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喵、喵——”原本优美的猫叫声,顿时变得非常哀怨、凄厉,像是快断了气似的让人忍不住心疼。
“那华——你怎么了?哪里摔疼了?快告诉我啊!我好带你去给兽医看看。”
听见巨响,盈盈连忙从厨房奔出来,就看见这悲惨的一幕,吓得脸都白了!她立即泪眼汪汪地抱起它,像是没看见耿司傲也在场,直对那华又是询问又是安慰的,那模样看在耿司傲眼中简直只有两个字——荒唐!
兽医?!
那华瞪了她一眼,以一种类似月复语的神力跟她说:“我可不去看兽医,我是神,不是动物,请你搞清楚。”
“咦?我可是关心你耶!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神仙啊?”她气得站起来,拿着锅铲指着它,“算了,就算你脑震荡了,也休想要我再理你。”
啐!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丢下这句话后,她便气呼呼地重回厨房。
雹司傲这才找回说话的能力,连忙冲进厨房,对着盈盈的背影叫嚣着,“你说,那只猫是怎么回事?”
盈盈定住身子,炒菜的手僵在半空中,突然才想起她到现在还没跟他报备自己收养了一只猫。
“咳……咳……我见……它被人遗弃在半路上,觉得好可怜,所以才好心的把它带回家,你应该没有什么意见吧?”她试着以轻柔的语调问他。
“什么叫做没有什么意见?我可是有一堆的意见!”他深吸了一口气,想跟她讲道理,“拜托好吗?你多少有点儿常识嘛!这种地方是不能养狗养猫的。”
“你就不要把他当猫当狗嘛!你不会视它为一只高贵的宠物吗?”她嘻嘻一笑,企图让他遗忘这回事。
“宠物?!”妈的,他若真要宠,不会去宠个女人啊!何苦养一只讨人厌的猫啊?
“你不喜欢它吗?”她委屈得像个小媳妇。
“何止不喜欢,简直是痛恨到了极点。”他闷着声音说。
“那你的意思是不准养?”她低着脑袋偷瞄他一眼。
“没错!有你就没有它。”不过,当然也不可能没有她,会有它!
“铁定不能养了?”盈盈仍想确定一下,但声音已变得有些高亢,快变脸了。
“嗯……”对于她的转变,他虽然觉得有点儿怪异,但仍开口说了,“你懂我的意思就好,不需要我再废话了。”
“你真是太过份了,我在这儿为你做牛做马,现在,我只是想养一只猫儿,你就那么不通人情,我……我……”
她突闻后面传来一股烧焦的味道,接着,一阵火光由她身后冒出来,吓得她转身一瞧,还来不及意会到发生什么事,便已被耿司傲一把抱起,往门口一推,“快走——”
他从容不迫地拿起放在角落的灭火器往炒菜锅内猛喷,直到烟雾与火光全都熄灭后,才重重的吁了一口气。
“求你以后煮饭炒菜时专心点好吗?我这昂贵的厨房可禁不起你这样糟蹋。”一看见这原本洁白光亮的墙壁变得乌漆抹黑,他的火气又往上扬了。
盈盈却倒在门口,痛苦地咬着牙,一声不吭地猛掉泪。
“你不是很凶吗?再顶我啊!”耿司傲松了松领结,回头瞪着始终不语的盈盈,却也在同时发现她脸上痛苦的表情。
“你怎么了?”他呼吸一窒,顿觉不妙。
“我……我好疼……”她已疼得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用申吟的。
“哪儿疼了?”他赶紧冲上前扶起她。
“背……背好疼……”她虚月兑地说。
雹司傲立刻反转过她的身子,这才愕然发现她背部的衣料已然泛黄,于是赶紧抱起她冲进浴室,将她丢进浴白里,不断地以莲蓬头往她的背部洒水。
“好些没?”他担忧地问。
妈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这是他完全没料到的结果啊!
他慢慢地将她的湿衣服剥下,还好背部的皮肤上只是有点发红,不过,却有几处已冒出小小的水泡了。
“你等等,我去拿药膏来。”耿司傲突然忆起他的家庭医生曾留了一个医药箱给他,里面应该有治疗烫伤的药才对。
盈盈只是虚弱地点点头,根本忘了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他怎能随便扒她衣服呢?
不过,此刻她真的是疼坏了,以至于脑袋一片空白,只求这股疼痛能赶快消退。
否则,她可真是得不偿失啊!
当耿司傲走到浴室外时,就瞧见那只肇事的白猫,正悠闲地趴在他心爱的地毯上喝着盈盈倒给它的鲜女乃,每一口都溅出几滴洒在雪白的毛皮上。
懊死的猫!若非他此刻没空修理它,他早就拿扫把轰它出去了!
那华面带笑容地回睇他,直到看见他消失在卧房门口,才赶紧起身跑进浴室里,又跳到浴白上,在盈盈发烫的背部轻舌忝着……盈盈吓了一大跳,猛一回头,竟看见是那华在她背上“作怪”,于是嚷嚷着,“喂!
你是公的还是母的啊?怎么可以非礼我呢?”
“谁非礼你啊!我这是在帮你疗伤,你伤得那么重,不赶紧用我的神力治疗,铁定会留下难看的疤痕,你愿意吗?再说,那个男人月兑你的衣服,你吭也不吭一声,我好心帮你,却还得受你的气,真没良心。”
那华不悦地瞟了她一眼,等到她伤口的红肿慢慢抚平后才道:“再说,我们没有男女之分,所以,你大可放心,我吃不了你豆腐的。”说着,它又举起前脚轻舌忝几下,再往脸上抹了抹。
她本来对那华的话有所质疑,但背部的灼热感真的好了很多,这才感激地道:“谢谢你,我好很多了。既然你的口水那么好用,能不能多吐一点儿让我收藏起来?要不然,哪天你突然不见了,那可是一大损失耶!”
“去你的,反正我还没拉拢一桩喜事,是不会离开你的。”它兀自说道。
“哦!”她随意的应了一声。
“喂!你这只猫滚远一点好不好?我的浴室可不是你这种畜生可以随便进来的——”
突如其来的咆哮声将里头的两人……哦不,是一人一猫都吓了一大跳。
说着,耿司傲就大步迈了进来,残忍地拎起它颈背部的女敕皮便要往外走。
“你要带它去哪儿?”盈盈张大眼问。
“把它丢出阳台去!”他口气极冲地说。
“不——”
盈盈不顾一切地从浴白内爬出来,浑身湿源源的奔向他,将那华抢回手中,紧紧地把它抱在胸前。
盈盈没注意到自己的一身湿,而且,在家里她又没有穿的习惯,所以,此时高耸挺翘的胸脯正若隐若现地完全呈现在耿司傲眼前。
他双目一瞪,望着那只坐享艳福的猫儿正恣意的靠在盈盈浑圆的双峰间,那眼神仿佛正在向他示威,而且似乎还带了一股邪笑。
见鬼了,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将它大卸八块,然后丢出去喂狗!
“放它下来。”他的嗓音变得有些僵硬,眼神依旧定在她的胸前,无法稍移。
“不要!你不能把它丢出去。”他愈是以这种强势的口吻命令她,她愈是替那华的未来感到担心。
她因双臂拢缩而挤起的饱满与沟壑,不断迷乱着耿司傲的理智,也令他更气那只一脸得意样的猫。
算了,他先退一步吧!到时候再好好的找它算帐。
“好,我不丢它了。”他忍气吞声、好声好气地说。
“真的?”她的双眼中重现欣喜之色。
“嗯!”
“可是……”盈盈对目露凶光的他还是不太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