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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情香草慕斯 第22页

作者:楼采凝

“你这是做什么?这老头就算被我们抓了,可这事在他面前摊开来说,我怕他年纪大,会受不了的。”达叔冷笑。

“你是故意的,你故意——”

“别这么大声,还怕没人知道你早和我勾结,与我是一夥的?当初就是为了钱才接近陶斯,你要我说的就是这个吧?”达叔对她眨眨眼,笑得诡怪。

“不是,不是……”她大声嚷出来,跑到康凯面前,“外公,相信我,我没有和他勾结,是他胡说八道!”

康凯一时也慌了,根本答不上话。

“我想他心里清楚,只是不想回答,你就不要再强辩了。”达叔朝手下使了个眼色,旁边的人就把康凯给抓走了。

“放开他,你们放开他——”

凌羚追了过去,却被达叔推倒在地,他捂住她的嘴说:“江先生晚上等著你,别忘了。”

她拚命挣扎,可发不出声,这时他们像是已找到录音发射器,用力拔掉后才放开她,“我要让你知道,惹恼我就需要付出代价。”

说完,他便领著一群手下离开了,独留凌羚跪在地上,整个人已恍然。

时间如沙漏般一点一滴的流失了。

半个小时后,陶斯火速冲了进来,“外公……”

只见现场狼藉一片,只剩仍跪坐在地的凌羚,却不见康凯的踪影。

陶斯眯著双眸凝睇她,“告诉我,我外公被带去哪儿了?”

她无力地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明明就知道。”他火大地问:“你不是跟吴达和江四洋串通好吗?怎么可能不知道?”

“刚刚他们拔掉的录音线就是传送到你那里的?”难怪他知道外公被掳走了。

“没错,因为我不能一直守在这里保护他,这是唯一的办法。”他眯起眸,眸底冷光闪烁。

“所以你就相信吴达的片面之词?”她眯起泪眸,眼底满是委屈,“你怎么不想想,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钱。”

“钱?”她苦笑,“你怎么会这么想?”

“是你说的,你要钱,你希望自己更有钱……这是你几天前说的呀!”他紧抓住她的双臂,“你不是也说了钱不能买下所有东西,难道你忘了?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他激动地抓住她,强劲的力道弄疼了她,可是凌羚却不吭一声,因为她心上的痛比手臂的疼还来得剧烈。

原来这个她爱上的男人是这么不懂她?

“没错,我爱钱,可是我还没有爱到这种地步!”她泪眼婆娑地看著他,“你为什么不用大脑想一想,光听别人的片面之词就误解我。”

“我已经不愿意再多想了,如今只要一回想,便会想起你我的初识,一个美丽的女子居然会爱上一个土里土气的土包子,知道我那时心底有多感动……可现在才知道原来只是场骗局。”此刻他俊逸的脸上覆上阴影,脸部的肌肉也因为愤怒而颤动。

凌羚顿时像被一把利剑给刺伤,五官净是难掩的痛楚,“是呀!我凌羚这么美,怎么可能爱上以前那个陶斯呢?”

说时,她还故意放声大笑,笑中有泪,“没错,我真是瞎了眼,彻底瞎了眼。”

“凌羚!”陶斯也很痛苦,他完全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可是这话居然是从她口中说出来。

“别叫我。”她捂著脸,“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要回去了。”

凌羚无力地爬了起来,扶著墙一步步往外走,直到门口仍忍不住回头说:“暂时别想了,你该想的是怎么救出外公和拿回银盾。”

哽咽地丢下这话,她便快步离开,而陶斯仍蹲在地上,心情乱成一团。该死的吴达,居然为了银盾将外公掳走,太可恶了!

银盾!他紧闭的眸突然一瞠,这才想起银盾是靠凌羚找到的,如果她真的是和吴达和江四洋串通好,早可以把它交给他们呀!

老天,他是气昏了吗?为何会因为一句毫无依据的话就怀疑她,难怪她会这么伤心难过了。

“凌羚……”他使劲追了出去,却已不见她的人影。

他是该找到她向她赔罪,可外公的安危更重要。凌羚……原谅我吧!

暂时将儿女私情摆一边,他该以救出外公为要才是。

吴达,别以为我不反击,你就当我陶斯是病猫了。

凌羚这两天都没出门,聿勤的模样让其他三个女人都看傻了。

瞧她成天不是揉面团,就是烘面包,要不就磨豆、切水果丁,忙碌的模样像是面包店的生意有多好似的。

“凌羚,你都不出去约会呀?”小菲忍不住问道。

“约会是什么?”她假装天真地反问。

方凯欣仔细观察著她,“你们吵架了呀?”

“吵架?!”凌羚哼笑,“我跟谁吵架呀?”

“那个约翰。”为了陶斯的安全,凌羚还没将约翰的真实身分告诉她们。

“我不认识这个人。”说著,凌羚便捧著一大叠烤盘进入烘焙室,跟著又端了一盘面包出来。

“凌羚!”江思俞接过面包,直望著她的眼睛,“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有话你就直说,不要一个人承受。”

“我现在好得很,哪需要你们帮我承受什么。”话虽这么说,可是凌羚的眼眶已经微红了。

“你就像小木偶,小木偶说谎鼻子会变长,可你却红了眼睛,让人一目了然。”小菲细心的发现。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是有沙子跑进我的眼睛。”凌羚解下围裙,无奈地注视著她们,“你们是不是太闲了?凑在一起就只会猛逼问我。”

“我们是关心你。”江思俞也靠过去,大家都紧盯著她,等著她自动招供。

“不瞒你们,我真的很好,只是最近我想一个人独处,仔细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不是她故意不说,而是不知该怎么说,难不成要她告诉她们,约翰就是陶斯,而陶斯因为不信任她,所以她才这么伤心?

“什么叫作下一步该怎么走?”方凯欣摇摇头,“这分明是丧气话,告诉我约翰住哪儿,我去找他问问。”

“干嘛?你要找他打架呀?”凌羚笑著摇摇头,“我是文明人,绝不动粗,再说,我最讨厌对人家死打烂缠了。”

“你——”

“嘘……”凌羚阻止她们继续说,“你们听,是不是送报的来了?”

“做什么?”大夥看她直奔向店外,拾起送报生丢来的晚报,然后迅速摊开,直到浏览过所有的标题后,才死心地放了下来。

已经三天了,怎么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呢?难道陶斯还没救出外公?

“你怎么了?最近报纸一来就抢著看,在等什么消息吗?”小菲好奇地拿过她手中的报纸,也学她仔细翻看。

“没什么。”被她们问得心烦,她只想逃开,“我出去一下,晚点回来。”解下围裙递给小菲后,凌羚便往大马路疟去。

适时拦下一辆计程车,她月兑口说出陶斯暂住的饭店,她是想去看看他,可他愿意见她吗?

到了饭店外,她下了车,却只敢站在骑楼下等著,不敢确定如果真等到了他,她有没有勇气上前询问?

“凌羚。”无巧不巧地,让她听见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叫唤声,她竟不知该不该回头。

“我终於等到你了。”陶斯的声音似乎多了份沙哑。

“等我做什么?”她苦笑,“想要再继续你的污辱和谩骂吗?对不起,我可受不了。”

“对不起,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说?”他用力爬了下头发,“我已经想清楚了,你不可能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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