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的心脏差点停摆,原本梗在胸臆间的惊慌迅速扩散,就连全身的毛细孔都竖立了起来。
“伯母,您快告诉我那个程浩的住址和电话。”他催促道。
章母不明白他为何这么着急,但还是将程浩的资料告诉了祁煜。
“谢谢您,我这就去找小罢。”祁煜丢下了所有的工作,拎起外套就急忙冲出了公司。
一路上,他按照章母给他的电话号码打着大哥大,可响了半天却没人接听,这种情况让他更心焦了。
他踩足油门,在大马路上横冲直撞,不知已被侦测器照了多少张相片,但他一点也没放在心上,满脑子只有少刚的安危。
他有预感,她肯定是去找程浩追问录影带的事。
懊死的!都该怪他,没事告诉她这件事干嘛?
这段路仿佛开了有一世纪之久,终于在半个小时内来到了程浩的家门口。停了车,他正要进去时,却被门外的守卫给拦了下来。
“你是谁?怎么能乱闯?”那个人一脸横肉,语所不佳。
“我是来找程浩,你叫他出来。”祁煜与他对峙着,除非看见小罢,否则他绝不会放弃!
“我们少爷今天不见客,请你回去吧!”那名守卫连问都没问就下了驱逐令,可见这一定是程浩唆使的。
祁煜心中惴惴难安,即使被控告、被抓进牢里,他也要闯一闯。“让我进去,我非得见到程浩不可。”
“你再乱来我就不客气了。”守卫手抓着警棍,一脸倨傲和自命不凡。
“那就试试吧!”祁煜出其不意的出手,长年练习空手道的他,出拳有力,可不是花拳绣腿,三两下就敲昏了警卫,乘机窜了进去。
才接近厅门,他便听见少刚的哭喊声,怒气攻心下,他毫不考虑地便撞开门,冲进屋内。
及目所见竟然是程浩坐跨在少刚身上,一手紧掐着她的脖子,在她极力的反抗下,他出手极为粗暴。祁煜远远的就已看见少刚的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
“住手!‘’话语方落,祁煜已使出一记右勾拳,将程浩揍离少刚的身上。
“又是你,你就只会找碴吗?”程浩不停的揉着脸颊的红肿,咬着牙问。
“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今天我定要给你一个教训不可!”祁煜血脉翻涌,炯炯黑眸闪亮如炬,满载着浓浓的恨意。
说话间,他已冲向前,拉住程浩的衣领,在他已肿胀的下巴又狠狠地送上数拳,打得他哀嚎连连,最后虚软地挂在沙发上。
“你……我……我一定要叫我爸……去告你……”程浩已是头昏脑胀,几乎说不出话来,嘴角还不时流出血来。
“你要告是不是?那我就送你去阴曹地府告个高兴!”
祁煜理智尽失的又要出手,却被少刚拉住,“不要……不要为他那种人吃上官司……不值得的……我们走……”
“可是他欺负你——”
少刚抱紧他,摇了摇头,虚软的笑说:“不……不会了,以后他……他再也没有机会欺负我……我们了。”
她带着虚软的微笑,眼眶却噙着泪水,颤抖的手由口袋中拿出一样东西塞在他手里。“拿着它……这是我仅……仅能为你做的……我不是……不是扫帚星,不是你的厄运……”
随着话语的结束,她已瘫软在他怀里,昏厥过去。
“小罢——小罢你怎么了?你不能有事啊!小罢!”祁煜滴下了泪,疯狂地喊着她的名字。
看着小罢那闭紧双眼,荏弱无助的模样,耳闻她轻浅徐缓的呼吸声,祁煜的脸庞不禁掠过阵阵抽搐,恨不得现在躺着的人是他。
所幸医生说她已无大碍,否则,他定不会饶过程浩那个心狠手辣的家伙。
她脸上几乎每个角落都有程浩肆虐下的伤痕,嘴角、眼睑、颧骨尚有暗黑的瘀青,这全是在程浩求欢不成下所施的暴行!
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合该接受法律的制裁,最好判他个死刑无期徒刑,才能纾解他对他的恨意于万一。
不知何时,少刚已睁开了眼,带笑望着他;她的手被包裹在他温暖的手心中,她轻轻的回握他的手。
“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老天,可是把我给吓坏了。”一想起少刚倒在他怀里的那一刹那,祁煜全身的血液差点凝结,那种害怕失去她的感觉犹为深浓。
“我没事,好象睡了好长好长的觉。甚至觉得精神百倍呢。我睡了多久了?”
“半天了,都快急死我了。”他重重的吐了—口气,终于放下心。
她流露出灿烂诱人的笑容,突然眉头一蹙,紧张地问:“你呢,你没怎么样吧!”
祁煜笑了,目光一瞬也不瞬地凝睇着她,汲取她的柔情、她的关心,“我没事,你瞧,我不是好好的坐在你面前他的目光变得深邃,出其不意的低下头吻住她的唇,”为什么那么傻?你竟然为了替我寻找证据,自动往陷阱跳,为什么不告诉我,一个人去冒险。“
原来少刚在去赴程浩之约前,在身上暗藏了—台迷你型录音机,为的就是套出他的话,让真相公诸于世;而她在昏迷前,交在祁煜手上的东西就是它。
“我……我想你一定不会赞同我那样做的,所以我决定一个人试试。”她被他吻得樱唇微肿,羞涩地说。突然,她又问:“录音带有用吗?你可有拿它去澄清一切,揭发程浩的罪行?”
小罢目前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她可不希望自己付出的代价,只能换回一样毫无作为的东西。
“有用,你冒险去争取回来的东西怎会没用?我已请立扬帮我送到律师那儿,律师保证能还我清白。”
祁煜多情的眼瞳中有着了然的笑意,看着少刚的眼神是如此的专注,那么真诚,仿佛要把她的身影一笔一划描绘在他心里。
“那你的工作呢?”
“我又不是废人,早就打算自己创业了。”
“那……那就好了……”少刚忍不住喜极而泣。
祁煜吮干她脸上的泪痕,一把将她整个人揽进怀中,“答应我,以后不准再做这种会吓死我的事,否则我一定会痛打你的小。”
“可是我已经做了,你想怎么样?还要打我吗?”她撑着身子坐起,噘着唇笑看他。
“我怎么舍得打你,我只想爱你。”他饥渴的唇再一次疯狂地吻住她,若不是她才刚转醒,他定要吻得她在他身下求饶,并对他发誓再了不会背着他做这种傻事!
然而,撩起的激情,是难以控制的,他吻得欲罢不能,双手忍不住开始抚弄她的身子,而他的唇更在她身上流连不去。
“天,我简直是禽兽,明知你身上带伤,我还……”
就在他想抽身之际,少刚突然按住他抚在她胸前的手,“爱……爱我,给我安全感……”
“小罢……”祁煜心疼不已。
“让我相信自己并不是一个灾星——”
她的唇倏地被他堵住,舌尖窜进齿间的同时,他吐露道:“不准你再胡说八道,今天我非得将你心里的疙瘩一扫而空不可!”
棒衣抚弄的手得不到满足地转移阵地,他俐落地伸进她的衣摆内,将她的上衣掀起,双手如羽毛般抚触她的背脊,找到的环勾解了开来,瞬间,她丰满圆润的立刻被他的双手掌控,挑逗起热情……
“嫁给我,我一直在等一个七岁的小女孩长大,成为我的贤内助,有她的帮忙,我一定能顺利的发展我的事业。”他舌忝舐着她的,柔缓地说。
“你……你当真不嫌我……”他猛地加重手上的力道,阻绝她接续的话。