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激哭了,望着他那俊美冷傲的脸与冰寒慑人的眼,她这才发觉自己原来那么脆弱,爱他的心意不淡反浓。
听见她哭泣的声音,他又放缓车速,轻哂道:“胆子真小,不过是开个快车,就吓成这样。”
“我不是怕乘快车……”她抽噎着说。
“那么你是……”他凝起眉头。
“我是怕你……好怕现在的你……”垂下脸,晓溦紧抿着唇角,脸上堆满了心事以及对他的爱意。
可他不知道,仍只会戏弄她,开她真心的玩笑。
“怕我?”海尧伦冷哼了声,可那对狭长邪气的黑眸倒是难掩意外,“我有什么好怕的?怕我……吃了你吗?”他压低嗓音,故意这么吓她。
晓溦蹙紧眉头,猛转向车窗,这才发现他开车的方向并不是往她的住处,“喂!你要带我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撇撇嘴角。
“你——”她气呼呼地吐着气,不再说话。
转首瞥了她一眼,见她那天真的怒颜,他不禁摇头轻笑道:“瞧你那生气的模样,真好玩!”
“哼!”不想理会他,她看着外面逐渐暗下的夜色。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蓦然停住。
“到了!”他说道。
“这是哪里?”张着双大眼,晓溦瞧着眼前看似花园宫廷式的大房子,房子不但大,前面还有整片韩国草皮,在晕黄灯光照耀下,可真是美呆了,那感觉像极了电影里富豪家中的拍片现场,让人直想进去一探究竟。
“进去就知道了!”
他仿似懂得她的心思般,拉着她的手就往屋里带。
月色朦胧,加上晕黄的灯光,晓溦有一瞬间误以为自己是在梦中,傻愣愣地随着海尧伦走,直到客厅,她才发现自己似乎太随便了。
“这是你家?”她拧眉瞧着他。
“没错,正是寒舍。”他笑着回答。一瞬间,他似乎忘了自己曾有的坚持——绝不带女人回家!
“寒舍?”晓溦眯起眸子,冷睇着他,“是喔!你府上若称为寒舍,那我们家就是狗屋了。”
“哈!狗屋?我可没这么说啊!”海尧伦扬首大笑,随即猛地拉住她的手,“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喂!你要做什么?”
还来不及说不,他便抓住她的手往楼上而去。
一到他房里,她随之愣住,因为眼前的一切不是如她所想的那样。一般男人的房间不是凌乱不堪吗?然而他房里可说是井然有序,最最吸引她注意的则是摆放在正中央水晶桌上的几样建筑物模型。
“这些一是……”
“哦!它们是我的兴趣。”他笑意盎然地指着其中一样模型。
“我懂,像我弟弟就很喜欢飞机模型。”晓溦点头说道。
“这不同,我是喜欢建筑,不是模型。”海尧伦摇头肆笑道。
“建筑?”蹙起眉,她疑惑地看着他,“我记得海氏不是经营建筑业,你为什么会对它有兴趣?”
“兴趣和家族事业无关。”他潇洒地倚在窗边,轻扯笑意。
“这我不懂,我也不知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她看看外头天色,“真的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等等!”他拦下她,“还记得你曾说……”
“我什么也没说过,更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笨得踏进一个遗弃我的男人的房里!”她甩开他的手,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以前你不肯带我来,为何今天把我带来这里?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企图,但我不再受骗了!”
“晓溦,你冷静地听我说!”他扣住她的肩。
“不用!我不想听!”她苦涩的一笑,“你是想告诉我,你喜欢我的头发是吗?”模模自己一头齐肩发丝,她说道:“太短了,还构不成让你喜欢的条件。”
“我……”他眉头深锁。
闭上眼睛,她深叹了一口气,“放了我吧!”逸出这句话后,她便旋身往房外走去,就在她要走出房门之际,突然被他由身后抱住!“啊!你要做什么?”她愕然尖叫。
“我想要你!”
无法对她说出他找了她多久,海尧伦只想再次回忆与她温存的甜蜜。
“不……我不是你闲来无事时当消遣的女人。”晓溦拚命与他抵抗,又是推又是叫的。
“我从没把你当成那样的女人,而你却是与我分手后唯一让我思念的女人!”他蓦然吻住她的唇。
晓溦的心一动,可他与张家仪在办公室内调情的一幕又闪过她脑海,让她的心瞬间抽紧!
“不要!”她使尽吃女乃的力气推开他。
“晓溦!”他双眼含带着红焰,冷冷地注视着她。
“我不要!”她惊骇得莫名淌下泪水,眼底写满了对他的惊颤与不谅解,“求你以后别再纠缠我!”说完,她转身就走。
“等等!晓溦。”他挡下她,“我送你回去吧!”
她凝住了泪,委屈地看着他,“你的车我不敢坐。”
“放心,我不会再侵犯你。”用力爬了爬头发,他深深吐了一口气,好平息胯下的兴奋。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她从他身侧闪过,拎着礼服的裙摆,踩着急快的脚步离开。
“若不让我送,林彬的代理权就……”他恣意地说着,这句话果真让她停下了脚步。
“你非得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吗?”她目光怨怼地望着他。
“随便你怎么说,我就是这么决定了。”海尧伦扬唇轻笑道。
晓溦深吸了一口气,忍着满月复的不满道:“好吧!就让你送,但你得答应我,以后……以后别再用这种手段了。”
“呵呵!看来林彬对你似乎很重要?”
“他是我的贵人。”晓溦想起那段失去他又没有工作的岁月,可是天天让继母给叨念。
“只是贵人?”
“你……”她狠狠地瞪着他。
“好、好、好!我什么都不说,走吧!”他拿起车钥匙,凝着脸先行走出房门。
望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晓溦才快步跟上他,也唯有自己知道,她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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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溦,身体舒服些了吗?”
翌日午休时,林彬才走出办公室,便看见晓溦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好多了!”闻声,趴在桌上的她赶紧坐直身子。
“别紧张,我只是关心你。现在是休息时间,别紧张兮兮的。”林彬轻笑道。
“紧张兮兮?”晓溦尴尬地敛下眼,“我哪有紧张?”
事实上,自从昨天遇上海尧伦,她便提心吊胆的,直怕他会突如其来地跑来找她。
可担心归担心,大半天过去了,却仍不见他的影子,看来是她庸人自扰了。
唉!女人心,就是这么难以揣测。
“瞧你这副样子,说不紧张还真是紧张呢!”林彬含着笑,“吃饭了没?要不要一块儿用?”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她指指墙上时钟,“你开会到刚刚,这么晚了,是该去用餐了。”
“好,那我就去吃饭罗!”
林彬转身正要离开,却见海尧伦站在门边,潇洒的斜倚着门框,眸光炯然地瞧着他们。
“海总!”林彬笑道:“稀客、稀客!欢迎啊!”
当然,晓溦也瞧见他了,心头顿时像万马奔腾般震动不休,可又不知道该用什么话语来面对他。
“哪里的话,既然生意已谈拢,我是该来拜访你。”海尧伦走近她,唇角带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季小姐,身体无恙了吧?”
强压下他带来的莫名骚动,晓溦哑着嗓说:“呃……我很好,谢谢海总关心。”
“不用谢我,我是真切关心你。”他勾起嘴角,邪佞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