心。”
“呵……OK,就答应妳。当然,妳随时都可毁约,但一定要让我知情。”他承诺她,毕竟是他的要求。
“一言为定。”她点点头。
“那么现在愿意和我出去庆祝一下,就当做为我们这段不知多久的感情开启序幕?”他咧开嘴说。
可人观察着他,发现他眼底神秘的黯影依旧,让她搞不清楚他提出这样的要求,是否含带一丝丝情爱的成分。
“好,不过明天要上班呢!”
“那就醉到公司去。”他邪魅一笑。
“我会被炒鱿鱼,而你也不可能养我一辈子。”可人弯着嘴角,说得自然,却也表现出心底的空洞。
“可以,就养妳一辈子,只要妳肯。”他勾起所谓寡情的薄唇。
“做情妇吗?”她苦笑。
“最久的情妇。”他的嗓音突变沉默,跟着握住她的手,“我们别浪费时间,就走吧!”
可人被动地让他带到附近一家啤酒屋,在那儿她完全豁出去地狂饮着,又笑又闹的她不知是真的快乐,还是消极地想藉由酒精将内心掩不下的隐忧给忘记。
第六章
“可人,妳怎么了?上班这么没精神。”晓美望着一会儿偷偷打着呵欠,一会儿直揉着太阳穴的可人。
“我前天晚上没睡好,昨晚又宿醉。”可人小小声地说:“嘘,可别让别人知道,尤其是主任,要不我又会被念了。”
“唉!不用我说,大家都看得出来。”她刚说完,可人抬起头果然瞧见同室的同事都在偷瞄她,然后相互窃窃私语着。
“Oh,老天。”可人抚着额,这下脑袋更疼了。
“我看妳要不要请个假?”晓美也为她忧心。
可人摇摇头,“就快午休了,等会儿我再歇会儿就好。”接着她朝晓美比个安静的手势,示意她别再问了,因为她已看见主任朝这儿投射过来的怀疑目光。
晓美吐吐舌,不再说话,直撑到午休时间,好不容易可人可以好好趴下睡一觉时,却听见主任说:“叶可人,妳过来一下。”
可人一愣,虽觉得无奈,也只好乖乖过去。晓美则坐在位子上,担心的注意着。唉!懊不会是刚刚她太多话反而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