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笑?谁敢笑你。”他皱起眉,“只要被我发现谁笑你说话,我就拳头伺候。”
“不能说这种话。”她伸手贴住他的唇。
“放心,我才不是动不动就喜欢动粗的男人呢!”他笑着握住她的小手,“那是答应我了?”
“嗯!”她抬起眸,笑着点点头。
“哇……那太好了,相信不久之后你便可以跟我们一样,说话非常流利B迅速。记得,你是阳光女孩,可不要随便被一件事或一句话给打击信心了。”陈子桐伸出小指头,“我们勾勾手。”
她也伸出手指,与他相勾在一块儿,“我不会受打击,只要有你在身边,我一定不会的。”
陈子桐紧紧抱住她,“再来就是我了,希望我能熬过阴霾,千万别因为我老爸的反对而心浮气躁。”
“刚才陈伯伯说你是医生?”她很意外,“看来我跟医生很有缘,我养父母也是医生。”
“我只是个被迫学医的医生,我甚至没有所谓的耐性与爱心,做医生太难了。”他转首看着她,“所以我一点都不像,是不?”
苏葵听得一笑,朝他点点头。
“什么?你也这么认为?”陈子桐呼了好大一口气,“看样子我真干不成医生了,幸好我没有继续为了别人的理想沉沦下去。”
“其实……”说话真的好难,但小葵看着他那振奋的模样,也慢慢跟着大胆了起来,用自己的嘴说:“如……如果有心,你会是好医生。”
“天,小葵!”他张大眸,喜悦地望着她,“怎么说呢?”
“你很有……爱心,我。”她慢慢说着。
“你是说我对你有爱心?”
苏葵点点头。
“傻小葵,那不是对你有爱心,那是因为我对你有爱,这是不一样的。”他眯眼看着她,“能不能说一句我最想听的话?”
“嗯?”
“说‘你爱我’。”他欺近她的小脸,与她的眼眸相对视。
“呃——”
她一愣,想开口却开不了口,说她心底没疙瘩是骗人的,黄玫瑰所说的那些话仍在她内心造成影响。有时候,她会想,她适合他吗?会不会给他的生活带来影响?
虽然她现在愿意努力寻回说话的能力,可要达到一般人的水准还差好远,况且她还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像她这样的人有资格说爱他吗?
“对,就是这句,试试。”他急切的眼神让她心慌了。
“不……”她站了起来,一步步向后退,“我不能说,对不起……我真的说不出口。”
陈子桐眯起眸,见她这副惊慌样,忍不住大笑了出来,“别这么紧张,我知道要一个女孩说出这种话很难,我会给你时间的。”
苏葵闻言,感动地对他点点头,“给……我……时间。”
“我给你,那你呢?”
“一定……说。”
“那就好。”他迅速站起,用力抱住她,“只要给我承诺,那就是一生的精神支柱。”
“谢……子虫……”她仰起下巴,用力抱住他。
“你又忘了,是子桐。”他再次纠正她,并笑着搂紧她,“时间不早了,我就先送你回去吧!”
她点点头,当双双来到苏葵家中,却看见母亲留在茶几上的一张字条——
小葵,今晚妈咪要加班,可能要很晚才会回来,你一个人睡可以吗?不会再作噩梦了吧?如果害怕就打电话给妈咪,妈咪会尽快赶回来的。
“你还会继续作噩梦?”陈子桐皱紧眉问。
苏葵笑着摇摇头,“已经不常了,但偶尔还是会。”
“要不要我留下陪你?”他不放心地问。
“你要练唱,我晚点还要去PUB,没关系的。”
“那晚上呢?”他急问。
“我要学独立。”她递给他一个安抚性的微笑。
陈子桐这才放宽心,赶紧抄了一串号码给她,“现在你可以和我通电话了,如果睡不着,一定要打电话给我,放心,我绝不会趁人之危的。”
他的话惹得苏葵一阵脸红耳臊,她点点头说:“我相信你,快回去吧!”
“等你电话。”直确定她不会害怕后,陈子桐才离开这里,同时也将苏葵向来清朗的心带走了。
以前她不懂思念,不会思念,可现在她不得不承认有句词真的好贴切——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陈子桐再回到乐团时陈立德已经离开了。据团员们形容,在他走后,他父亲完全失去原本夸张的恶狠样,倒是双肩一垮,颓丧的走出去。
陈子桐闭上眼,听得伤心,但追求梦想的M心并没有因此而消失,他告诉自己要让父亲对音乐有不一样的见解,除了更努力之外,别无他法。
“让大家久等了,来,把握时间,快点儿。”陈子桐对他们招招手。
“真的可以吗?”他们显然疑惑了。
“那是当然,难不成你们要我临时抽手不唱了?”他望着这些伙伴们,瞧他们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就有气。
“当然不是。”TING先开口。
“我也不希望你抽手。”马歇尔也赶紧补充道。
“我们四个是缺一不可的。”千里对他举起手掌。
陈子桐也笑着举起手,对他们说:“GIVEMEFIVE。”
不一会儿,大家便各就各位,开始卖力练唱,大家都知道他们必须用力唱、认真唱,才能尽早达到自己的目标。
大半天过去了,这时陈子桐说了:“我想我们都尽力了,下礼拜在费亚餐厅的演唱一定要成功,知道吗?”
“知道。”大家一同大声喊道。
“好,现在解散。”陈子桐先将他的乐器收好,又回到休息室整理一下东西,离开时已是最后一位。
可他万万没想到,就在他走到大门外,却在那儿遇到黄玫瑰。
“是你。”他挑眉看着她。
“对,是我。”黄玫瑰背靠着墙,“其实我在这里很久了,看你们这么认真的排练演唱,所以不想打扰你。”
“你一直没离开。”他也靠向墙,看着她今天特别不一样的神情。
她非常惊愕地问:“你知道我一直都在?”
“当然,我看到你了。”
“那你为什么不喊我?以前你都会的。”黄玫瑰很激动地问他。
“因为以前你不会舍弃我,不会不帮我,不会眼睁睁看着我父亲拿话讽刺我,可你今天却这繵窗C”陈子桐眯眼看着她。
“你希罕我的帮忙吗?”她苦笑着,“现在你心里只有那个叫苏葵的女孩,任何人的话都是多余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陈子桐看着她,怎么觉得她竟是愈来愈陌生,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我的意思是,苏葵已是你的一切,我这个好朋友的话又算什么?能代表什么呢?”她加重语气说。
“玫瑰!”他皱起眉,“你到底想说什么?今天你该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吃错药?我多希望自己吃错药,把自己吃昏了,就不会感到难过,可是我的思绪却该死的这么清楚,清楚得让自己的心好痛。”黄玫瑰蹲了下来,双手捂住脸,喃喃哭诉。
“你该不会喝醉了?”
“我没喝酒!”她大声嚷道:“陈子桐,你为什么对所有的事都这么机灵,就偏偏对我这么漠不关心呢?”
“我不关心你?玫瑰,你这话有待商榷喔!什么时候我不关心你了?你要是被欺负时,是谁第一个站出来?”陈子桐摇摇头,“走吧!我送你下楼,你是不是工作太忙,还是压力太大了?”
“子桐,我——”她差点儿将“爱你”两字说出来,可还是煞了车。
“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