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莉萨吃了一惊。
“太不对劲了。”他用力搓了下脸,“算了。”李慕丞用力站起,直接往门口走去。
“总裁,怎么了?”莉萨追上。
“妳不适合它。”他很直接地说道。
“我不适合?那么谁适合?萧伊涵吗?”莉萨被激得乱了心,愤懑地喊着,“她适合又怎么样?不过是个背叛你的女人而已,只有我……只有我是最爱你、对你最忠实的。”
李慕丞瞇起一对狭眸,无情地瞅着她,“爱是什么?我再也不相信这个字。还有,适合和不适合与爱与不爱之间并没有关系,妳懂吗?”
“才怪,我知道你心里还放着那个酒女!”
“够了莉萨,妳千万不要让我再次换人。”他一把攫住她的手腕,目光阴冷地警告着她。
“你……”
“唉!知人知面不知心喔!”小芳看着这一幕也不想再说什么,只好走向他们,“总裁,我有点不舒服,想先离开了,还有一点,不要太相信自己的直觉和眼睛,有时候它们是最容易骗人的。”
说完这句话后,小芳便走出大门,徒留下一脸恨意的莉萨。
“她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李慕丞皱起眉,反问起莉萨。
“我哪知道,我看她分明是眼红,才处处挑剔我。”莉萨别开眼,不敢面对他烁亮的注视。
“那妳好好努力,千万别让我失望。”丢下这话,他也跟着离开,一路追到楼下,他终于在小芳搭上出租车前堵住她。
“小芳……”他喊住她。
“总裁!”她很意外他会追出来,就不知道是什么事?
“妳有急事吗?”
“是没有,只是受不了莉萨的态度,不想继续待在那里。”小芳直截了当地说。
“莉萨的个性就是这样,其实妳们每个人都是公司的支柱。那妳现在有空吗?我们到附近咖啡店或茶艺馆坐坐。”李慕丞轻松地笑了笑。
“嗯,我想总裁不会是要追我吧?”小芳开起玩笑。
“哈……说不定喔!”他幽默地回应。
“冲着总裁这句说不定,我就有空了。”小芳想了想,“就去喝茶吧?我今天已经喝了不少咖啡了。”
“好,没问题。”
于是他们以散步的方式来到对面的一家茶艺馆,坐定之后李慕丞开口问道:“妳好像对莉萨很下满?”
小芳听了,不禁猛摇头,“原来是为了她,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妳别误会,我不是为了她。”李慕丞赶紧解释,“只是妳刚刚对她说的那些话,让我感到疑惑。”
“MyGod!”她抚额一叹,“其实这不是我的目的,我只是不希望莉萨继续嚣张下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尽避她不说,可李慕丞就是看出她有心事,“还有妳离开时提醒我的那句话,也很启人疑窦。”
“那天我听见了莉萨和伊涵的对话。”
她知道瞒不下去了,于是将那天莉萨要伊涵去档案室拿文件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我亲耳听见莉萨告诉她密码,我绝对可以对天发誓,所以我才会说她居心叵测,杀人不见血,太毒了!”
李慕丞脸色一变,语气突变急促,“那妳为什么不早说?”
“我不说的原因有两个,第一,我觉得既然你不信任伊涵,我说了你也未必相信我,或者说你根本不爱她,她是不是冤枉的,对你而言根本就无所谓。”小芳对他行个童子军礼,“很抱歉,因为有钱男人给我的印象就是这样。”
他持茶杯的手隐隐发着抖,因为她说的没错,他根本没资格爱伊涵。“那第二个原因呢?”
“如果你信我还好,若不信我,我没了工作,同时也得罪了颜毕根,他的狠辣是出名的,到时若没人敢用我,只怕我今后的模特儿生涯也就此完蛋。”这是比较现实的问题。
“妳放心,如果查明属实,我还会提拔妳。”李慕丞得去调查一下莉萨到底是何居心,后天就是国际展的日子了,他绝不能掉以轻心。
“那就好。”小芳松了口气。
“这些让妳付帐,应该够了,我有事先走了。”他掏出一迭钞票放在桌上,然后迅速返回公司。
小芳看着他的背影笑了,这下子情势已经非常明白了,以后她不用再被莉萨欺压了。
经过李慕丞调查后,才发现公司里被颜毕根收买的内奸不少,除了莉萨,还有公关主任杨豪杰,以及管理监视器的小何。
小何天天监督档案室外的情况,如果用高分辨率的探测器,一定可以轻易探测出他所按的密码。
幸好他向来谨慎,并没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公司里,否则这下损失可惨重了。
而莉萨在他的逼问下,终于招出自己做过的错事,她说得声泪俱下、委屈十足,可这些哪敌得过萧伊涵所承受的万分之一。
不过真正错的人是他,他竟然不信任他的伊涵,所以该死、该罚的是他呀!
得到所有答案后,他便飞快地开车返家,他一定要亲口对萧伊涵道歉,告诉她他所做的一切鲁莽之事全源自于爱。
对,他爱她,她像是一摊柔水,早在不知不觉中侵入他的生命、他的每一根思维中。
一进大门,他连车都等不及停进车库,便冲进客厅,大声喊着,“张嫂……张嫂……伊涵呢?”
张嫂闷着声抹着桌子,一双老眼哭得红红的,“先生,你现在才来关心她,未免太迟了!”
“妳是什么意思?”李慕丞心里突生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走了,留了封信和一样东西在你书房的桌上。”说完,张嫂再也忍不住伤心地捂着脸走进厨房。
他立刻冲上楼,走进书房,看见桌上放了一只盒子,还有一封信,信上头写着工整秀气的“李慕丞”三个字。
他迅速打开它--
慕丞,容我再一次这么喊你,我想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坦白说,在此刻之前我很恨你,甚至告诉自己我不会原谅你,可事后想想,这世上又有谁会真正了解一个人?就像我永远都无法了解你那颗善变的心是一样的道理。
既然不再见面,也请你大方地再听我为自己澄清一次,我没有出卖你,绝对没有。好了,以后我也没有机会再为自己挽话了,这也是最后一次。
突然发现,这封信里有好多好多的“最后一次”,但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你是否相信我?这将是永远的谜。
那天会出现在颜毕根的水晶店里,除了受莉萨之托送文件去,另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买一样东西。
这东西就在盒里,就像你说的--很纯净的一样东西,在你心底它是晶莹剔透、纯净无瑕的。
本想亲手送给你,可你那天一夜未归,我碰不着你的面,事后又缺乏勇气,更以为自己已死了心。
我真的死心了吗?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就算清楚又能如何?在你心里或许我只是一阵风、一团空气,所以我存在与否,根本没有那么重要。
呵!写得一团乱,心也跟着乱了,就像一团毛线球被猫儿抓得一片狼藉,尽避可以再收回去,但却已经无法回复原来面貌了。
不好意思,说了一堆,也不知道你看不看得下去,只想说:祝福你。
伊涵
李慕丞用力地抓着信纸,心痛地打开那只盒子,里头的确是一个很晶莹剔透的龙形水晶。他看得出来她花了不少钱,可他要的不是它,而是一样不需要金钱,更不是金钱能买到的东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