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答应了吗?”警察好奇地抬起头问。
“我没答应。”小甜伤心地说:“早知道……早知道我就──”
“唉……我就说嘛!怎么女人总学不乖呢?”他一副无奈的叹息样。
“其实我很爱他,只是我不敢再尝试说爱,就怕会再一次心痛。”当她一说出口,便再也无法控制地将内心的话坦然道出。
“如果他现在出现在妳面前,妳会答应了?”他又问。
“我……”小甜这才发觉自己似乎被他的问题弄得失态,赶忙响应:“你到底是警察还是红娘呀?”
“我是为妳好。”他无所谓地耸耸肩。
“那你问完了没?问完了就快去找人,杵在这儿问话他是不会回来的。”小甜已有点不耐烦了。
“我懂,因为妳很爱他,怕他遇到意外或危险吧?”怪警察站了起来,对她笑笑,“我会尽快找到他的,妳就留在这里等,一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妳。”
“我能不能跟你一块儿去找?”她实在无法待在这里枯等。
“妳去了也帮不上忙的,告辞了。”对她点点头之后,警察便快步走出木屋。
眼看他开着警车离开,小甜无奈地靠在墙上叹气,直到天边染上红霞,直到月亮升起,依旧没有林邑汉的消息,她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邑汉……邑汉……”她终于受不了这种煎熬,趴在桌上大哭出声,“回来好不好,如果你回来,我答应你……马上嫁给你……”
“真的吗?那妳可不能后悔喔!”突然,林邑汉的嗓音从她背后响起,她回头一看,果真是他!
“你没事……你真没事?!”她开心大叫着,冲上前抱住他。
“痛……”他五官一皱。
“你怎么了?”小甜赶紧放开他。
“没事。”他笑笑。
“怎会没事?一定有事。”看他强忍痛楚的样子,她焦急地解着他的衬衫想一探究竟。
“喂喂喂,这是良家妇女该有的行为吗?”他抓住她的小手。
“让我看嘛!”
“要看也得进屋里呀!”林邑汉唇角含笑,率先走进木屋。
小甜立即跟上,鼓着腮说:“把衣服月兑掉。”
“别这样,月兑衣舞娘比较有看头,别让我当月兑衣舞男好不好?”尴尬的笑容挂在脸上,他一步步地后退着。
“你不给我看,我就不理你了。”她扠腰鼓腮,气到不行。他一定不知道她今天有多煎熬,好不容易他出现了,却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
“好,要看就给妳看,但不要太粗鲁喔!”他挺起胸,任她解着钮扣。
“你!”瞧他那副调笑的模样,她还真不想管他,但是……又憋不住内心的担忧,动手一颗颗解着他的钮扣。
“啊……啊……好痛!”他还在装模作样地嚷着。
“你真讨厌,够了没?”小甜一边瞪他。
“是,我不动就是。”他张开双臂,学起耶稣钉在十字架上的样子。
小甜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好了,别再装了。”
说着,她就要掀开他的衬衫,可他的手却紧压住她的,“不要,妳还是别看,我真的没事。”
她疑惑地抬起脸望着他,“既然没事,为什么怕我看?”
“我会害羞。”他漾笑。
“少来了。”她掀开衬衫一看,顿时吓了跳,脸色转为苍白,“怎么搞的,怎么会这样?”
他半边胸口被纱布包裹起来,虽然看不到伤口,但是仍有血从白纱布中渗出,看来伤得不轻。
“很痛了?”她都逸出泪了。
看见她流泪,林邑汉心头一热,“有妳的关心就不痛了。”
“怎么会这样!”她的指尖轻轻抚过纱布,嗓音因激动而哑了。
“我狠狠的跟那些混混干了一架,他们带刀拿棍的,我不慎被划了一刀,和其中一人滚到山坡下……唉!我以前可是最擅常打架的,大概年纪大了。”
“才怪,若真老了还应付得了这么多女人吗?”她瘪着嘴,语气有着浓浓的酸涩。
“我发誓,从今以后就只有妳一个女人。”他扶住她的肩,“还有,刚刚是谁在外头哭着说,只要我回来就答应要嫁给我的?”
“我……”
“是不是非得要我一去不回,妳才──”
她赶紧抵住他的唇,“谁要你说这种晦气的话!”
“那妳的意思是……妳答应嫁给我了?!”他顾不得伤势,用力将她抱个满怀。
“小心。”她赶紧推开他,察看他的伤口。
“我没事,放心吧!”他扯着满足的笑容。
“真的?”小甜就担心他是在逞强。
“我自己是个医生,还不相信我呀?”
“你还是坐下来休息吧!我去帮你倒杯茶。”小甜为他倒了杯茶,坐在他面前,“对了,白天来了位好奇怪的警察,是他找到你的吗?”
“怎么个奇怪法?”
“他……他净问我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她噘着嘴,哼了声。
“哪些问题?说来听听。”林邑汉也想知道。
“他问……他问我们上床的事。”她垂着脑袋,羞涩地说。
“什么?”林邑汉瞪大眼,“还有呢?”
“还问你曾对我说了什么话,而且是愈恶心愈好。”她想了想,把所有的怪异处都说了出来。
“天!”林邑汉握紧拳头,“那妳说了?”
“为了找到你,我当然说了。”
“好个江霆云,给我记住,不过要他帮个忙,他居然耍起花招。”他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说什么?他叫江霆云?你认得他?”小甜终于听出蹊跷。
“呃──不,我怎么会认得他。”糟了,他竟说溜嘴了。
“才怪,你快说,他到底是谁?他不是警察吧?”愈想愈可疑,这男人三年不见,变得狡猾多了。
“他……”
“对了,我曾打电话向有强求助,而他居然不顾你的生死,没派人来就算了,连通电话也没有,难不成是你们串通好的?”她咄咄逼人的。
林邑汉清一下喉咙,顾左右而言他,“我好饿,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林邑汉,你好过分,你到底设了多少圈套让我跳?我……我真的不理你了啦!”她深吸口气站了起来,就要走出去。
“别走小甜。”他赶紧追上去。
“别拉我。”小甜用力一推,刚好推在他的伤口上,痛得他蹲了下来。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吓得赶紧扶他坐到床畔,看他鬓边淌下汗就知道他有多疼了!
“没关系。”他微微一笑,“别生气好吗?江霆云是我在日本的朋友,早上我受了伤,去医院治疗时,因为不放心妳,我请他……请他来看看妳,顺便试探妳的心,哪知道那家伙这么可恶……至于有强,则是──”
“别说了。”她轻捂着他的唇,“我到现在才知道你一直忍着疼来看我,还在我面前逗我开心,我……我真蠢、真笨。”看他脸色都发白了,就知道他有多疼了。
“那妳不怪我了?”他伸手拂去她脸上的泪。
“嗯。”她点点头。
“嫁给我的事还算数吗?”这是最重要的。
“除非你不要我。”她甜甜一笑。
林邑汉心满意足地抱紧她,“放心,这辈子我是赶也赶不走的,下辈子也还是要妳。”
回到台湾后,小恬迫不及待地想见小伦,可是林邑汉却说小伦在他家,那她岂不是要和他父母见面吗?
林氏集团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集团,就不知林伯伯和林伯母喜不喜欢她这个平凡女子?
“怎么了?瞧妳紧张的。”正在开车的林邑汉握住她的手,给她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