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董,原来是你……是你拐骗我的白雪。"杨士杰说著便举起拳头打算挥向唐子搴。
这一瞬间,唐子搴猛然举起手抓住他的手腕,两人暗中较劲著,但过了数秒后,杨士杰慢慢没了力气……
卡──手腕被拗断,疼得他哇哇大叫!
"啊──该死的,好痛……好痛……"就在大街上,杨士杰不顾形象地叫骂著。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动不动就对人挥拳头。"狠冷地瞪了他一眼后,唐子搴便拉起白雪的手。"我们走。"
"嗯。"
白雪点点头,与他一块儿上了车。当车子开远后,白雪仍可从照后镜看见杨士杰对著他们的车子咆哮著。
再望向唐子搴静默不语、冷硬如昔的侧面,白雪便说:"子搴,我跟他真的没什么,我不知道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举动。"
"你不用跟我解释。"他扯出一丝苦笑。"其实他说的对,他有的是钱,和你可说是非常匹配。"
"拜托,我又不是要嫁给钱。"她很认真地握住他的手。"你我已经相处了那么久了,你还看不出我对你的心意吗?"
唐子搴半眯起眸,心忖:傻瓜,若不是了解你的心意,我也不会肆无忌惮地对你做那些亲匿的事呀!白雪……不论你是不是曾经偏差过,但在我心里你仍是我最珍惜的公主。
"你说话嘛!到底有没有?"他老是面无表情的,让她一点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很多话是用感受,不是用说的。嗯?"
说著,唐子搴便伸出右手将她搂进怀中,手心轻抚著她的发丝,动作是如此轻柔。
她斜靠在他肩头。是的,很多话是不需要用说的,但是子搴,我要的是一种安全感……一种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安全感。
杨士杰回到家后愈想愈不服气,他就是搞不清楚为什么一个洗车工会突然成为一家大公司的副董,更让他疑惑的是,如果张意夫曾在那儿出现,就必定和白叔有关,该不会──
心底的疑惑愈来愈深,杨士杰立刻打了通电话给下面的人,交代道:"去调查看看白小姐上班的地方负责人是谁,我指的是真正负责人。"
"是的少爷。"对方挂了电话后立刻著手调查。
就这么过了三天,杨士杰终於获知消息。
得知结果后,他可是又震惊又欣喜,因为他终於找到可以让那个洗车工下不了台的方法。当然,他也同时得到了唐子搴的基本资料,上面不但有他现在的住址,也有他过去混过帮派的纪录,甚至和白雪曾是高中同学的所有过往。
被了,有了这些内情就足够逼退那家伙!
拎起外套,他快步走出屋外坐上车,直朝唐子搴的住处行驶。
到了目的地时已是晚上九点左右,看著屋内还亮著灯,他确定唐子搴并未外出,他走过去按电铃。
不久,大门打开,杨士杰看到的竟是一个仅著件黑色背心,额上鬓边全是汗水的唐子搴!
"是你!"唐子搴帅气地倚在门边。"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这就是有钱的好处,不请我进去坐坐?"
杨士杰盯著他肩头、臂膀所的汇汇肌肉,心底渐渐产生惧色,但嘴巴还是说著让人厌恶的话。
唐子搴撇撇嘴,往后一退。"进来吧。"
杨士杰慢慢跟进,突然看见唐子搴往上一翻,整个人就这么头下脚上地贴在墙上。再看看另一角落还放著一台健身器材,他这才明白他流那么多汗原来是在健身!
"有话就说,我想去冲水了。"唐子搴居然就这么倒著跟他说话。
杨士杰清了清喉咙才说:"好,那我就直接说了,你……离开白雪吧!"
"凭什么?"这么久了,他居然大气还不喘一个。
"凭你只会吃软饭,像你这种男人能给白雪幸福吗?"杨士杰找了张椅子坐下,冷冷地开口。
唐子搴眉一皱,倏然翻跃起身,徐徐走向他,吓得杨士杰站了起来,结巴地问:"你要做什么?"
"我问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唐子搴站在他面前,
"你不知道吗?你现在待的公司就是白雪的父亲白克雄的。"杨士杰漾出可恶的笑容。"原来你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就是因为有白克雄替你撑腰?喂,你过去不是混黑社会的,怎么那么没种?我告诉你,我──呃……你要动粗?!"
他话还没说完,唐子搴已伸手拽住他的领口。"你有完没完?你不用浪费时间编造一些事来挑拨离间,我不会这么蠢。"
"你……你的意思是你不相信我的话了?"
"那家公司是谁的我心里明白,不需要相信任何人。"他用力将杨士杰一推。
"你!你以为是张意夫的?"杨士杰揉了揉脖子,提防地说。
"你知道他?"唐子搴脸色一变。
"当然知道,他根本就是白克雄的人,现在你总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这么说白雪也早该认识他了。"唐子搴双手紧紧握起,但他仍宁可相信白雪,她不会骗他的。
"那是当然。"见唐子搴似乎有些动摇了,杨士杰可开心了。
"你想说的话都已经说了,可以走了吧?"唐子搴往门口一指。
"好,我走,但我还想说最后一句话,要给白雪幸福这世上唯独我一人,你就不要再缠著白雪了。"说著杨士杰便快步离去,直到他的脚步声消失后,唐子搴紧握的拳仍未松开。
他细想著打从遇上张意夫那一刻起所发生的一连串事件……几乎每一件都与白雪扯上关系,难道真是她?!
为什么?白雪……你为什么要欺骗我呢?
深吸了口气,他找了件外套披上后也迅速离开了住处。
白雪在屋里一边听著耳机、一边哼歌,从高中毕业后,她便养成睡前得听一曲CeliaCruz的抒情歌才好入眠的习惯。可不知为何,今天她的心特别慌,让她无法静下心听歌,更没有一丝困意。
她扯下耳机,拉开房间的落地窗,正打算出去吹吹风,哪知道透过窗子她竟看见一袭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外与大门守卫对峙著!
"子搴?那人影好像子搴。"距离太远,她看得不是很清楚,只好赶紧奔下楼,快步朝大门处跑。
当距离拉近,她当真看见唐子搴就站在门外,以一双她从未见过的炯锐双目凝睇著自己。
"子搴,你怎么来了?"她意外地问,毕竟现在已近半夜,就算有急事明天一早见面再说也不迟呀。
"不欢迎吗?"他双手抱陶,声音沉冷地令她心中一麻。
"当然欢迎。"白雪立即要守卫将门打开。"进屋谈吧。"
唐子搴於是走进大门,跟著她进入不远处近三百坪的洋房内。
"我去帮你倒茶。"
白雪才转身便听见他说:"不必劳烦大小姐,有件事我说完就走。"
"你怎么?"
"别吵,你听我说……从现在起我已经辞职了,不再是你大小姐底下的人,麻烦你跟张意夫说一声。还有……他代垫偿还的那笔钱我一定会还,但是给我时间。"
才转身,唐子搴便被白雪重重抱住腰。"子搴,你怎么了?怎么……说那些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白雪,我压抑了很久,才控制住对你怒骂的冲动,放手好吗?"他闭上眼,一字一字极为清晰地说著。
"你若要骂就骂,不要用这种阴阳怪气的口气对我说话。"她绕到他面前。"说呀,我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