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拧拧她的脸颊,他不再多言地朝前继续走。
而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完全消失……
回到办公室,她努力工作着,把早上失去的专注给找回来,一直到了下班时间,终于把该做的事给做完了。
这时,乔雨瑛走了过来,提醒她,“我下班了,要记得明天咱们的勾男计画喔!我会准时去接妳。”
贝男计画?海恬笑了笑,那是她吧!她心里只有杨谷,哪管别的男人有多么多金?
接着,她也跟着收拾起桌面,来到那处小阳台等待杨谷。
这里就像他俩的订情之地,每每下班后碰面,他们都会不约而同的来到这里等待彼此。
但今天似乎不一样了!
她等了好久好久,却始终不见他的影子。
从六点等到七点……七点等到九点……十一点……直到警卫巡视时发现她,将她请了出去,她才死了心。
这时候,她不得不相信自己又一次被耍了!
怎么办?该死心吗?该彻彻底底的死心吗?
不,他没来一定是有原因的,或是他送资料出去,路上塞车延误了?或是对方留他下来,有事请他转达?或是--
终于,她承受不住心底那股被遗弃的疼,蹲在路口大哭出声……哭到肝肠寸断,却没人理会……
第八章
“怎么了?看妳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跟我一样太兴奋,所以失眠了一夜?”乔雨瑛隔天一早便开车来接海恬。
海恬坐进车里,拿出镜子照了下,才发现自己的脸色还真是出奇的难看。
“对,我是没睡好。”她微敛眼睫,想藏住眼底那抹失落。
“妳放心,我保证等下妳看见古少旸之后,一定会精神百倍。”乔雨瑛兴奋地拢拢头发,又拉了拉身上那件名牌套装,看来这身行头定花了她不少钱。
海恬的视线从她的衣着上拉回,这才听清楚她刚刚说的话--古少旸!这名字怎么那么熟?
“古少旸是谁?”她傻气地问。
“就是咱们正牌的副总裁嘛!”她笑咧着嘴,看得出她对那位副总裁有着很深的遐想。
“妳见过他?”
“呃……是没见过啦!可是不妨碍我喜欢他的感觉。”乔雨瑛表现出一副花痴的陶醉样。
“妳是因为他有钱,又听说他很帅是不是?”海恬替她说了。
“哎呀!就算是好了,那又有什么关系,多金帅男淑女好逑呀!”乔雨瑛对于自己追求多金男的想法一点也不避讳。
“嗯,既然这样,我只好祝福妳了。”海恬笑了。真的,她很佩服乔雨瑛的坦然,虽然她并不怎么喜欢她,但这点是值得她学习的。
到了“凯研”饭店外,两人立刻下了车,并将车子交给泊车服务生。
“妳确定在这里?”走进里面,海恬突然感觉一阵胸闷。
“没错,我的消息可是很准确的。”看看表,乔雨瑛皱起眉,“时间差不多了,为什么不见人影呢?”
海恬由于一夜末眠,精神不济,就算她怀疑那个副总裁到底会不会来,也无力与她争论了。
当两人坐在隐密角落的椅子上等待时,海恬竟睡着了……
“啊!来了来了。”乔雨瑛激动地直拍着海恬的大腿。
海恬猛地惊醒,就在张开眼的剎那,她却怔住了!
眼前的男人……西装笔挺、举止优雅、器宇轩昂--他不就是杨谷吗?
此刻的他嘴角衔着笑容,与几名高阶主管走在一块儿,而他手上挽着的是位身材高姚、长相艳丽的女子,瞧他们一路上有说有笑的,海恬心都碎了!
而刘华则跟在他身后,必恭必敬的说:“副总裁、莎儿小姐,请往这边走--”
后面的话,海恬已经听不下去了,她愣然地呆立当场……身子已摇摇欲坠了。
“妳怎么了?”乔雨瑛赶紧扶住她,内心也是惊疑不定,“怎么会这样?天……他居然是妳的工友男友?”
“原来,他一直都在骗我。”海恬终于清醒了。
“妳没事吧?”乔雨瑛吐了口气,“唉!我看我也得死心了,他当工友时都拒绝我了,伺况是现在这种身分?还有,他身边那女人……我差远了。”
“是呀!他的身分和我们真是天差地别。雨瑛,记得妳曾说过,他这样的男人是不会真心看上我的,原来这是真的。”看着无名指上的那枚草戒,她居然还真傻傻的戴着呢!
“哎呀!我当时只是故意呕妳,妳还当真!”乔雨瑛被她这副模样给吓到了,“妳……妳没事吧?”
“妳先走,我想留下想一想……想一想未来该怎么走?”海恬无力地说,发现自己竟已流不出泪来。
已伤得太重,伤到麻痹,无感无痛了吗?
“好吧!如果可能遇上他,把话说清楚也好。”她鼓励着海恬,“天涯何处无芳草,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嗯。”她无力地点点头。
“那我走了。”乔雨瑛离开后,海恬便等在原处,她知道要等到他并不容易,可总得试试。
就这样一整天过去,她想或许他们直接在楼上用餐,根本不用下来;又或者他们走了另一条路离开了?直到天黑,海恬正犹豫着该不该继续等下去时,突然有人走近,她抬眼一看,原来是刘华!
“副总裁--”她想都不想就上前拦下他。
刘华看见她猛吃一惊,“妳怎么会在这里?”
她牵强地拉开嘴角,“我都看到了,也知道他的真实身分。”
“什么?”他错愕地看着她,“那妳要见他吗?”
“能看见你就行了,有没有见他都无所谓。”说着,她便从身上掏出一条手帕,包了一样东西,“请你帮我把这个拿给杨谷……不,是古少旸。”
待刘华接过手后,她不禁又笑了出来,“我真笨,杨谷……古少旸,不就只差一个字吗?”
望着她那笑着流泪的模样,刘华不禁心一动,“妳别太伤心,其实少旸他也是逼不得已的,他--”
“别为他说话了,我只能怪自己傻。”她咬着唇,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抑住亟欲夺眶而出的泪。
“那……海恬……我……我能这样叫妳吗?”刘华真诚地问。
“你!”她瞇着泪眼看向他。
“我……我可以送妳回去。”要追求的话语,他竟说不出口。
“不用了,我知道你很忙,这东西就麻烦你转交给他了。”以手背用力拭去泪,她点点头便离开了。
刘华看着她赢弱的背影,心底那股想保护她的念头更强烈了!
“等等!他们都在谈公事,我就是插不上话才出来透透气,让我送妳回去吧!”他追了上去。
“嗯,谢谢你。”她朝他点点头。
迸少旸打开手帕,当看见里头包的那枚草戒时,心蓦然拧了下。
“这是哪来的?”他闷声问着将东西交给他的刘华。
“是海恬交给我的。”刘华直盯着他瞧,发现当自己说出“海恬”两个字时,杨少旸脸上明显交错的冷硬线条。
“什么时候你们之间的关系这么亲密了?海恬……肉麻,呿!”他冷冷地勾起嘴角,说着一堆酸死人的话。
“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是我主动这样喊她的。”刘华耸肩一笑,“既然要追人家,就要趁人之危,不是吗?”
“你真阴险。”古少旸皱起眉。
“那也是跟你学的。”刘华回嘴。
“看来我是误交损友了。”
“你不能这么说,我事先已问过你,是你自己应允的……这不叫背叛吧?”刘华喝了口伏特加,看看身处的PUB里流连的各人,“真搞不懂你,镇日流连花丛,和这种眼里只有钱的女人玩乐,你不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