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她紧张地问。
“我……”
竹野内阳用力压着伤口,压低声音说。
“啊!是你?”聂星一震,翻开棉被爬起身走到窗边,当她将帘布拉开后,顿时瞧见全身血红的他。
“老天!你怎么了?”聂星立刻把窗子打开,让竹野内阳顺利的爬进屋里。
“我受了枪伤。”他咬着牙说:“有没有医药箱?”
“不行,你得去医院。”老天!他伤成这样,应该去看医生,怎么可以以医药箱随便包扎?
“对方人多,我不能出去。”他眯着眼,“快把医药箱拿来,除非你想看着我死?”其实,他对她也不免心存怀疑,阿伦之所以会派那么多人狙击他,除了她指使外,还会有谁?
“你怎么这么说?我……算了!”聂星不想再多说,赶紧转身从大柜子中找出了医药箱回到他身边,“我……我为你包扎。”
“不用,我自己来。”竹野内阳从她手中拿来医药箱,以单手打开拿出绷带,先捆紧伤口上方止血。
他用牙齿与右手猛力将绷带拉紧、打结后,这才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说!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什么?”本来一心专注在他伤势上的聂星,在听见他这句问话后,突地瞠大眼睛,错愕得说不出话来。
“别告诉我那些人不是你找去的。”
他斜靠在床头边,锐目微眯地看着她,“我怎么不知道单纯的聂大小姐也会赶尽杀绝。”
“你的意思是以为……以为我派人暗杀你?”聂星激动得连话都说不顺了。
“不是以为,而是确定。”竹野内阳眯起冰冷的眸子,“我之所以回来找你,就是要让你亲手杀了我,我现在就坐在这儿,你杀呀!”
“你要我杀你?”聂星的心底狠狠的一抽。
他坐在椅子上,表情恣意且潇洒,“那不是你的愿望吗?快呀!跋快让我死吧!那你就可以回到以前随心所欲的快乐生活。”
“别……”她紧张得额上冒出细汗。
“少惺惺作态了,刚刚射伤我的就是阿伦,看来,那些天鹰帮的兄弟是不要他们帮主的命了。”他冷冷地撇撇嘴。
“不!”聂星突地大喊,“你千万别做出伤害我哥的事。”
“你现在后悔是不是太迟了?”竹野内阳冷着声音道。
“我说过我没有!”她痛苦地对他吼叫,“我根本没有杀你的意思,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
“那么阿伦又怎么说?”竹野内阳忽地站起来朝她走过去,“他很喜欢你,我想,只要是你的吩咐,他绝对会答应的,是不是?”
他的目光森冷,突然抓住她的左肩,指头一指,扣紧她的锁骨,疼得她小巧的五官全皱在一块儿。
“放开我……”她忍不住逸出泪水。
“你还真狠!”他的五指再次收紧。
“我没……你别乱栽赃。”聂星咬着牙怒视他,“我相信阿伦哥,他不会这么做的。”
“那你的意思是指我的眼睛有问题了?”他眼睛一眯。
“你不但眼睛有问题,心也有问题……”她悲哀的对他吼出声,嗓音因为肩胛骨的疼痛而不自觉地变了调。
“哦?这么说,我今天是不是要做一个彻底不正常的人,才能满足你对我的‘抬爱’?”
他发狠地将她猛然一拽,掷在床上。
“啊……你要做什么?”聂星惊恐地看着他,不停地往床头挪去。
“你这个情妇好像已经忘了自己的责任了?”竹野内阳低头审视着她,单手一伸抓住她那件印满KITTY的可爱睡衣,衣襟可怜地裂开,露出里头绵滑柔软的胸脯。
“不要——”她想救衣服,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目光一闪,露出一丝可怕的邪恶笑容,“呵!想不到你夜里睡觉时都不穿内衣的。”
“放过我——”聂星惊慌地摇头,汗与泪不断的从脸上淌下,“你如果再过来,我就会大喊,把樱子给叫来……”
既然他喜欢的是樱子,就不会愿意这一幕被她看见吧?
“哈……你用她来威胁我?”他无所谓地撇高嘴角。
“对,所以,你赶紧出去——”她一手揪紧衣襟,一手指着房门,“快滚出我房间。”
“好,那你就叫吧!最好叫大声点,让我知道你在我的宠爱下,到底有多HIGH。”他慢慢地爬上床,一手拉紧她,放肆的手扯下她的睡衣。
“不……”
聂星的心狂烈地跳动着,同时发现他竟探手至她的胯间,恣意的抚弄着。
“还是你要的是这样?”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她狂乱地大喊,小手战栗地抵在他粗犷的胸膛,努力与他抗衡。
“别乱动,你若是想要我死的话,那就得看看自己有没有办法承受失败的危险!”他强拉住她的手,阴狠地逼问。
“我说了我没有——”聂星又哭又喊的,心底翻涌上从来没有过的恐惧。
“说得好,这三个字还挺好用的。”他一手握住她软热的丰盈。
“啊……”她深喘了一大口气,泪水抑制不住地滑落颊边。
“如果我现在死了,你是不是就会和阿伦两人在一块儿庆祝了?”
“不……你误会了……”她扭动着身躯,嗓音因哭喊而变得沙哑,心已渐渐地破碎了。
“误会?不至于吧!”竹野内阳冷漠地说:“你放心,我帮你想到的办法,一定会令你满意的。”
“你还真刁啊!”他阴沉的眼一眯,指头略微退出,冰冷的笑说:“别鬼吼鬼叫的,等我宠爱过你之后,我就会把你送回阿伦的脚前,让他接收你。”
“不要——”她浑身战栗得更厉害,心头也瑟缩不已,只能更卖力地对他拳打脚踢。
竹野内阳冷冷一笑,“你真烦。”
在聂星极力的抗拒之下,他突然低头攫取她的唇,炽热的舌紧紧的纠缠住她,将她的吟叹全数纳入他口中。
“呜……”聂星不停的摇头,却怎么也甩不开他的嘴。
“放开我,不要——”
聂星终于大喊出声,她想逃开,可惜他那只没受伤的手却从她的胸脯移至她的纤腰,不让她有逃开的机会。
“你乖,别乱动,听话点说不定我会温柔些,否则……”他突然将她抱起,放置在房里的书桌上,并举起她的双腿搁置在书桌边缘。
“你……你要做什么……”
聂星的小手抵住他的胸膛,拚命推挤着,这种坐姿让她觉得又难堪、又屈辱,泪水忍不住掉落……
“放开我……让我走……”推不开他,一时心慌意乱的聂星突地伸手抓住他的双臂。哪知道她的手指正好触及他的伤口,这么用力一捏,一股腥热的血液突然染红了绷带,沾上她的手!
“啊——”她吓得立刻放开他,当看见他手臂的伤势似乎愈来愈严重,血也愈流愈多时,她居然会心生不忍,“快……快放我下来,我帮你止血……”
聂星急促地说,可竹野内阳却丝毫不在意的从自己的衬衫一角撕下一块布条,再一次绑在伤口上,并用力拉紧,“真好,我这条命差点又被你取走了。”他恶狠狠地说,眸底闪过一道又一道的火花。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
“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我就算会疼死,会因伤口发炎而死,今天也不会再放过你。”
“啊呀——”
在一次又一次的强烈冲击下,聂星的泪水已然满溢,在心与身同时碎裂下,更有股她所难以预知的高潮从她的体内冲出,淹没那被撕裂开来的疼痛。
双双在一种以仇为底、以爱为屏障的情况下,做了场最激狂无度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