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瑚锋利的眸光展现出一抹兴味,使他俊逸的五官因这一笑而变得更教人心悸。
儿虽看不清楚他的脸,但却可从他磁性嘶哑的嗓音中感受到他的侵略性。她扭动着身子,圆弧形的凝乳就这么若隐若现的浮在水面上,荡漾在仇瑚眼底。
他眯起眼,眼光浓浊,眸底也益发深沉。“别抗拒……今天我是要定你了。”他冷着嗓,阴沉地道出这句话,让儿浑身发颤,直凝着正前方,眸底更漾着一抹褪不去的怔仲……
在儿还来不及意会的刹那,他已将她推倒在池畔,沉重的男性躯体压住她娇弱柔软的身子。
“啊——”儿大声呼喊,早忘了这是在仇瑚寝室后方的温泉池,一般人非经召唤,根本不会来这儿的。
“别怕,这是迟早的事。”仇瑚一手揉搓着她光滑的身子,另一手直摩娑她腰侧优美的线条。
“可我——”一句话尚未出口,他一双粗糙的大手已往下探去。
“啊!”儿倒抽了口气,脸蛋红得烫人。
见她虽是挣扎,但那娇羞带窘的模样说明了她已稍有软化之色。他眼底掠过一抹得意的笑容,眯着眼看着她袒露在水中,仿若水蛇般玲珑的身段,心头火也更热了。
“瑚……你真爱我吗?”儿突然的一席话,唤回了仇瑚茫乱的心思。
仇瑚身子倏地绷紧。该死,他究竟在干嘛?差点儿就铸成了大错了!即使再也找不到替身,可时间也还没到啊!他何需急于一时?
“瑚哥,你回答我好吗?”
见他久久不语,儿的心渐渐凝了……她可以给他,只要他一个承诺啊……
“你说呢?”他眯起双目,薄唇抵着她的耳畔不住亲吻着。
儿摇着头,心想,他根本就不爱她……于是她开始晃动起身子,亟欲摆月兑他的钳制。
“丫头,这就是答案。”
“啊——啊呀!”儿瞪大了眼,气息紊乱,娇吟声连连。老天!他究竟在做什么?
“一个男人绝不会对不爱的女人做这种事的。”他扬起眉睫,瞧着她那意乱神迷的模样。
***
“仇瑚哥,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差点要了儿的命?”
翌日,当花芸前来府中为儿把脉时,立刻感觉到她的脉象与平日不太一样,似乎有点儿急促,体质也泛热……这分明就是——
“你想到哪去了?我只不过请她到我的温泉池净个身而已。”仇瑚眉头紧蹙,他真是服了这丫头!连这种事也诊得出来。
“真的吗?据我所知,只要去过温泉池的女人可没一个能逃过你的手掌心啊!”花芸睨了他一眼,做出一副“你骗不了我”的表情。
仇瑚一脸尴尬,正想为自己辩解,花芸又道:“再说,我刚才也为你诊了脉!你体内积压的分明就是因欲求未满所有的燥热对不对?”她一步步逼近他,弄得他哑口无言。
“可我仍旧是没动她啊!”他真想为自己喊冤。
早知道会被数落一顿,倒不如要了那丫头,也好救自己一命。
“没错,就是你还有这点儿良心,所以我就不怪你了。不过,你得克制点儿,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你不必太心急。”
“问题是,你们找到替身了没?倘若半个月后你们一样落了空,她是不是仍然难逃一死?”仇瑚放出狠话,这完全是被他们这几个家伙激的。
“这……是还没有……”花芸也觉困惑。
“我就知道,所以我心急啊!”仇瑚闷闷地说。
“但是我和大家都在找呀!”嫔滩和荞飞甚至还跑到漠北一带去找,你就再等等吧!”她只好尽力说服他了。
“这……好好,我就等。”他没辙地双手擦腰,“对了,她的眼睛若要完全恢复,还需多少时日?”
“你不是急着要她死,还问那么多干嘛?”花芸瞟了他一眼,忿忿不平地为儿反驳。
“你这丫头!我只是……”
他只是怎么?只是想在最后的时间里让她仔细看看他吗?仿佛她未能看他一眼,他不甘心似的。
“只是什么?”她冷凝着他,“我哪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好在她死之前看看俊帅又阴毒的男狐长得什么样吧?”
“算了,我服了你这张嘴。”他深沉的眼眸一黯。其实她说得没错,他就是有这份野心。即便要她死!他也要让她永远记住他,直到天荒地老。
“说真的,她的眼睛复元得很顺利!比我想像的还好。我有把握,约莫再十天,她便能完全看得清晰了。”花芸颇有自信。
“那好,我要让她仔细瞧瞧我的模样。”仇瑚点点头,恣意洒月兑地笑了笑,眼上浮掠的深沉直达心底。
“你这算什么?”花芸轻喟了声。
“嗯?”
“要她带着对你的爱与恨到地府吗?”说到这儿,花芸不禁想起了往事……想想他们身为妖灵,可以长生,却没有人类该有的爱情。
“有何不可?”他对她狂野一笑。
“人家常说狐狸精坏,你这只男狐狸精更是邪恶。”花芸嗤哼了声,“算了,我该回灵幻居了。”
“等等,我的药。”剩下半个月的时间,他还得靠她的药来维持生命力呢!
“对了。”花芸立即从腰带中掏出几包药,“这是五天份,五天后我再依你的病情制药,记住,别再轻举妄动了。”
“但愿你下回能带来好消息,不是药了。”仇瑚嘴角勾勒出一抹虚无笑意,“这两天看着武学秘笈,又不能拿来练,还真是折煞我。”
“你哟,被武学给害成这样,怎么还不知收敛?”她轻蹙起眉。
“没办法,谁要我已中了武学的蛊。”他扬眉回以一丝哂笑。
“是,我真希望有一种可让你沉迷于女人的降头,好试试你这个武痴会不会为一个温柔女子转性。”她指的就是贷款。
“哈……那万万不可。”女人只是生活的调剂品,武学才是他的全部。
“那我倒想试试,若真有那么一天,咱们仇瑚会变成什么个模样。”花芸诡异地怪笑着。
看见她这副笑脸,他顿觉不对,可又捉模不出,于是警告她,“花芸,你可是我的好妹子,可别搞怪呀!”
“那可不一定!”她凝唇一笑,这才回身离开。
仇瑚心口可觉得梗塞得很,真不知花芸这丫头要怎么捉弄他了?!
算了,自从他认识了这些同为鬼灵精怪的酒肉兄弟姐妹后,他不早就认栽了吗?
***
儿的视力在持续用药之下已逐渐好转,原来黑暗的影子也渐渐有了朦胧色彩,虽然还是不能将一个人的脸孔看得清晰,但已有了淡淡的轮廓。今天她一个人来到庄园后方,打算将她许久前就发现的一间雅房给收拾干净,因为她觉得这间雅房虽简陋,可空气极好,又能遥望后山远景,是一个满不错的地方。
虽然这些美丽景致对她而言还只是朦胧虚幻,但儿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将她想看见的东西看个清楚。
就着视力所及的范围,儿提了油灯来到那间空屋,并将油灯搁在桌上,拧了条抹布,轻拭着里头的藤椅、藤桌。她的心底有着说不出的快乐,更有着难言的悸动,终于……终于她可以为别人做一点事,而不需让人以歧视的眼光看她。
可眼前的朦胧还是朦胧,油灯的反光让她一个眨眼,直觉的伸手一遮,却不小心撞翻了油灯,火苗燃上原本就放置在地上的干草,瞬间火势极旺地狂燃而起!
“啊……”火光弥漫着儿的眼,她惊恐地大叫道:“着火了……着火了……”她跌跌撞撞地奔出屋外,拚命地大声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