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的模模脸……
“别模了,妳脸上没有写字,只是显现的感觉跟以前的都不一样。”邵寒蜻蜒点水地解释他的想法。
“不一样?我哪不一样?”她朝窗外头看过去,。好隐藏自己怪异的表情。
“以前妳很自信……不,应该说妳都是一副很目中无人的模样,可现在倒有点儿像小女人啰!”他的话竟引来她脸孔一臊。
艾爱眉儿一皱,窘迫地说:“你倒是对我挺不满的嘛!既是如此,又为何要挑上我?”
“缘分吧!再说,妳需要我挑上不是吗?”
“所以你就趁火打劫?”她怀着对他的恨与不满说。
“妳恨我?”他望了她一眼。
“没错,我说过我恨你,不会爱上你的。”奇怪的是以前她可以非常笃定的说这句话,可今天说来却十分没把握。
老天,才相处不到一天,她怎么连自己的心都掌握不住了?
“哦!那咱们要不要来打个赌?”邵寒瞇起眸,冷峭的黑瞳紧紧锁着她不确定的小脸。
“打赌?”她愣然地望着他。
“就赌妳到底会不会爱上我吧!”他眸光精锐地审视着她。
“赌注是什么?”艾爱回视他。
“赌注……”邵寒将目光调回路上,沉吟半晌才道:“那就妳的自由吧!如果等妳父亲大楼盖好之后,妳仍无法爱上我,那妳就可以离开。”
“真的?”她眸光一亮。
“看妳兴致勃勃的样子,是不是跃跃欲试?”邵寒笑出一抹玩味的笑痕,“照这情形看来,这场游戏很好玩了。”
想他过去所玩过的女人,哪个不是最后他拿钱打发掉的,可没有一个会主动离开他。
所以,他不相信这个女人会有多大的能耐继续把他撇在一旁,才光一天的工夫,他就已经看见她的转变了,相信不用多久,她肯定会对他死心塌地。
“好,那我就跟你赌了。”既然要离开,就只能试试。突然,她想起爸妈,于是说:“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妳说说看。”
“我搬来跟你住,却骗我父母我是去高雄工作,但我不能一直不回去,能不能一个月固定给我一些假期?”她压低嗓说。
邵寒抿起唇想了想,他自然听得出来她语气中难得的低声下气,“好,我一个月给妳三天时间。”
“真的?!”原以为这个诡怪男人不会答应,没想到他非但答应,还一口气给她三天。
“别太感谢我,我是因为欣赏妳的孝心。”说着,他的眉心紧紧拧起,跟着用力踩下油门,朝前直奔--
是呀!她有孝心,可他却老做些让老爸伤心,难堪的事,难道这一切全是出于他的自愿吗?不,这全是拜他那位花心老爸所赐,所以,身为他的独生子,若没得其真传就太对不起他了。
愈想是愈愤怒,油门自然愈踩愈用力,车速也随之在马路上狂飙。
“你到底怎么了?”她错愕的回头看着他。
“没什么。”吱--邵寒用力踩下油门,车速瞬缓。“我只是想测试一下这辆车的性能。”
“这辆车?”她嗤冷一笑,“车速最快两百一,如此而已。”
“妳试过?”
“别忘了我也有辆一模一样的车子。”她勾唇一笑。
“对了,那辆车呢?”
他的话让她感到一阵心痛,“我现在这副样子,连自己都养不起了,哪还有本事养那辆车,所以在我决定答应你的条件之后就卖了它。”
“卖了?”
“嗯!”说话时,她的眼底不禁泛酸。
邵寒看出她表情中的无奈,“妳很喜欢那辆车?”
“它是我爸送我的生日礼物。”
他理解的点点头,“我送妳回去吧!”
“什么?那么快!”她心口一提。
“我突然想到和朋友有约,妳就在家里看妳的书、听妳的音乐吧!”他将嘴角恣意一勾,接着便朝前直驶而去。
艾爱转首看向他那张专注的脸孔,她看得出来,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似乎不想给她太大压力。
唉!还真是模不透他脑海里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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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兆庭一边喝酒,一边看着闷声不说话的邵寒。
他讶异的是以往都跟他抢酒喝的邵寒今天居然滴酒不沾,但是有话也不肯说,还真是急死他了。
好吧!既然他不喝,他就替他喝了。
当颜兆庭就要将一瓶酒给喝光之前,邵寒突然伸手挡下,“你就不能留一杯给我吗?”
“呵!我还以为你戒酒了。”颜兆庭笑了出来。
“是哦!”他抢过瓶子,干脆用灌的。
“真是奇怪,以前的你不是老说我不懂品酒,好好的酒都被我喝成次等货,可现在你这副样子倒像拿米酒灌的酒鬼了。”
“今天我不想当邵寒,就当个酒鬼吧!”
对他眨眨眼,他接着又问:“对了,上回妳应付那几个娘子军,结果如何了?可有跟任何一个花开并蒂?”
“花开并蒂?”颜兆庭干笑,“我看别花瓣掉满地就行了。”
“又铩羽而归了?”邵寒摇摇头,“你呀!花了这几次钱,又是白花的了,不会学学我?”
“学你?”颜兆庭眉头挑高。
“怎么?学我不好吗?”
“问题是,我学你那俊魅长相学不像、学你对女人那股收放自如的狠劲儿更是学不及你的万分之一呀!”
邵寒眉头一皱,举手喊道:“等等、等等,你说什么,我的狠劲儿?我什么地方狠了?她们向来要什么有什么。”
“你不狠吗?玩完就甩了人家,连让人家说一句话的机会都不给,唉……说真的,若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好友,我一定不喜欢你。”
听了他这番话,邵寒表情陡地一拧。没错,他是狠,而这一切全是从他那伟大的父亲那儿学来的。
所以至今,他不懂何谓真情。
“告诉你吧!你这种观念根本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邵寒嗤鼻。
“天地良心,我才没有这种心呢!因为我知道自己再酸也不过如此了,所以早学会不忮不求了。”颜兆庭笑咪咪地说。
“好个不忮不求,我多希望有你这份心。”邵寒挑眉,“还有没有酒?你留给我的太少了。”
颜兆庭又到酒柜中找出一瓶陈年红酒,“来,这瓶酒可不赖喔!是『金色山庄』二十几年前所产的酒--应该算是女儿红。”
“金色山庄?女儿红!”这关系到艾爱,他倒想知道。
“听说金色山庄老板艾强过去一直生活在法国,在波尔多上梅铎区拥有三家酒堡,可是酒国大宗呢!”
“这我知道,艾强『酒公』的称谓可不是虚传的。”邵寒再怎么也没想到能将酒公之女拐上手。
“所以啰!这酒可是艾强生下艾爱后立刻酿制而成,就此存放在酒窖中,听说在搬来台湾时也一并将它带了过来。”颜兆庭为他倒了杯。
“哦!可我不是听说女儿红得等女儿出嫁时才能开封?”邵寒疑惑地端起酒杯。
“这我就不清楚了,或许那是以前的人才有的习俗吧!如今只要认为时机成熟了,滋味是最醇美时就可拿出来与人共享。”
邵寒一边听,一边浅酌,那甘美的酒液一滑进喉中,便有种滑顺的甜味沁人心底,醺而不烈,果真是好酒!
“对了,我也坐了很久了吧?”喝完这杯酒,他突然很想看见艾爱,不知道她在家里做些什么。
“从你进门到现在……六个钟头。”颜兆庭指着餐桌上那两碗泡面,“更有意思的是,堂堂大总裁居然愿意委屈的与我一块儿吃泡面。”
“这倒让我想起以前念书的时光。”他站了起来,“谢谢你的招待和陪酒,我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