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可以呀!”陶斯立即转向达叔,“达叔,我带她去楼上房间谈谈。”
才跨出一步,就见达叔横过身挡在眼前,以探究的眼神打量凌羚,“你的茶还没喝呢!”
“没关系,我替她端上去。”陶斯把茶给端了过来,
“少爷,这样好吗?这女人——”
“有什么不好的?达叔,你也真是的,我是男的,你还怕我被她非礼呀!”他故作心无城府的说著笑,接著便带著凌羚来到他的房间。
一进入房间,凌羚便压低嗓说:“你们家真的好奇怪。”
“怎么说?”他好笑地望著她这副提防样。
“尤其是那个老管家,真的很奇怪。”她还不忘打开门往外头探头探脑。
“哦?怎么会呢?”他佯装不懂。
凌羚不死心地直搜寻著,不经意接触到楼下的一对眸子,吓得她赶紧将门阖上,“没错,他在监视我。”
“别理他,他就是这副德行。”他指著前面的椅子,“你坐呀!”
她有点尴尬地坐了下来,直望著他那副大眼镜,“喂,你能不能不要老戴著那副眼镜,我看不见你的眼睛不太会说话。”
“是吗?前几次你都骂我骂得挺溜的。还有,如果我拿下眼镜会变成瞎子。”他将眼镜扶好,没有拿下它的意思。
“你几度呀?”
“大概一千多度,反正就是看不见。”
“那么深!好吧!那算了。”她踌躇了会儿,这才开口,“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个大少爷,还以为你是在这里工作的。”
“那你觉得我像做什么的?”他好奇地问。
“嗯……”她仔细研究了会儿,“本来我猜你是园丁,可园丁不会穿你这身怪西装,后来我想你可能是这屋子里小少爷的伴读或家教。”
“哈……”他忍不住大笑。
“这有什么好笑的?”她皱起眉。
“你说得好像古代员外的儿女们,我没有这种福气。”说时他眼眸不禁黯下,只是凌羚看不见,“有钱人也并非事事顺心,你该懂我的意思。”
“嗯,这个我清楚,侯门深似海嘛!”她点点头。
“搞了半天,不知你来的真正目的是?”他索性挑起眉又问。
“啊!真正的目的……”凌羚深吸口气,又瞪了眼他那副反光的眼镜,“错就错在你买了那个香草慕斯,否则我还真不想来找你。”
“我记得那时候你就百般阻止我买,这是为什么呢?”他眉头一皱。
“因为我——”她捂著脸,将她与好友们约定的事情全都告诉他,“所以我才这么烦,你能理解吗?”
他重重的点点头,“你为了该不该倒追我而伤脑筋?”
“不是,是我根本就不想倒追你,可又不能违约,所以很头痛,”她郑重的做出解释。
“是这样吗?”
“对,就是这样。”她轻锁眉心,看来好忧郁,与她以往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
“我劝你还是别追吧!我和你是不同类型的人,与其这么难受,乾脆另外找人。”他倒说了句让她感激的话,可是她凌羚偏就不想毁约,这是她的死个性。
“如果我还是决定追你怎么办?”她瞠大眼问。
“呃——”陶斯倒是无话可说了。
“我那几位好友没一个违约的,我可不想例外。”她赌气地噘高唇。
“看样子,你很倔强。”他轻笑了声,“不喜欢还倒追,你会很痛苦的,再说我也不喜欢你。”
“倒追是我的事,不希罕你会喜欢。”她鼓著腮。
“呃……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也没办法,随你吧!”他站了起来,拿了饲料喂著他的宝贝金丝雀。
“随便我?!”她凌羚虽然没有钱,可是外貌还算上乘,配他简直是绰绰有余,而他竟然用这么随便的口吻,怎不让她气愤?
“我给你出个主意好了,你就随便做做样子,假装约我出去,过几天再告诉你那些好朋友说……说……”
“说你甩了我?”凌羚双手扠腰地望著他。
“ㄟ……这虽然不是最好的办法,但你可以考虑一下。”他无奈地双手一摊。
“不用考虑,我才不作弊呢!再说被你甩……多丢脸啊!”她的小脑袋摇得跟什么似的。
“那你的意思是决定追我了?”这样他也很烦恼呀!
“对,我来这里不是要你帮我想办法,而是告知你这件事。”她站了起来,“既然意思已经表达得够清楚了,那我该走了。”
“喂。”他喊住她,“你来找我,就是要跟我说这些?”
“对,要不然你以为我马上就要展开攻势了?”她瞥著他,“坦白说,我还在考虑要怎么追呢?”
瞧她一脸苦瓜,陶斯竟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天呀……”
“你笑什么?”她皱起一对柳眉。
“我从没见过像你们这么奇怪的女人,我想知道其他人……就是你那些好友们追爱成功了没?”陶斯不由得好奇。
“有两个成功了,她们运气不错,对方都是很优的男人,哪像……”她抬起睑瞟著他,“我不敢想下去。”
“我突然想到另一个办法,既然你这么讨厌我,不如卖力追求我,等我真的爱上你,再把我甩了,那不是很威风?”他靠在桌缘,双臂抱胸地望著她。
“咦?这倒是可行。”她露出一抹微笑,“那就这么办,明天开始我会天天来找你。”
“找我做什么?”这可不行,成天腻在一块儿,很多事都会露馅的。
“追你呀!那就这么说定了,拜拜。”她开心地奔了出去,直到楼下又撞见那位怪怪的管家。
“小姐,要回去了?”达叔站在她面前。
而陶斯就躲在房门后,想探探这女人的应变能力如何,若是连达叔都应付不了,以后每天都想来……太难了。
“我听陶斯喊你达叔,那我也这么喊你好了。哦!对了,我姓凌,你可以直接喊我凌羚,以后请多多关照。”她向他鞠个躬,低头时还不忘偷瞄他那张发黑的脸。
嘿!她虽然有点怕他这副死气沉沉样,但是如果他想在口头上占她便宜,可是没这么容易的。
“你是什么意思?”他板起睑。
“呃……陶斯少爷聘我做他的私人秘书,以后我会天天来这里为他服务。”她笑眯著眸。
陶斯揉揉鼻翼,乾笑两声。这女人!瞧她说的好像是做“服务业”,专门服务他……那方面的。
达叔脸色一变,“我们少爷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不需要什么秘书。”
“养好身体?!那我最行了,我不但会做蛋糕,厨艺更棒,不管温热凉补都没问题,以后他的身体就交给我来照顾了。”她故意以一副模特儿的站姿面对著他,还挺出傲人的胸脯,让达叔顿时不知所措。
“不必了,少爷有我。”他急急地道。
“这样吗?那这样吧!我请他搬去跟我住,那你总无权干涉了吧?否则就侵犯人权罗!”她笑著对他眨眨眼,“我现在就去帮他整理行李。”
“等等。”达叔赶紧喊住她,虽然已是气得说不出话,但仍是让步了,“既然是少爷允诺你,就随你了。”
“太好了!”她对他甜甜一笑,道过再见后便开心地离开了。
炳……妙极了!
看在陶斯眼中,可是惊叹不已,没想到真有人敢惹达叔,非但如此,还让他吃了瘪。看来,他得对这个女人另眼相看了。
突然,他开始有些期待她明天的到来。
回到面包坊,凌羚整个人瘫在椅子上。
那个怪怪管家似乎踰越了做仆人的本分,管得还真多,而陶斯又好像很怕他,凡事都得问过他,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