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尔望着望着,不自觉自惭形秽。
“侯爵,您也明白我向来没什么兴趣,就是喜欢喝喝小酒,您若连这点也阻止我,我还真不知道活著有什么意思了”
他叹口气,只要一谈及“戒酒”这码事,仿若要割他的皮肉一样,这可是万万不可能啊!
亚历撇撇嘴,一洗往日的冷酷,迳自摇摇头,“看来我早该给你介绍个佳人,有了感情的寄托,你就不会再执着于美酒的诱惑了。”
“这我可不敢,侯爵尚未寻觅到有情人,属下怎敢僭越?”
想不到向来木讷的柯尔也会反诘他一招,顿时让亚历愣在当场。
“好家伙,什么时候你那么会说话啦?还管到我的婚事?”他冷哼了声,戏请的神情依旧。
“属下不敢,只是——”
突然间,他们听见后方有马蹄急奔而来的声音,阻止了柯尔的解释。
不久,他看见一名黑发男子骑乘着快马向他们奔驰而来。柯尔眼尖的认出他就是他派出去调查樊斯行动的巴山。
“究竟什么事?瞧你急的。”柯尔立即迎向他,急促地问。
“亚历侯爵、柯尔队长,是这样的,我们发现樊斯的妻子茉莉还在他身边,他们目前已离开了非塞亚湖畔,回到肯特城堡。再经我进一步的调查,才知道我们劫回来的那个女人极可能是他的女儿葛珞。”
巴山急切地说,神情有些愧色,尤其是面对侯爵那双陡变阴沉的眼眸时,他更是害怕地垂下脑袋。
“天,这怎么可能?你是说我们绑错人了?”柯尔眉一皱,自言自语地说:“难怪,那个女人一直告诉我她是葛珞,莫非真是我弄错了?”
亚历眯起锐利的眸子,风度尽失的咒骂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绑错人呢?”
柯尔心一揪,赶忙解释道:“当时那个女人虽然曾告诉我她叫葛珞,但是,我发觉她手里捏着一条丝帕,上面明明绣着茉莉两个字。我还以为她是因为害怕不敢承认,所以硬把她带了回来,想不到……”
“该死的,你怎么会这么大意?”
亚历拧起双眉,狠狠地怒咬了声,但随即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咧开嘴笑了笑,“我怎么没想到呢?真是太好了!”
柯尔和巴山两人交换了疑惑的眼神,一头雾水地问:“侯爵,您说什么太好了?”
“我突然想起她曾说过的一句话,她说樊斯对女人向来三心二意,劫持他的妻子对他而言根本不具威胁性。而我们却阴错阳差劫了他的女儿,你想樊斯还会无动于衷吗?”
亚历突然漾出一道嗤冷谑笑,这回居然能毫不费力地就把樊斯的女儿弄到手,怎能不得意?
柯尔闻言也笑道:“这么说我是误打误撞给弄对了!”
“你还好意思说。”亚历睨了他一眼,邪魅一笑,“你就和巴山再骑一会儿,我有事先回去了。”
“您要……”
“找那个叫葛珞的女人好好的聊一聊。”
亚历锋利的眸光闪现一抹兴味,随即姿态俊逸地猛一抽鞭,马儿便霍然一转首,扬长而去——???
软禁葛珞的房门门板突然被撞出一阵巨响,惊醒了挣扎了大半夜,好不容易累得睡着的葛珞。
她睁着一双迷蒙的眼,望着站在门口怒意勃发的男人。
“说,你是茉莉还是葛珞?”亚历不想再浪费他的绅士风度,开门见山就问。
她愕然地张大嘴,脸上原有的睡意已被他话里的冷意给吓跑了。她怯怯地问:“你……什么意思?”
“你这个小骗子,我如果不这么问你,你会对我说实话吗?”他冷着声调,冲着她邪笑。
“你究竟知道了什么?”葛珞提防地看着他,立即坐直身子,一时间忘了身上早已被铁链脚铐拴着,猛地一拉扯,让她痛得低哼了声。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你到底是谁?”亚历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猛地拽住她的手腕,凑近她的脸逼问。
他突如其来的靠近,让她鼻间充塞着他专属的雪茄气味,心跳亦不由自主地加快速度,由体内发出一阵阵控制不了的颤抖。
梆珞虽害怕,但仍表现出强悍的女人味,“当初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不听我的解释,硬要把我抓来这座牢笼里,现在凭什么用这种口气盘问我?我又不是你们的俘虏。”
蓦然,一股蛰伏在她体内深处的叛逆个性开始氾滥,她拚命挥舞着双拳,试着将铐在手上的铁链甩在他身上。
亚历优雅地闪开身,炽热的怒焰冒出眼底,“你真是一个喜欢任性胡为的女孩子,难怪哪,你身上可流着樊斯的血呢!”
他轻蔑不屑的嗤笑声,像极了无数支尖针螫得她浑身发颤,就连舌头都快被他气得打结了。
“你……你这个土匪,把我劫持来,错的人好像还是我?如果我逃得出去,定会叫我爸爸好好的整治你。”
亚历忽地一笑,眼中的怒火像是被她这句话给浇熄了,嘴角噙着朵小小的笑花,“你以为你逃得出去?”
“你……你是什么意思?”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沉窒得教人透不过气来,使得葛珞一张小脸变得苍白发青。
“我的意思是……樊斯那老贼来了最好,我会“好好的招待”他的。”他狭长邪气的紫眸讥讽地眯起,浑厚的声音里已凝聚着浓烈的怒火。
不提樊斯还好,只要一提起他,亚历便恨不得一刀宰了他!
从亚历身上散发出的无名火充斥着整个房间,几乎焚烧到葛珞身上,让她不由自主地直往后挪。
“我父亲曾经得罪你吗?”她眼底含着泪,心惊地问。
“没错,不仅是我,还有许多人身受其害,今天我就要把他加诸在我们身上的苦与怨回报在他女儿身上。”他的嘴角轻轻扯笑,然而眼光是冷的,心是残酷的。
猛地,他抓住她的衣领直扯向自己,双唇毫不留情地掠夺她的嘴,狂肆的占领如火如荼地展开,吓得葛珞整个人变得僵冷。
“嗯——”
梆珞愣了一会儿,便用力捶打着他的胸膛,但亚历硬是不让她从他嘴里逃开。
她好慌、好怕,从没想到自己会遇上这么一个狂徒!
爸可知道她被抓来这里?爸会来救她吗?
梆珞才欲开口喊救命,他的舌已毫不迟疑地塞进她的嘴里,舌忝洗她口中每一分甜美,与她胆怯的舌共舞出热浪情潮——葛珞娇小的身子不住发颤,抗拒的力道也逐渐虚软,她的初吻就这么被这个土匪给夺了去。
靶觉她软化了,他这才撤开身,对着她仓皇的大眼佞笑,“没想到樊斯那老贼居然会生出你这么一个甜美的小东西。”
“住口!”
她咬着下唇,拚命忍住已在她眼眶中打转的泪,“我爸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老是要口口声声喊他是贼?”
虽然她父亲是风流了些,但风流有罪吗?即使有吧!也罪不及死啊!
瞧他的眼神,分明是想把她给碎尸万段、刨骨挖筋,这些全是因为父亲风流惹的祸吗?
“哈……我喊他贼已是便宜他了,你知道吗?我恨不得杀了他。”亚历愤怒地对着她咆哮。
“我懂了!原来你也是那些打算对国王不利的叛乱分子?”她露出一抹恍然大悟的惊惧神情。
“我打算对国王不利?!”
亚历眯紧一双利眸,忽而抓起她的衣领,欺近她惊惧的眸道:“你最好给我说清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