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还真是精啊!”仇瑚摇摇头!“那么多个伙伴,我最怕的就是你,看来我什么都瞒不过你了。”
“什么事情瞒不过?仇瑚,你终于回来了。”
花芸远远的便听见仇瑚的声音,刚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没想到真是他!不但如此,她也有和于荞飞同样的感觉,现在的他与出门时的那个垂头丧气的他还真有点不一样呢!
“花芸,你回来得正好,我有样东西想要让你瞧瞧。”他兴奋的拉着花芸往桌旁坐定,而后小心翼翼地从身上拿出用油纸包裹住的发丝。
当他摊开油纸,拿出那根发丝交给花芸时,花芸竟然好笑地问:“又是你哪位红粉知己有了,要我开帖小产的药给她?”
“我已经很久没干这种事了。”他呻道。
“那这是什么?该不会你好心的要我为她们诊病吧?”花芸掩嘴一笑,笑得娇俏。
“行了,你就别开我玩笑,赶紧瞧瞧这东西是不是极阴时出生的女子所有?”仇瑚端正起颜色,说出的话可是让花芸吓了跳。
她猛地张大眸子,盯着这根发丝仔细瞧,“你说什么?极阴时出生的女子!”
“有什么不对吗?”他的眉头随着花芸的问话暗淡了下来。
“没什么不对,我只是好奇,你怎么那么快就找到人了?”花芸小心地拿起那根发丝,仔细端详了起来。
“是啊!仇瑚哥的动作还真快啊!”一直搞不清楚状况的于荞飞这才恍然大悟。
“我也很诧异,不过我想是我命不该绝,天助我也吧?”仇瑚咧开嘴角,笑得阴惊。
“仇瑚哥,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花芸蹙起一双柳眉,直睨着这纤细的发丝。
“你说。”
“这女子是瞽者吧?”
“不错,正是。”仇瑚不得不佩服花芸的医术,“真厉害,光从一根头发便能知道她的状况。”
“仇瑚,你不觉得这样的女子已经很可怜了吗?你何不放过她,再试着找找别人?”
仇瑚笑着摇头,“你以为那样的人满街都是吗?我没信心能找得到第二个。”
“仇瑚,你的病状如果我再以药物控制,定能撑过四十九天,要不你答应我,在这段时间里试着找找其他人,倘若真的没有,那我就不反对了。”毕竟他们和仇瑚的感情是数百年的,况且仇瑚这一打回原形,要再修练成仙就很困难了。
当然,她也不会为了那位失明女子而毁了仇瑚,只是……某种属于女孩子的私心,她希望那位可怜女子能够多活些时候。
“想不到你还挺有妇人之仁的。”仇瑚撇撇嘴,哼笑了两声。
“如果你不同意,那我也无话好说了。”花芸耸耸肩。
于荞飞心急的对仇瑚说:“我觉得花芸姐姐说得对,你还是试着去找找别人,一个女孩子失明已经太可怜了,再这么对她,实在是……”
“罗唆!”仇瑚摇摇头,对她的话嗤之以鼻。
“你是不答应了?”于荞飞噘起嘴。
“别装着一副小老太婆的样子!”他不屑的撇撇嘴,“好,我答应你们,但是我也不会放过那女孩,我想暂时找我那群狐狸伙伴组成一个庄园,请她去那儿做客,如此我才能监控她,不让她给跑了。”
“这么做也好,你就去忙你的,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尽避开口。”花芸并不反对他这么做。
“那么就以四十九天为限了。”
说完,仇瑚再度走出灵幻居,打算运用狐仙的妖术,在这山脚下变出一座庄园,好进行他接下来的计划。
***
翌日一早,野店开门,陆陆续续进来了好几位老顾客。
儿的父亲赏老爹今儿个身子骨还算不错,已可出外张罗生意,于是儿便偷偷的躲在后面,倾耳聆听着外头的一切状况。
不知昨天那位公子还会来吗?
摇摇头,她不禁露出一丝苦笑,笑自己的庸人自扰、作茧自缚,人家不过是开个玩笑,她却傻得当了真。
“赏老爹,身子骨不好你就别出来张罗,交给儿吧!她虽然眼睛有点不方便,但她手脚利落,从不碍事。”准备到镇上做小吃生意的杨大叔对他熟稔地说着。
“我也明白,可毕竟茶水是滚烫的,稍一个不留神,可会遗憾终身的。”赏老爹一边抹着桌子,一边干咳了几声。
“唉!我看真正逞强的是你,”杨大叔感叹地说:“咱们都知道儿是你的心肝宝贝,你不忍心让她出来抛头露面也是情有可原,不过想想她今年也十七了,你总不能就这么照顾她一辈子吧?”
他心底清楚这句话对赏老爹而言一定不受听,但还是希望能一语点醒梦中人。
赏老爹抹桌的手一顿。他也知道自己年岁已大,来日无多,的确如老杨所言,他保护不了儿太久的。
“不如这样吧!如果有人相中了儿,人品也不错,你就作主把她嫁了吧!”李大娘突地开口说道。
赏老爹摇摇头,叹了口长长的气,“这话说来容易,但你们也知道儿双眼失明,除了这间熟悉的小店外,她一踏出这地方就跟个没用的人一样,谁会愿意娶个瞎子当老婆?”
他更害怕的是,对方看中的若只是儿的外貌,等儿真正嫁过去之后,日子一久,他便会嫌她碍手碍脚,后果不堪设想啊!
“不能这么说,一切得看缘份啊!像昨天有位长相挺俊帅的公子哥似乎就对咱们儿印象不错,咱们走时他还留在这儿与她闲聊呢!”李大娘煞有其事地说道。
“啊?真有那么回事?”赏老爹讶异极了。
“我骗你干嘛?儿她不好意思说,但我们的眼睛是雪亮的,那位公子给我们的感觉倒是满真心的喔!而且还长得一表人才,绝不会亏待了儿。”
“哦?”赏老爹这下心也急了。
“他十成十喜欢儿。”杨大叔快人快语,此话一出,立刻引来其他人的点头称是。
屋里的儿听他们谈论起她,顿时红透了小脸,手足无措极了。瞧他们说的就跟真的一样,可事实却不是这样啊!
一思及此,她的心便渐渐凉了,心底不知在期盼什么,浮啊燥燥、郁郁闷闷的,难受得很。
突然,她又听见外头传来嘈杂声,于是她又赶紧附耳倾听。
“赏老爹你瞧,说曹操曹操就到,我们说的那位一表人才、器宇轩昂的公子哥这不就来了吗?”面对外头的李大娘首先站起身,迎向大门,将仇瑚一把给抓进店里。
“咦?李大娘,怎么那么急就把我拖进来呢?”仇瑚面带微笑,流露出他俊逸的神采。
“儿她爹想见见你嘛!”说时迟那时快,李大娘已快动作地将仇瑚推到赏老爹面前,以她那三寸不烂之舌游说道:“我说得没错吧?这位公子不但外貌好,谈吐气质更佳,是不是你挑女婿的最佳人选啊?”
屋里的儿乍听此言,一张脸顿时羞怯得不知该摆哪儿了。她心忖,说不定人家对她根本没意思,李大娘还在那儿一头热,岂不让人笑话?
她本是不该出去的,可又怕事情愈演愈糟,只好羞红着脸,尴尬地模出了屋外,走到店前。
“李大娘,求您别再说了,这事完全不是您所想的那样,您这样会让这位公子难堪的。”一到店前,儿就循着李大娘发声的方向走了过去,并在她面前定住,轻声解释道。
“我李大娘阅人无数,不会看走眼的。”她不信邪地拍拍仇瑚的肩,“要不就让你这小子来作证,是我说得对,还是儿那丫头顾虑的是呢?”
仇瑚先是一愣,随即摇摇头,“李大娘,你的话一半说对,一半可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