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诚挚地说。
“行了行了,别跟我说客套话。你风尘仆仆赶回来一定累了,去歇会儿吧,”齐劲挥挥手,直赶著他去休息。
张源笑了笑,可才走几步,又似想到什么回过头。“对了十三少,在漠北我听见了—个挺诡怪的消息。”
“哦?说说看。”齐劲挑起眉。
“漠北的药学大师田聪,您听说过吧?”
“当然。田聪只要闻过那味药,任何药剂可都做得出来,包括剧毒。”模模下巴,齐劲缓缓说道。
“没错,可是他在三个月前莫名其妙被暗杀了。”张源又说,
“这是……为仇?”
“不清楚,最重要的是他女儿田莹儿在三天后失踪了,任田家怎么找都找不著,大伙直猜测她是不是给——”
“等等。”齐劲立即伸手阻止道:“你刚刚说……他女儿叫什么?”
“田莹儿。”张源又说了遍。
齐劲眯超眸,喃喃复诵著。“田……莹……儿……”
“十三少,怎么了?”张源见了他的表情直觉不对劲。
“没……没什么,你去歇著吧。”齐劲揉了揉眉心。
“好,那属下告退了。”张源的个性与小赐不同,既然十三少不肯说,他也不再追问。
张源离开后,齐劲似乎仍未理出半点头绪;他不禁想:文府的那位神秘女子也叫田莹儿,她曾说过她会制药,这么说她应该就是田聪那位失踪的女儿。问题是……她为何会出现在文府?
嗯,这事得查查,他—定得找机会再去—趟文府。
三天后,小赐探得了消息来报,其结果居然和张源所提的那件事有著明显的关连!
那支珠簪不是产自中原,而是出产于漠北和阗,难怪那上头的玉饰纹路这般细腻、光彩夺目。
于是齐劲又经过打听,证实文济近来都早出晚归,似乎流连于温柔乡里,只是他不明白,田莹儿不是他养的女人吗?既是如此,他又为何出外寻花问柳?
还有文择已出府多日,他又是在忙什么呢?
想了好一会儿,他决定再以“小静”的身分去一趟文府。
可今天就在他打扮好正准备走出房门时,却被连袂而来的张源与小赐撞见
“你是谁?”小赐指著他的鼻尖,大声质问:“你是怎么跑到咱们十三少房里的,快说。”
齐劲瞪著他,只能掀掀眉毛,无奈一叹。
“你还叹气,我才要叹气呢,若是让十三少发现这事,定会拿我开刀呀!”小赐气呼呼地说。
可这人高马大的女人居然不吭声,只是对著他笑……天,他都快急死了,她还笑得出来?
但是……为何这女人的笑容这么眼熟呢?
“别闹了小赐。”张源望了这女人好一会儿,终于开口。
“张源,你居然叫我别闹,你别忘了你可是十三少的护卫呀!”小赐难以置信地喊道:“快,快把她抓起来。”
“我不抓,要抓你抓。”张源撇撇嘴。
“嗄?你不抓,要我……”小赐回头瞪著这个看似有点面熟的漂亮姑娘。“姑娘,你再不走我真要动手了喔!”
齐劲不语,只是带了抹笑容睇著他,他真想知道跟了自己好些年的小赐会如何对付一个女人?
“你还笑,看我怎么打到你哭。”小赐提起气,对她掹挥拳,却没料到对方居然俐落一闪,随即将他的后领一拉。
“救命……张源救命,”小赐吓得发著抖。
“你闹够了没?”齐劲用力将他—推,就见小赐张目结舌地掹转身看著
她……不,是他。
“十三少!”他指著齐劲的鼻尖,而后又转向张源,看他那副憋不住的笑脸。“你早知道了?为什么要瞒著我?”
“因为很有意思。”张源摇摇头。
“我才不觉得有意思,十三少……十三少一定笑死我了。”小赐扁著嘴,甚是委屈。
“瞧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居然认不出我来。”说起这个,齐劲就不禁感慨。
“唉……谁要您这么美,美得这么像女人,我自然会误会了。”小赐噘高唇,这才突然又问:“对了十三少,您打扮成这样,是要去哪儿呀?”
“文府。”他撇撇嘴。
“啥?文府!您……该不会要诱拐文济吧?听说他这阵子沉迷呀。”小赐又在那儿胡思乱想。
“别怪十三少骂你,连我也受不了。”张源瞪他一眼,接著转向齐劲。“属下知道您定是有目的,需不需要我陪您去?”
“不必,我这身打扮还让你跟著,岂不露出马脚了?”齐劲扬首笑了笑。“你们等著吧。”
贝勒起一丝笑影,他趁没有其他人发现之际,赶紧由后门离开。
小赐搔搔后脑。“我说张源呀,你说十三少是不是生病了,没事打扮成这样,还要去拜访人家,岂不把别人吓坏了?”
“你别多虑,十三少又不是孩子。”张源眯起眸。“我倒是为他的安危担心,你就待在府里,我追去看看。”
说完,他旋身飞出矮墙,急追而去。
小赐傻在原地,暗自碎念著。“哼,会武功就了不起呀?我……我也会呀,我会舞功。”
说著,他便在原地扭了起来,惹得正好经过的丫鬟们发出阵阵笑声。
齐劲一路踩著小碎步,路上虽有下少人对他投以奇异的探究眼光,可他仍是老神在在,还面带微笑地直往文府走去。
唉……平时出门轿子坐惯了,没想到走这段路还真远,他恨不得能施展轻功。
半个时辰后,他终于走到文府外,却已是汗流浃背。
他轻吐了口气,用袖搭儿轻扬著两颊,这才上前嗲声嗲气地问:“我想找一位田姑娘,请代我转达一下。”
“田姑娘!你是谁?”守门眯起色迷迷的眼,瞧著长相艳美的齐劲。
“我是……我叫小静。”齐劲掩唇一笑。
“小静!”他弯起嘴角,仰著脑袋直瞅著她。“真是好名儿,如果你别长那么高就好了。”
“哎呀,人家长得高是天生的,没办法呀。”齐劲露出一副无奈样。“你到底让不让人家进去嘛。”
“那……那你等会儿。”守门转向另一人。“你进去请示—下。”
当另一人离开后,守门的双眼仍朝他身上直瞟。“姑娘,你打哪来呀?”
“我……我只是位小丫鬟,小扮就别问了。”齐劲暗地里直翻白眼。
“可我怎么不曾见过你?你是怎么和田姑娘认识的?”可他似乎看不出齐劲的不耐,还在那儿罗唆。
“这事说来话长,我跟她算有缘吧。”拨拨两侧的发丝,齐劲笑得很勉强。
“哦,那——”
“那位小扮来了!”齐劲眼尖地瞧见刚才前去禀告的人朝这儿疟来,赶紧走向他。“田姑娘愿意见我吗?”
“田姑娘请你进去。”那人说。
“谢谢。”齐劲赶紧闪身进入,躲过那房门的纠缠,
想想……一个男人长得太美也是罪过吗?
就当他进入田莹儿的房里时,就见她坐在那儿,笑脸迎人地望著他。“小静,你怎么隔这么久才来?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
“怎么会,你也知道我们作丫鬓的没有什么自由,我今儿个可是趁去街上采
买的机会来看你的呢。”齐劲微微一笑。
“从齐府到这儿可不近,你一定累了,瞧你流那么多汗,我帮你擦擦。”说著,莹儿便掏起香帕,为他轻拭额上汗水,
这帕上带了抹花香气息,拂过睑上直闻到专属她的味道,与淡淡的体香,可莹儿却不知她这样的动作有多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