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夜这石屋里,就只剩她跟师父了。
好冷,她起身打算把吹开的窗关上,可才走到窗口,一道亮闪闪的雷电就在眼前交错而过,跟着是轰然大响。
“不,不要打雷,不要——”她慌得大叫,整个人缩在墙角,拼命发抖。
正在房间研究药书的宋昱,乍听见她激烈的喊叫声,连忙丢下书卷,朝亚筑的房间冲去。
“小猪、小猪!”他在她屋外敲着门。
可亚筑吓坏了,只能躲在角落打着冷颤。
“你怎么了?说话呀!”宋昱久未闻她的声音,神经绷得死紧,须臾,仍不见她的回音,便忍俊不住地破门而入。
“啊。”她吓得全身往后一弹。
“小猪!”宋昱皱起眉。
“不要过来,你不要再夺走我家人的性命了,求你不要——不要……”她泪流满面,不停摇着小脑袋。
“你怎么了?”他赶紧走过去紧紧抱住她,按着她的脉搏诊断,发现她仿佛受了刺激。
想想也没错,她受的压力太大了!亚立年纪轻轻,却失了魂,她年纪不大,却要强力压制住受到的打击,因此才会有这种情形发生。
“别怕……别怕,没事了。”他安抚着她。
“打雷,不要打雷。”亚筑捂着耳朵,虽然偎在他怀里,但身子依旧冰凉。
“等等,我去把窗子关上。”他起身将窗关好,轰然雷声也不再这么刺耳了。
“来,我抱你回床上。”他将她抱起轻放在床榻。
她知道是宋昱来看她,于是紧抓住他的手,“不要走,你不要走,我好怕……我好怕。”
“这……好,我不走。”他坐在床畔,看着她苍白的脸,“你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抱我,抱紧我。”她频频发抖,神志仍是困在以前的景象中。
“别怕,放轻松。”宋昱拍着她的肩膀。
亚筑闭上眼,一颗小脑袋直往他胸口钻,突然一道闷雷又陡地响起,吓得她身体一僵,绷得好紧好紧。
“怕雷,为什么?”他紧锁双眉。
“雷……雷声夺走我爹娘的性命,好坏,我不喜欢它。”她边说,边淌泪。
“放心,有我在,它不敢太过张狂。”他双臂将她缚得更紧,可久久后发现她仍没放松,他不免担心起来,“小猪,不可以一直绷着身子。”他推开她,看着她僵硬如石的身子。
发现她已没了意识,他瞠大眸,第一个动作就是解去她的衣衫,让她的身子不受束缚。
当她雪白的肌肤完全袒露在他眼前时,他不能说不受引诱,眸上迅速覆上一层氤氲。
现在不是他乱性的时候!他立刻将双手放在她身上轻揉慢捻,企图让她放松自己。
“小猪,这样好些没?”他问道,当手心不小心画过她粉女敕的身子时,他喉头猛地涌上什么东西,让他呼吸困难。
亚筑缓缓地放松自己,慢慢张开眼,赫然瞧见他正在做的事,她想掩身,可是双臂还好沉重,根本听不了她的指挥。
他这是在做什么?为何要在她身上乱模乱揉,而她又为何动不了?好像已不是自己的身子了。“师……师父!”好不容易她唤出声。
闻声,宋昱看向她,瞧见的就是她双腮火红的娇羞模样,呼吸又不禁梗塞住了!
“别误会,我这是在救你。”他的手在她胸腰处抚搓出热力,让她全身顿时扬起火烧的燥气。
“能动了吗?”他试着面不改色,可依然嗓音沙哑。
亚筑试着想动一下手臂,但是依旧使不出力,只能让手指轻轻弹一下。
宋昱见状莫不松口气,“这是好现象,再加把劲,应该就没问题了。”他又开始抚触着她的双臂,淡淡地说:“你是受了惊吓,这只是短暂的,别怕,我会救你。”
“师父……我不怕,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了。”她带着微笑,柔柔凝注着他。
望着她那双水雾双眸,他下月复竟然感到一丝蠢动……见鬼了!虽然他不知已多久没有碰女人,可也不至于如此啊。
好不容易,亚筑的双臂已有了感觉,也可以动作,但她却故意不说。
因为她好喜欢、好喜欢他在她身上抚弄的感觉,她知道有这样的想法太大胆、太无耻,可她已管不了那么多了,谁要她早已爱他爱到无以复加,即便要送上自己清白的身子,她也无所谓。
就在他不注意之际,亚筑突然挺起上身,将自己赤果果的身子贴向他坚挺的身躯。
宋昱赫然一愣,狠狠抽了一口气,正拢在她胸脯的手不知是该放,还是该继续。
“继续吧,我是心甘情愿的。”仿佛猜出他在想什么,亚筑柔声说道:“我不会给你压力,不让你失去自由,你还是你。”
他重重闭上眼,接着将她推上床,俯低身吻上她的小嘴,手更形狂炽地挤揉着。
“你玩火!我奉陪。”他低哑说道,舌尖长驱直入地在她口里扫动,一点一滴品尝着她的甜美。“呃——”亚筑闭上了眼,任他的灵舌在她口中予取予求,初识情滋味的她控制不住发出严重的颤抖。
“我愿意把一切都给你。”她心悸地说,他的唇来到她的颈窝,她呼吸更是凌乱了。
“我保证你会后悔,玩火的人少有不灼伤自己的。”宋昱眯起眸,热唇已缓缓下移。
“嗯……我绝……绝不后悔。”她杏眼半合,这份陌生的酥麻令她喟叹出娇吟,小手紧紧抓着被褥,模样憨柔娇媚至极……
亚筑被射窗而入的光线刺激得张开了眼,她先是申吟了一声,才转身,身下的痛让她赫然思及昨晚发生的事。
她弹跳坐起,瞧见床上那斑斑的血迹,心底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沉痛。
那痛不是为她给了他,能将洁净的身子奉献给自己心爱的男人,是女人最大的幸福,她痛的是自己居然愿意还他自由。
就像此刻,他已不在她身边,是昨晚结束后他便像没事人般离开了吗?
她没理由追究,因为是她说的,她愿意不牵绊他,他依然是她的师父……
起身后,她抓起被单,拖着沉痛的走出房门,却见小奇正端着早膳。
小奇一见着她立刻关心地问:“师父说你病了,好些没?”
“我病……”她蓦然想起昨晚她因害怕而全身僵直的情形,“嗯……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他瞧见她手中的床单,于是走了过去,“你要洗床单呀?你人不舒服放着吧!我来好了。”
小奇伸手跟她拿被单,亚筑吓得将被单抓得紧紧的,“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你这人也真是的,我平常虽然懒,可洗被单倒是挺干净的。”他以为她是嫌他粗手粗脚洗不干净。
“不是啦,我是想说自己的东西自己洗就好了,我已经好多了,真的没事了。”她看了眼摆满早膳的桌子,“好香,其实小奇对煮还真有一套呢!”
“真的吗?呵呵。”小奇搔搔脑袋,“过去是我太懒,太依赖你了,不然你没来之前师父可都是吃我做的东西呢。”
亚筑笑了笑,随即问:“对了,师父呢?”
“他去外头练功了。”小奇看看天色,“应该也快回来了。”
“若师父回来,你们先吃好了,我把被单拿去洗干净,别等我喔。”经过昨晚那场亲密后,她竟不太敢见他。
交代之后,她便快速奔出石屋来到不远处的小溪旁,将被单上头代表清白已逝的血迹洗净。
也不知为了什么!洗时,她竟有种想哭的冲动,边洗居然边掉泪。当她把被单拧吧,打算回石屋外晾干时,一转身便瞧见宋昱站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