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罗!他就是那家公司的大老板,也就是他叫我和一个讨厌的男人搬会议桌的。”说到这儿!爆本阳子便气愤地噘起嘴,“他还说我胖耶!”
“什么?那个男人怎么可以说这种话伤人?”
一时之间,宫本晴子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原来长得帅的男人,嘴巴不见得有口德!
“姊,我不管,你要帮我报仇,那家公司的人自以为有多了不起,根本就瞧不起我。”
世上哪有比被一个大帅哥批评成胖子还要悲惨的事呢?
只要一想起早上那段求职经过,宫本阳子便再也快乐不起来,一向对吃讲究的她,这会儿连午餐也省了下来,就担心“胖”这个字会如影随形地跟著她一辈子。
她想报复,可是减肥太辛苦,她一定会半途而废,既然如此,她不如找人去替她出一口气要快些。姊姊向来鬼点子多,脑筋又灵光,外貌又佳,做任何事都能事半功倍。若是能求得姊姊帮忙,为她讨回公道,一定能为她出一口气的,可……就不知姊姊肯不肯了?
“这……”宫本晴子有些犹豫。不是她不愿意,问题是她该怎么做呢?因为她连要接近他都不可能,怎么为妹妹出气?
看见宫本晴子那副犹豫的表情,她挫败的说道:“姊,你是不愿意了?”
望著官本阳干那张心急如焚的脸,原本一筹莫展的宫本晴子突地心生一计,“有了!”
“你有了?”她看著宫本晴子的肚子,还用小手颤抖的指著。
“不是啦!”宫本晴子猛地拍掉她的手,“我是说我有办法了,这下可以去找那位帅哥报仇了。”
“真的?”双眉纠结的宫本阳子这会儿也兴奋起来。
“嗯!不过……你得将你鼻梁上的眼镜借给我。”她拿起宫本阳子的八百度近视眼镜后,得意洋洋的离开了。
“喂!姊……”为什么要摘她的眼镜呢?
但看宫本晴子胸有成竹似的回到楼上,宫本阳子也放心了,只是少了眼镜,她只好用模索的回到自己的房里。
爆本晴子隔天便做了一番彻底的变装。她先买了一顶和宫本阳子一模一样的假发戴在头上,而后又戴上她的眼镜,至於身材嘛……还好现在是冬天,她在里头多塞了几件衣服让自己看起来“强壮”些,等一切就绪,她便开心地来到“君崧”打算替宫本阳子上班,好好教训一下那些出言不逊的人。
只是,近视没那么重的她,戴上这副眼镜还真吃力,像是每样东西都在眼前转来转去似的,於是她去眼镜行换了一副样式相妨、却没有度数的眼镜,这才觉得轻松不少,否则她一定会昏倒在半路上。
才进入那楝大楼,她便遇上了仓田。他笑咪咪地走向她,“喂!你不是不希罕这份工作吗?怎么又来了?”
“你……”官本晴子在脑海里想了想,将官本阳子昨天告诉她的经过连贯一下,已能猜测出他就是仓田了。“你是仓田?”
“是啊!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我了吧?”他对她怪异的神情感到不解。
“没有,难道我被炒鱿鱼了?”宫本晴子担心昨天宫本阳子的冲动让她的计画泡了汤。
“你落跑的事我没告诉任何人,昨天大家又忙成一团,也没人发现你不见了,再说,昨天你才刚到职,忙得还没向人事室报到,所以也没打卡,你放心吧!”仓田笑笑说:“不过,我真没想到你长得这么壮,力气居然那么小!”
“我壮?”宫本晴子看了看自己,才猛然忆及自己来此的目的。
“快进去吧!今天还有得忙呢!”他随即加快脚步,宫本晴子也只好点点头,尾随而上。
一到会场,她才猛地被这里紧张气氛佑吓了一跳!在这里忙的人不少,有的搬运东西、有的擦拭摆饰、布置装潢,而她杵在中间,竟不知该做什么?
“喂!胖妹,帮我把这张椅子换掉,这是我们总裁特别交代的,他对于颜色的配置最挑,品味也最高了。”仓田朝她走过来,指著身旁刚送来的新原木椅说。
“这么一来,那桌子也得换了。”宫本晴子突然说道。
“为什么?”仓田提高嗓音问。
“我觉得这张桌子不适合。”她一手托著下颚,仔细观察道。
“又要换!不……它可是昨天你丢下不管后,我一个人辛辛苦苦的把它拖来这里的耶!”他叫苦连天地说。
“她说的没错,我正准备把它换掉。”
不知何时,费麒已出现在他们身俊,正带著奇特的眼神打量著宫本晴子。
“总裁!”仓田一见到费麒,立即噤声,二话不说地动换起椅子。
爆本晴子一见是昨天在电梯遇见的那个男人,双眼便像被他给勾去了般,久久动弹不得,就连要替妹妹雪耻的念头都丢到一边了。
费麒看了她一会儿,便走向她,饶富兴味地问:“你的感受和我满像的,能不能再给个建议?你认为什么样的色系搭配这间会议室比较适当?”他比了比四周刚贴上壁纸的墙。
“你都已经贴了壁纸,我现在说不是多此一举?”难道他会因为她的一句话就换掉吗?
“没关系,你烁烁看。”他帅气地倚在桌旁,微眯著一双深邃的大眼睨著她。
他记得昨天她还笨拙得在那儿念念有辞地擦著桌椅,模样……嗯……应该算是有点儿臃肿又有点蠢。但今天,她似乎有点儿变了……但究竟是哪儿不同,他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
“那我就直言囉!”宫本晴子的个性也算是大而化之,既然是他要她说的,那她不说,岂不是太小心眼了?
於是她仔细地观察这间占地约莫近百坪的大型会议室,还有地上临时铺上的木质软皮垫,说道:“我觉得墙面也贴上木质条纹的壁纸会给人一种一致又宽敞的感觉,摆设上尽可能的以简单为主,根本不必要多馀的装饰,像那幅图根本就可以拿掉。”她看著对面那幅山水墨画。
“哈……你的看法与想法果然和我不谋而合,我昨天要下班之前来这里看了一下,看见这些壁纸和那张画,差点昏了过去!”
费麒笑得洒月兑,眉宇间散发出一丝磊落清朗的线条,这和她昨天撞著的那人简直有著天壤之别。
原来那时候他正在气头上,既然这样,那她就原谅他了。
“那这是谁的主意?”她轻声问。
“我的助理。”他弯起唇,表情浮起一丝谑笑,“她跟了我三年,以为我所有的想法她都能掌握,但这次她失算了!”
“哦!”宫本晴子不知怎么回应,只能点点头。
“反正就是那么回事。”他耸耸肩,俊朗的脸上带著温和的笑,他灿如夜星般的黑眸突然闪过一丝惊奇,“今天的你似乎有点不一样,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爆本晴子吃惊地向后一退,笑得有些牵强,“我……我哪里不一样了?你是大老板,一天当中看过太多的职员了,哪里还记得我?”
她真的很害怕第一天上班就穿帮,於是她不自在地模一模假发,又调了下眼镜,其实她知道宫本阳子并不难看,只是不善於打扮,她这副样子应该和她像个九成吧?这个大老板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认出来才对。
“偏偏你那副傻样我是记忆犹深,三两天还忘不了。”
他仰头大笑,说完就要离开,可宫本晴子却不像宫本阳子只会气在心底,她连忙追上他,张开双手挡住他的去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老是要说这种话污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