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花费,我自己会打点。”
“妳以为钱会从天上掉下来?”这丫头真是异想天开。
“我可以去打工啊,我很多同学都是这样。”她很认真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看是去干援交吧!”他撇嘴哼笑。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回头怒视。
“没什么意思。”他看着前方的路况,“地址呢?”
妡妡气不过地说:“我要下车。”
“到了吗?”他看了看附近。
“还没。”
“那妳是?”
“我不想坐你的车了,我可以打电话请人来接我。”妡妡说着便拿出手机要拨号。
“别赌气了行吗?”他抢过她的手机,“除非妳不想搬出去,否则妳就打呀!我不怕妳跑,倒是妳要提防我会不会软禁妳。”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妡妡瞪大眼。
“妳既然会无理取闹,那我也不惜赌上我的一生,咱们看着办吧。”他居然拿话要胁她?!
妡妡好气,可她不敢冒险,就怕一惹火他,他会真的限制她的行动!
“前面路口右转,会经过一个加油站,再左转就到了。”她不甘愿地道出。
辟尚臣得意的弯起嘴角,俐落地转动方向盘,来到妡妡租赁的公寓前停下。
这时候亚娴已等在那儿了,一直以来她只从妡妡口中听过官尚臣这位仪表非凡的Uncle,却从未见过其人,今天她可是刻意等在这儿,打算亲眼目睹这位让妡妡痴迷多年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尤其还是一位大她十二岁的老男人!
可就在看见官尚臣的剎那,亚娴完全改观了……
他绝绝对对不是老男人,而是个英俊挺拔、身材顽长,魅惑力十足的成熟男人。
是呀!他也不过才三十二岁,这样年纪的男人不但成熟稳重,且深具男人味!
瞧她一副眼珠子都快看得凸出来的花痴样,妡妡忍不住用手肘撞了撞她,“喂,妳看够没?”
“妡妡呀,妳确定妳要离开他?”亚娴想:如果是她,就算是将她五花大绑都绑不走了。
“废话,我东西都搬来了,房东呢?”妡妡实在不喜欢她用这种眼神看着官尚臣,活像他是她的盘中飧,正准备撕吞入月复似的。
“她有事先走了。”
“什么?走了!那我怎么搬进去?”妡妡紧张地大叫。
“安啦!钥匙她已经交给我了。”亚娴拍拍口袋,可眼珠子还是直黏在官尚臣的脸上,怎么都移不开。
“那还不快走。”妡妡受不了地用力拉过她,推着她上楼。
而官尚臣就这么大步跟着,这幕情景不禁让妡妡想起当初父母过世时,他为了让她远离伤痛,带着她搬到另一处公寓,而他就是这么扛着东西,大气不喘地一步步爬上楼,如今已是十年过去……
“就是这间房,官先生。”亚娴笑咪咪地介绍着。
辟尚臣将行李一箱箱地搁在地上,看了看这屋里的环境与摆设,又打开窗子瞧瞧外头。
“空气还挺流通,只是小了点。”她家里的房间多大呀,何苦窝在这么小的蜗居呢?
“我一个人住,够了。”她淡然地说。
“这里还住了谁?”他像调查户口似的。
妡妡不满地大叫道:“你别管这么多好不好?我——”
亚娴赶紧劝道:“妳UNClE也是为妳好呀,妳别这么凶嘛!”她又笑意盎然地
转向官尚臣,“这里除了住我之外,还有两个学妹、一个学姊,都是同校的。一
辟尚臣点点头,“好,那妡妡以后就麻烦妳多照顾了。一
“我下需要别人照顾。”妡妡顶回去。
一没关系,她的个性就是这样,我太了解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亚娴又露出谄媚的笑脸。
一谢谢。”他想了想,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有任何状况都可以打电话给我。”
“好、好,我会的。”亚娴立即将接过手。
“够了吗?你可以走了吧!”不知道是气他对自己的不信任,还是亚娴对他那狗腿笑容,妡妡就是满心的不舒服。
愈不舒服,她就愈暴躁,本来她打算好好跟他道个别,哪知道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辟尚臣再望了她一眼后,便面无表情地离开。
亚娴追到门边,眼看他步下楼,才哀叹了口气,“唉……”
“妳没事叹什么气?我倒觉得妳挺快乐的。”妡妡都没发现自己话中的酸味。
“我快乐?!”
“不是吗?他一出现,妳就像只哈巴狗似的,直摇着尾巴。”重重地坐进沙发,妡妡这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对不起,亚娴,我……”
“别说了,我下怪妳。”她拍拍妡妡的肩,“本来我还不了解妳怎么会为了一个男人变得这么患得患失,如今我终于明白了。”
“妳明白什么?”
“若换成我,我想我也会跟妳一样吧。”亚娴耸肩一笑。
“什么?妳的意思是……妳也喜欢上他了?”
“妳别紧张兮兮的好不好?我只是欣赏,而且像他那种男人也不会喜欢上我的。”亚娴替她将行李打开,一样样的东西放好。
“那妳觉得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应该是成熟懂事的吧。”亚娴想了想。
“成熟、懂事!”妡妡头一偏,“我好象都不具备,难怪他从不正眼看我一眼,老当我是个孩子。”
“说句实话,妡妡,妳搬出来真是不智之举。”
“怎么说?”
“以前妳在的时候,他还不敢冠冕堂皇地将女人带回家,现在妳不在了,他岂不是可以明目张胆这么做?”亚娴这话还真是像把刀,将妡妡的心刺得疼痛万分。
可她还是假装强硬地说:“这有什么关系,反正……反正我离开那儿就是要给彼此自由。”
“可妳之前不是说这只是妳什么欲擒故纵的方法?”
“那是妳说的,林亚娴小姐。”妡妡不想再听下去,“我搬了太多东西,浑身是汗,想去洗个澡。”
“我看这些东西全是『他』搬的吧。”亚娴在一旁取笑。
“难道我都没动手吗?”她拿出换洗的衣服,走进套房的浴室。
“有啊,妳就只动妳肩上那个背包而已。”亚娴对着已关上的浴室大喊着。
唉……在她看来,妡妡这个从小被呵护长大的小鲍主,因为赌气搬出来,肯定会后悔,而且会很快便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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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亚娴所猜测,妡妡住不到三天就后悔了!
这里虽然有厨房,可她没兴趣下厨,以前她满心期待官尚臣回家吃饭,可现在呢?下厨只有一个人独享,或是被这里的室友像蝗虫入境般地瓜分掉,连一丝丝用餐的兴致都没。
而她又会不停猜测着,他现在在跟谁吃饭?吃些什么?
这样只会把她弄得更烦罢了,最后,她索性不煮了,三餐都以泡面果月复。
“妡妡,别吃泡面了,我们去外面吃。”亚娴一见她又吃泡面,便取走她手中的保丽龙碗。
“我已经泡好了,不吃可惜。”妡妡皱起眉。
“这个才几十块钱,我赔妳好不好?走啦,我请客。”亚娴硬是推着她到外面用餐。
“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阔气了?”在路上,她们并肩走着,妡妡满心疑惑地问。
“我领薪水啦!”亚娴目前在便利超商打工,赚些零用钱。
听她这么说,妡妡立刻顿下脚步,“对了,妳们那儿还缺不缺人呀?我也想赚点钱。”
“拜托,妳以为打工很好玩呀,很累耶。”亚娴摇摇头,“再说妳有他养,何苦累着自己?”
“我就是不要他养,他又没欠我,我怎能用他的钱?”她鼓起腮,不说“他”还好,一提及他她就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